官馥雪的出彩表现,不免有些担心上官妙歌会否达到那样的效果。何况,距离寿诞已经没有几天了。
沈沐风心里担心不已,反倒来安慰她:“所幸没有大碍,娘娘不必过于担心了。”
龙炎上来扶住她,“沈御医来看过了,皇祖母也可放心了。夜已深了,皇祖母也该累了,先回去歇息吧。”
上官馥雪见俩人要走,忙不着痕迹地向剪影使了一个眼色,剪影一下子跪到了皇后面前:“皇后娘娘,奴婢想求您一件事!”
皇后正欲转身,此时回身来瞧着她,不禁懵然:“你这丫头,还要求什么事?”
剪影央求道:“娘娘,我家小姐自从来了宫里,便让家里人揪着心。如今她生了病,娘娘能不能准我们小姐回家调养?等到康复之日,小姐再来谢过娘娘的恩典!”她说到动情之处,便朝皇后盈盈一拜。
皇后不由一愣,为难地看了龙炎一眼,才道:“本宫也没有强留的意思,上官小姐在这里,本就是自由的。家里人既然已经担心了,你们什么时候想回去休养,走前知会本宫一声就行了。”
剪影不由一喜,又朝皇后拜了一拜,连连称谢。
待到龙炎同皇后出去,沈沐风才担心地上来抓住了上官馥雪的手,“馥雪,你在宫里这些天,受了委屈,怎也不来同师兄说?”
沈文见他紧张地抓住了上官馥雪的手,忙提醒道:“沐风,你师妹面前,还是要守礼才是。免得毁了你师妹的清誉,还懵然不知。”
上官馥雪正觉不妥,经沈文一提醒,便将目光落在了俩人交握的手上,沈沐风这才红了脸,将手放开,却仍担心道:“师妹,先前听母亲说,你匆匆带了七少爷和另外一个孩子来府里找药,说是那两个孩子中了牵机毒。师兄和父亲,这些日子,就一直为你担心着,想不到才一听说你到了宫里没几天,竟又出了事。”
上官馥雪安抚一笑:“师兄,你别担心,这不是没出什么大事吗?而且,七弟和小洛已经没事了。”
“还说没出什么大事?!”沈沐风眼里始终有一丝不可置信,“那前来通报的宫女虽然说得不尽然,师兄听着也为你捏了一把汗。倘若你先前没有发现那锁扣上的裂痕,皇后娘娘没有及时在下面扑上毯子,你如今就不是这样简单了。”
上官馥雪见他仍是这样紧张,忙求救似的望向沈文,沈文皱眉道:“沐风,你关心雪儿是好事,可别过了头了。”
沈沐风想要出声辩解,见沈文沉了脸色,这才收敛了几分,稍显气馁地垂低了头,生起闷气来。
沈文也没有开解的意思,只问剪影说:“方才你向皇后娘娘央求出宫,可是已经有了打算?”
剪影点头道:“老夫人一直担心着,上官将军也有些日子没见着小姐了,正念着呢。打算明早就收拾着,出宫了。”
沈文“嗯”了一声,也没了话,将方子写了,同煎药的宫女交代了几句,便要告辞。沈沐风呆了半晌,紧瞅着上官馥雪,磨了一会儿,这才同沈文一道走了。
待房里只剩下上官馥雪和剪影俩人,剪影才低声道:“小姐,看沈御医的神情,像是有意帮着小姐隐瞒。”
上官馥雪咳嗽了一声,嗓音仍是干涩得厉害,剪影喂了一盏茶,她才道:“那是当然,方才我担心他看出金脊檩的事情有假,便又在他搭脉之前,偷偷往膝上的穴位扎了一针。旁的高手纵是探出了究竟,也不敢轻易声张出来。因为我这病本来就是真的,若倒来浑说我胡乱扎针,皇后指不定还会数落他的不是。只有我师傅瞧着,才知道,这算是我同他之间说的暗语。告诉他,今天这事儿,是我的计划,让他由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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