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娘,之前就是因我而死的。我要是救不活这孩子,将来就没脸面对他奶奶了。”
沈夫人大概明白过来,也是叹了口气,说:“大人之间的事情,怎么能牵连了孩子呢?这些人也太狠心了。”
上官馥雪微微笑了笑,眼里闪过一抹冰冷,“这群畜生,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她顿了顿,喉间轻哼了一声,“迟早是要遭报应的。”
上官馥雪难以想象,成年人有心机城府,遭人暗算,尚且可以理解;孩子天真无邪,好坏都还未能分清,根本就没有成年人那种害人的复杂心思,竟然也要遭人暗算。
她们也太狠毒了!
上官馥雪想起早上在上官妙玉院里撞破的那个秘密,她原本打算等到恰当的时机,再拿出来用。虽然上官妙玉从来都是有勇无谋,没有对自己构成太大的威胁。但是现在看来,这个人没脑子也就罢了,藏着一颗狠毒的心,就没必要再留着了。
想到这里,上官馥雪不觉勾起一抹阴狠的笑容。
沈夫人见了上官馥雪的样子,喉头没来由地发紧,“也真是可怜了你这个孩子,长期呆在那样的狼窝里。我左看右看,你那些姐妹、姨娘的都是面相和善的人,想不到暗里竟使这些手段。也不知道,图的是什么?”
上官馥雪冷哼一声,“图什么?豪门大宅的荣耀、丈夫的宠爱,名利、地位,统统都要!这些虚荣的女人,因为一时的嫉妒,就巴不得人家死。若是不反抗,她们更加得寸进尺;若是反抗,她们又争得更加理所当然!反正,生活在这样的豪门大宅,永远都只能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永远都没有消停的时候。”
沈文一向不屑三妻四妾,所以沈夫人从来只有旁观的感受,没有亲身的经历,这时也免不得连连叹气。她以前听说,许多大户人家里,正妻为了巩固地位,将小妾打压得喘不上气,明里虐待、暗里使诈的;而小妾不甘屈居人下,则要奋起反抗。这就使得许多大户人家后宅内斗,不断地恶性循环下去,生生不息。
上官馥雪用金针暂时将尹洛的毒压了压,又草草写了方子,让人煎了水端来。这时候,先前要的蜈蚣、全蝎也已经磨成粉,送了过来。上官馥雪让人把药粉给尹洛灌下去,别看尹洛只是一个孩子,这时候毒发抽搐,却硬是要三五个人才按得住他。
上官馥雪费了些功夫,才勉强将药粉灌了下去。
上官子睿那边却要好上很多,一剂绿豆甘草汤,又加了蜂蜜,他本来中毒较轻,见了甜味的汤水,也没多少抵触,轻易就喂了下去。
一番忙碌,大半时辰就过去了。
上官馥雪坐下来擦擦汗,陷入了沉思,丫鬟端到面前的茶水也没有去接,就愣愣地坐在那里。剪影在旁边也看不清她心里的想法,但估计也是跟今天的事情有关的,她想了想问:“小姐,这件事情,你有什么打算?”
上官馥雪莫名一笑,接了丫鬟手里的茶水,有意无意地滑动着杯盖,过了半晌,才道:“贱人自然要有贱人的归处,咱们就好好送她一程。”
茶水微烫,她低头准备浅呷一口,却止住了动作,像是在思考较为复杂的事情。
剪影垂眸掩去眼底波澜,她知道上官馥雪心里已经有了对付的办法,南宫烈焰让她到上官馥雪的身边,原本是为了监视上官馥雪。但是她一开始就明白,主子对于上官馥雪的那份心思,明眼人都看得明白,所谓的“监视”,其实就是正大光明的“保护”。之前她保护上官馥雪,是因为南宫烈焰的嘱托,现在她暗觉对于上官馥雪的事情更加上心,不单单是因为对南宫烈焰难掩的情意,对上官馥雪爱屋及乌,更多的还是,对上官馥雪内心的强大感到佩服,以及深信上官馥雪这样爱憎分明的人,自己不管为她付出多少都是值得的。
思索间,就听门外有人通报说:“上官三小姐,门外有个丫头嚷着要见你!”
“哼!”上官馥雪勾唇轻笑,将手上的茶盏一搁,想不到来得这么快,剪影知道是梨丫,便道:“小姐,要救她吗?”
上官馥雪问:“救了她,有什么好处?”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