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踩上了他的肚子。她早已横生杀念,便是将手中染血的手术刀一扬,往他心口刺去……
“不要,三姐!”
上官馥雪手上一滞,却并未回头,不过瞬间,便没有丝毫犹豫地将刀往下刺去,却是上官妙玉奋力跑来往她手上蛮力一推。她也不知哪里来的这样大力,竟生生将上官馥雪手里的手术刀也推落了出去。
上官馥雪大惊,扬手来打,上官妙玉生受了她一耳光,只不管不顾地将她踩着凉世勋的脚推开,一把搂住了凉世勋,哭着叫了一声:“二表哥!”
追进来的梨丫,见了这情形,明了了大半,也顾不上自家小姐,便慌忙到外间去叫三姨娘和剪影。俩人都睡得死猪一样,叫了半天也没有反应,梨丫情急之下,也没了顾忌,扬手就给了她们几巴掌。
俩人被梨丫打醒,微有些恼,却没力气计较,只觉得脑子昏沉得厉害,却是剪影先按了按额头,纳罕说:“怎像是着了迷香了?”三姨娘一听,也正疑心,便听里间上官馥雪正骂:“你是个什么东西?!敢碍我的事?!你滚开,我今天非杀了他不可!”
三姨娘听了那话,又听里间有哭声和痛苦的呻吟,惊得脑子也清醒了几分,忙下床到了里间。才一见着上官馥雪身上的情形,脚上便是一软,险些摔到地上,哭道:“我的小姐啊!这是做的什么孽啊!怎么能这样啊?!”
她踉踉跄跄到了上官馥雪身边,便抱着她大哭起来。
剪影跑进来,也是大惊失色。但见了凉世勋的情形,显是没有得逞,心下便沉着了几分,忙对梨丫说:“你快去把老爷和老夫人叫来!”
“不许去!”上官妙玉失控大叫。她瞪了上官馥雪一眼,眼里满是灼灼恨意,恨不能马上将她碎尸万段,同样也恨自己没本事,能为凉世勋报仇。她原本想着,既已失身凉世勋,将来也总有机会能为自己争个名分,现在上官馥雪不但废了她心爱的男人,还将她半生的幸福也了断了。
梨丫见了上官妙玉的样子,有些怜悯和不忍,僵在原地迟迟没有动。
剪影却是冷冷挑眉,睨了上官妙玉一眼,便悄声走了出去。
上官馥雪见上官妙玉再三阻拦,早已失了顾忌,抬脚就往她身上踹,上官妙玉却紧紧抱着凉世勋,将他护得死死的。上官馥雪一脚踹上去,她却只哼了一声,仍不肯松手。
三姨娘也是恼了,一把拉开上官妙玉,骂道:“你还护着这畜生作甚?!索性让他去死!”三姨娘也是气急生了蛮力,将她往旁边一扔,便将凉世勋揪起来,扬手给了他一耳光,“我家小姐哪里得罪了你?!你要这样欺负她?!”
凉世勋身上极痛,想到此后人生已然无望,便在绝望尽头更加生了无畏,冷冷骂道:“你家小姐贱生贱养,早就让寿王府门前的乞丐吃透了!我不过是遂了她的名声,给她行个便宜,也总比她再去服侍那些乞丐的好!”
上官妙玉爬过来,再抱住他,直哭道:“二表哥,你别再骂了!当心你的伤!”
凉世勋流血不少,脸上血色渐失,刚才一骂,显是耗了他不少精力,刚一收口,便有些喘。横了上官妙玉一眼,心生厌烦,又没有力气再同她计较,只由她扶着吃力站起来。
他刚要立脚,那胯下严重的伤口,便牵扯得厉害,痛到极处。他大叫了一声,便颤颤巍巍又跌坐了回去,再使不出气力。
凉世勋到了这步田地,说话还是这样理所应当,当她上官馥雪在他眼里不过是个破败的娃娃,玩弄不是玩弄,反倒是对她极大的恩赐。
上官馥雪愤恨交加,又握住那手术刀,来杀凉世勋。
上官妙玉慌忙以身相护,那一刀就生生插在了她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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