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就病着,想事也比平常要费劲些,只得道:“凉慕华虽然不是省油的灯,但是以雪儿的聪明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还是别瞎操心了。”
苏妈妈总有些担心,还是点了点头,“老夫人说得是,我看三小姐最近沉静了不少,看着更加持重了。”
凉慕华回到妙苑,便差了小厮去通知上官妙歌,上官妙歌匆匆赶过来,便忍住左右看看,低声道:“娘,好端端的,咱们跑灵虚寺去干什么?”
凉慕华眉宇间有着前所未有的轻松,扬眉一笑,“当然是为了避开一些事。”
上官妙歌疑道:“什么事?”
凉慕华笑道:“你想不想,为你二表哥报仇?顺便除掉那小贱人!”
上官妙歌面上一喜,“娘莫不是有了整治那小贱人的法子?”
凉慕华仍是止不住笑,显然是成竹在胸了,“那是当然。”
上官妙歌急道:“娘快说,是什么法子?!”
凉慕华拍拍她的手,道:“这就不用管了,咱们只管到庙里抄经就是。若闹出了什么事情,自然也跟咱们没有关系。”
上官妙歌似有所悟,笑道:“原来娘做的是这样的打算。果真是千妥万妥。”
当夜,上官馥雪来到老夫人的房间,老夫人便同她说了掌家的事。上官馥雪下午才听说凉氏两母女去了灵虚寺抄经,怎么这会儿老夫人竟然说起了掌家的事情?
若说这后院的战争,多是凉氏母女挑起的,遇上凉世勋的死更是应该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的。可在这时候,她却主动放弃了战场,偃旗息鼓高调地去抄经不说,还大大方方将掌家的权利推给了她。这实在是不想让人怀疑都不行!
老夫人见她有些担心,便宽慰道:“我这里,你大可放心。苏妈妈天天都仔细着,她断不会在我这里动什么心思。”
上官馥雪摇摇头,一定没有这么简单。她仔仔细细将凉慕华这两天的表现,想了又想,除了虚假的奉承和套话,她倒是对各房的小姐都显得宽容了许多,整整一个慈母的表现!若不是早见识过凉慕华的手段,她自己也差点要相信凉慕华那绵柔的笑意真是温情无限。
一个人突然变这么多,无非是要人放松警惕。
可她上官馥雪偏倒更加警醒了,若说凉氏母女出府是为了防止她的猜忌,那么她们必然是有什么出乎意料的计划。可凉氏母女既然要避开,自然不会由自己院里的人来做了。那又会是谁来做呢?
上官馥雪不由想到上官妙玉,上官妙玉对凉世勋的痴迷已经到了一种癫狂的地步,凉世勋的死自然是要推到自己的头上。那么,也自然不会放过自己了。看来凉慕华这两日表现得对每位小姐都很关爱,无非是想蒙蔽她的眼睛,让她看不出凉慕华跟上官妙玉私底下一定有的接触!
想清楚了这些,上官馥雪便是微微一笑,“奶奶放心,孙女福大命大,一定不会有事的!”
第二天,上官馥雪便在老夫人身边学着掌家的事。她一向灵性,前世又有许多知识可以利用,不出两日,便已上手。但老夫人生病期间,积下了许多事,她常常是白日里处理琐事,晚上便看账本到深夜。
“小姐,喝杯茶醒醒神吧。”剪影端了一盏茶到她眼下。
上官馥雪下意识地抬眼,余光一扫,忽然莫名怔住了。
“小姐?”剪影见她愣着不说话,只盯着灯烛看,自觉有些奇怪。
上官馥雪定定看着那灯烛,缓声道:“剪影,你觉不觉得这灯有点奇怪?”
剪影转眼去看,皱了皱眉,若说那灯烛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倒真说不上来,只是隐隐觉得那烛光中心的颜色有些不对劲。
竟是青白色的!
“像不像鬼火?”上官馥雪幽幽道。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