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进举用筷子夹起汤锅里的鳖头,放在口中大嚼,含糊不清道:“好,好,对了,别忘了告诉元奎一声,过两天,我带宝刚给他拜年。讀蕶蕶尐說網”
一听这话,赵天平觉得儿子的事情准要成了,可是他仔细打量着儿子,儿子的眉宇在锁着一团黑气,他不知道这小子为什么非要去蜀南。
……
秦钟的公事还远远没有忙完,时间已经到了除夕,那么,也只能公私兼顾了。
大年三十的晚上,回莲花乡跟亚楠吃了个团圆饭,趁着黑夜,回到了青羊县湖滨一号小区,摸上了丽达的床。
一夜温存。
第二天,天刚擦亮,又驱车回到了公司,在宾馆吃了早饭,就会同集团和工会的部分领导慰问一线职工,走访困难职工。
忙忙碌碌又是一天。
第二天一大早,也就是大年初二,秦钟正式开始忙自己的私事了,他买了一些中老年礼品就去了省城蜀宁。
第一站当然是先拜访自己的准老泰山,跟徐娇娇联系后,秦钟将车开到了省委大院门口,穿着一袭红色风衣的徐娇娇正在那里翘首以盼。
佳人如昔,临风独立,这一刻,秦钟的心头很暖很暖。
徐娇娇上车后,睇了他一眼,笑颜如花道:“怎么这么看人家?我脸上有字?”
秦钟微微摇头:“不是字,是画,眉目如画!”
徐娇娇娇笑道:“哦,今天嘴巴像抹了蜂蜜似的,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
秦钟摇头:“我怎么会做对不起你的事儿呢?至于嘴巴有没有抹蜂蜜,你可以尝尝嘛!”说着,他就将自己的嘴巴往徐娇娇脸蛋拱。
徐娇娇推了他一把:“要死啊,你没看到有站岗的士兵,让人家看着多难为情!”
“咱们是啥关系,有什么难为情的,你就当是礼节性的一吻。”
“讨厌,进去吧!”
秦钟笑了笑,这才松了离合走了。
将车停在书记楼的小院门口,秦钟同徐娇娇下了车,秦钟打开后备箱,徐娇娇被里面的礼品吓了一跳,虽然不是多么昂贵的东西,但是,那叫一个多。
秦钟提了三个礼盒,又让徐娇娇提了三个同样的礼盒,好事成双嘛,这才往院里走。
田芳已经喜滋滋的迎了出来,看到秦钟手中的礼物,板着脸道:“秦钟,你到家里来还拿什么东西,让人看见都不好。”
秦钟道:“我是用自己的工资,孝敬自己的家人,有什么不好的。”
田芳脸色缓和了,道:“说的也是,可是这样有点见外了不是。”
“这不是大过年的吗?我要是再空手过来蹭饭,不是显得太不懂礼数了吗?”
田芳笑道:“蹭饭怕什么?我现在就一个家庭主妇,巴不得有人过来蹭饭。”说着,她朝房子里喊道:“老徐,秦钟来了。”
徐天南戴着老花镜,拿着报纸,白色的保暖衬衣外面套着一件针织的藏蓝色马甲,他看了眼秦钟手里提的东西,淡淡点点头,来,客厅坐。
秦钟进了客厅就感觉很热,原来老徐家里自己烧着暖气,他脱掉皮大衣,徐娇娇拿着挂在了门口的衣架上。一回头,发现徐天南摘掉了花镜,凑近了看着礼盒的说明。
礼物是:两盒燕麦,两盒槐花蜜,两盒枸杞酒。
徐娇娇饶有兴趣的凑到父亲背后,为他揉捏着肩膀道:“爸,你在看什么?”
徐天南道:“我在看保质期。”
秦钟笑道:“徐书记,我怎么可能给你送过期的东西?”
徐天南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说也不是每个人在超市买东西,都会看保质期的吧!”
秦钟点点头:“这也对。”
“我就听说有一盒高档月饼被卖了十年。”
秦钟开玩笑地说:“要是酒,说不定得升值。”
徐天南站起来道:“秦钟,跟我到书房谈谈。”
秦钟看了眼徐娇娇,点点头:“嗳。”
进了老徐的书房,秦钟东张西望一番,看到了一幅横幅,上书“天下为公”四个铁钩银划的大字,在横幅右下角有书法家的印章,是“文泰麟”几个篆字。
看到秦钟的目光停留在横幅上,徐天南不无得意道:“那是国学大师文老先生的字,有钱都买不到啊?秦钟,你看看咋样?”
“赝品。”
“啥?”
“徐书记,我说这是赝品,不是文老先生的字。”
徐天南皱着眉头:“你怎么知道?”
秦钟没有正面回答,却道:“这个人字写得不错,几乎到了可以以假乱真的地步了。如果不是我对文老先生比较熟悉,也看不出来。”
徐天南表情有些郁闷:“你确定这是赝品?”
秦钟没有说话,而是走到徐天南的书桌背后,找出文房四宝。
他飞快在桌上铺好宣纸,又磨了墨,接着从笔架上拈起一直斗笔,刷刷数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