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将军府,立时将将军府搅成了一锅粥,闹出了大动静。老夫人、凉慕华、上官妙歌、上官妙师都匆匆赶到了前院。
老夫人跺了跺手里的拐杖,对凉慕生道:“凉相爷,你带人闯我将军府,是何居心?!”
凉慕生冷冷一哼,“老夫人,你孙女弄残我儿,还将我儿藏在府中,不许人探视,又是何居心?!”
老夫人恨恨咬牙,“凉相好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目光越过凉慕生,看到后面的上官妙玉,已经明了了几分,沉声喝道:“你个下贱的东西!还不快过来?!”
上官妙玉被老夫人冷冽的目光一扫,哆嗦了一下,便畏畏缩缩地走到了老夫人的面前,一言不发地跪到了她面前,哀声道:“祖母,孙女实在不忍心看到凉二表哥受苦,才去通知了相爷和凉夫人。请祖母恕罪!”
老夫人扬手就给了她一耳光,“好个不忍心!你究竟还是不是我上官家的人?!”
上官妙玉哭着连连磕头,“祖母,我知错了!我知道错了!”
老夫人面不改色,目光森冷道:“来人!将这小贱人拉下去,家法伺候!”
双方无声对峙,气势勃然。不消些时,便见两个男丁将受了重伤的凉世勋抬了上来,凉世勋已经人事不省,脸上惨白如纸。凉夫人和凉念青大惊失色,已经抢上来,伏在担架上哭喊起来。
凉慕生看了一眼,身子踉跄了一下,有些气息不稳,便是捶胸顿足。唇生诮恨,狠狠道:“老夫人,我儿之事,你作何处置?!”
老夫人冷哼一声,“孰是孰非,早有分晓!相爷何必在此咄咄逼人?!”
上官妙歌和凉慕华面面相觑,对昨晚上的事情一无所知,只听凉慕生刚才说上官馥雪弄残了凉世勋,心里已是“咯噔”一下,又见凉慕生和老夫人话里有话,显是出了大事。可碍于形势紧张,实在不敢多嘴来问,只得忧心忡忡地看着。
凉慕生拊掌冷笑:“老夫人好生可笑!那贱人重伤我儿是事实,何须你再三狡辩!”他拔高了声音,断然道:“把那小贱人带上来!”
便听一阵嘈杂,夹着绿意的哭叫,往这边来了。上官馥雪走在前头,有两个男丁在身侧,她并不让人抓着,只是一脸平静地走了上来。孟氏和剪影看起来很是沉着冷静,唯有绿意在后头哭哭啼啼的。
上官馥雪一上来,便是让俩个男丁往前一推,她踉跄了一下,淡瞥了一眼担架上的凉世勋,坦然地对凉慕生道:“没错,你儿子是我废的!”
上官馥雪神情自若,不卑不亢,没有半点避讳,好像在她眼里那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
凉夫人被她那样的冷静,蛰伤了眼,尖叫一声,扑上来揪她的头发,“你这贱人!你觉得很应该,是不是?!”她平常不是尖酸刻薄,就是雍容自持,也从未有过这样疯癫的失态。
她一把扯散了上官馥雪的头发,却没能成功地揪住,上官馥雪目里有着刻骨的深寒,旋身就扬手给了她一巴掌,骂道:“那么,你觉得你儿子欺辱我,就很应该,是不是?!”
凉夫人长这么大,还不曾被人打过脸,这下更是发狠来抓扯,上官馥雪抬脚一下将她踹到地上。凉夫人摔到地上,顾不上狼狈,便开口骂道:“你这下贱胚子!身子早就不干净了,何必在人前装什么矜持?!世勋就是碰你,那也是你自找的!你有什么资格弄残了他?!”
凉慕生见凉夫人被打,也抬脚重踹了上官馥雪一脚,“在本相面前,你还敢猖狂?!”
“够了!”老夫人喝道,“相爷再三欺辱我将军府的人,有没有将我儿放在眼里?!有没有将皇上放在眼里?!”
凉慕生冷冷一哼,“我凉慕生要杀一个人,无关朝政!”说着,便招人拿剑来。
上官馥雪顾不上疼痛,突然一下子跪到地上,指天誓日:“我上官馥雪对天发誓,从今日起,与将军府再无关系!从此,生死由天,一切罪责,与上官家没有半点关系!”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