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却没有想说出实情的意思,“妙云,有些事情,你不应该知道。你现在这样就很好。我希望,你能一直保持下去。”
上官妙云也没有追问的意思,自顾自道:“其实,我娘和二伯母有时候说话难免有些尖酸刻薄,甚至不对版。但也只是止于口舌上的计较,不会有阴毒的时候。我听说过很多关于三婶和妙歌姐的风言风语,也听说过云伯母的事。”
“妙云,别乱猜了。”上官馥雪出声阻止道。
上官妙云却是嫣然一笑,“三姐,你别急。我想说的是,尽管是在这样的环境里,你也要保有热情和坚毅才行。这就是婶婆所希望的,不是吗?”
上官馥雪勾唇笑了笑,“你也是一样。也许多年以后,你我都变得和今天不一样了。偶尔还会想起今天的事情,或许发现生命的轨迹出现了偏差。正与邪,好与坏,就像是祸福相依一样,都在一线之间。奶奶把上官家的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她希望我能持续地保持着热情和坚毅,让上官家荣盛不衰。但这样的责任太过重大了,她担心我不能坚守下去,所以希望借木棉花来提醒我。不过,说起来,多年后再回忆起来,你跟我,究竟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呢?”
上官妙云完全没料到话题会走向这样的严肃,不禁有些尴尬,“三姐,不管过去多少年,一切都发生了改变,我们的良心是永远不会变的!”
她说到后头,神情越发得笃定,让上官馥雪有瞬间的迷眩。她正要开口让上官妙云放心,却见上官妙云突然往旁边奔了过去。
上官馥雪这才发现,原来是一只兔子钻到了旁边的矮树丛中,上官妙云“哎呀”尖叫了一声,试图抓住还没来得及钻进去的兔子的尾巴,却扑了空。
上官妙云赶紧分开矮树丛,追了进去。
比起上次在皋夔山庄后面的情形,这里看起来安全了很多。虽然灌木丛很密集,但前面不远,就是绵连的房舍。即使出现什么状况,只要大声呼救,前面的人应该就能听到。
尽管如此,上官馥雪还是赶紧跟了上去。
“小姐,”剪影也跟了上来,“小心下面的玫瑰刺。”
上官妙云紧追着前面撒腿狂奔的兔子,上官馥雪半点没有注意到剪影的提醒,只是紧紧地追在她后面。
忽然,“哎呀!”两声尖叫。
上官妙云已经和一个年纪相仿的女孩子,撞到了一起,都各自捂着自己被撞的额头,痛呼起来。
“小姐,你没事吧?”出声的是那个女孩子的丫鬟,她正要去扶那个女孩子,突然纳罕道:“上官三小姐?”
“妙云,你没事吧?”上官馥雪正要奔向上官妙云,听见那个丫鬟叫她,一下子停在了原地,将那女孩子打量了一眼,“江小姐?”
“馥雪姐姐,”江若琳勉强笑了笑,有些痛苦地咧了咧嘴,便在丫鬟的搀扶下勉强站了起来,“好久不见了。”
剪影和绿意将上官妙云扶了起来,看来她们是在追那只兔子的时候,撞到了一起。每个人都在紧紧盯着自己关心的人,谁都没有注意到旁人。
上官妙云揉了揉额头,呻吟着瞥了江若琳一眼,“这位小姐是谁啊?”
江若琳穿着鹅黄缎面绣花百蝶裙,原本是亮丽窈窕的美人,此刻却弄得发髻也散乱了不少,十分得狼狈。上官妙云看了一眼,本来已经安静下来,却仍是忍不住“扑哧”一声,忙又解释说:“小姐,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只是实在忍不住。”
江若琳不忿地白了她一眼,望向上官馥雪,“馥雪姐姐,这位是谁啊?”
上官馥雪走到她们之间,道:“她是我堂妹,上官妙云。”江若琳“哦”了一声,很快恍然大悟,俨然一副自来熟的样子,对上官妙云亲热道:“上官小姐,我叫江若琳。刚才光顾着追兔子,没注意到你。撞到你,真是对不起。”
“江若琳?”上官妙云喃喃重复道,眼里一亮,惊喜道:“原来是那位在兰亭雅会上表演口技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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