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扎成了马尾,露出天鹅般颀长的一截白颈,左手拿着一把剑,显得英姿飒爽,除了脸上的神情有些焦急。讀蕶蕶尐說網
“你在等我?”秦钟带着微笑走到了门口。
“穿这么精神,你是要出去,还是刚回来?”真子清澈的目光中透着审视。
“问这个干什么?我可是你的师父,不是学生,不用向你交代。不过……你猜。”
真子围着秦钟转了几圈,小鼻子不停嗅着,然后一脸得意道:“身上有女人味道,干什么去了?老实交代,否则我告诉美智子姐姐去。”
秦钟瞪了她一眼,随后充满戏谑地说道:“你确定不是你身上的味道。”
“废话,当然不是,自己的味道,自己是闻不出来的,就好像有狐臭的人,自己不觉得一样。”
秦钟有些纳闷的抬起胳膊嗅了嗅,这件阿玛尼手工衬衣上根本没有什么味道嘛!
再看真子,这丫头在偷笑。
糗了,终日打雁,今天却被雁啄了眼睛,小丫头随便这么一唬弄,自己居然就露怯了。
到底是做贼心虚啊!可是,我为什么要心虚呢?我有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
没有!
秦钟淡淡一笑:“难得来一次日本,当然要深切体会一下你们国家女性的柔情。”
“你流氓!”
“我可是你师父。”
“这师我可还没拜呢!”真子针锋相对道。
秦钟点点头:“也对,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也担心教会徒弟,饿死了师父。”
真子一下子蹦起来:“那怎么行,我可是全都准备好了的,连天皇御赐的剑都带来了。”
秦钟盯着那把“剑”看了看,日本人崇尚武道,说是剑,其实都是刀。
据说,日本的武士刀还是从唐代的朴刀演化而来,所以刀把很长,可以用两只手抓持。
“先验验货。”秦钟从真子手上接过那把刀,刀鞘非常华丽,鎏金溢银,纹以瑞兽,轻轻抽出一分,便有逼人的寒光迸射而出。
即便在这仲夏的晌午,凭空也产生了几分冷冽与肃杀。
这种感觉,就好像秦钟第一次见到墨雪的鱼肠剑。
“怎么样?”看到秦钟庄重的神情,真子知道自己这件拜师礼还是拿得出手的,于是得意的问道。
“凑合,只是沾染了不少血腥,是一件不祥之物。”
真子眼睛瞪得老大:“哇,那只是个传说,你怎么知道?”
“原来真是?”
真子道:“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这把刀很有名气,超过五百年的历史,大家都叫它‘妖刀村正’。”
秦钟看着真子,笑道:“那天皇为什么要把这样一件凶器赐给你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青春美少女?”
“呵呵……”那经常自诩的称号被即将成为师父的秦钟说出来,她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是这样的,这是我自己求来的,我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我不相信有这样的事情,一件死物,即便染上再多的血,它也不会活过来啊,怎么可能附上凶性?”
“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呵呵,我打个比方,一把刀杀了再多的猪,这把刀就是凶刀了?”
这次秦钟也不禁哑然失笑:“有意思。”顿了顿,他道:“说到铸剑,师父还是我们华夏的老祖宗,你们那些所谓的铸剑师,跟我们历史上的几位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切,你也会说是历史。”
“呃……”秦钟一时无语,缓缓将妖刀村正完全抽出,妖刀也第一次完整的出现在秦钟面前,刀长三尺六寸,刀身铮亮,倒映万物。
沉吟片刻,秦钟道:“你真的打算拜我为师,真的舍得将这把御赐宝刀送我?”
“真的,当然是真的,都是真的。”
“那好,咱们现在开始。”说罢,秦钟大踏步走进了皇居深处。
真子拳掌一击,一蹦一跳的跟在了后面。
……
在二人身影消失之后,藤原墨翟慢慢显出了身形,他一阵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秦钟可是夺走了他唯一的徒弟啊,而且,这位徒弟还是一位年轻貌美的公主殿下。暂且不论她的身份,一个徒弟另投师门,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她找到了更加高明的师父。
道理是这么一个道理,藤原墨翟也承认秦钟比自己强那么一丁点,可是,他没法接受啊!好在他已经开始计划,在他眼中,秦钟就是秋天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紧紧的握了握拳头,藤原墨翟一脸冷厉的走开了。
……
秦钟和真子先后来到秦钟的住所门口,却看到美智子正在等他,当美智子看到秦钟一身崭新的阿玛尼行头时,神情一黯,随后掩饰起来,平静地道:“回来了?”
美智子这抹黯然神伤的表情,不仅秦钟看到了,真子也捕捉到了,女人一向都比较敏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