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桑越野还在往北开,两边都是麦田,已经没了路灯,秦钟远远的缀着前车,他不敢开灯,反正能够看到前车的尾灯,也跟不丢。讀蕶蕶尐說網
不过,他也不清楚,前面的车终点是哪里?
海上明月,几辆用途不同的警车停在了酒店门口,住客被乌拉乌拉的警笛吵醒,看到警方这么大动静,都知道这里出事了。
市局的法医以及证监科的人都到了,很快,相关的证据就被收集,死者的身份和死因也得到初步确认,尸体被带回去进行尸检做进一步确认。
314房间拉了一道警戒线,何江龙几个最后离开,他给秦钟又拨了一个电话,还是关机。
这边几个人刚要走,海上明月的老板迎了过来,他拦住何江龙几个道:“警官,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这里可一直是守法经营的出了这样的事,我们以后还怎么做生意啊!”
何江龙没有说话。
旁边一个警察不耐烦道:“你是这里的老板?说这话什么意思?好像我们喜欢发生这种事情,我们愿意大半夜不睡觉,出来办案?我们犯贱!”
老板摇头:“我没这个意思,我想说,请你们尽快破案,把案情公布于众,这样对我酒店影响还能小一些。”
何江龙眉头皱了皱道:“让开吧!等着传讯。”
……
秦钟跟着前面的尼桑,远远的看到一个混凝土加工场,秦钟不知道,这是不是最终的目的地。
他猜测的果然不错,又走了一段,尼桑进了加工厂,秦钟将车停在五十米外,下车借着夜色潜行而去。
一个简易的彩板房内,顶上挂着灯泡,朱永健父女被什么塞着嘴巴,捆绑着,五个墨镜男围着他们。
混凝土泵车正在运转着。
为首的墨镜男道:“朱永健,你不知死活也就罢了,可惜还害了你的女儿,看看你如花似玉的女儿,我还真不忍心。”
显然,他得不到回答。
“和我们老板作对,让你尝尝什么叫种荷花。”
朱永健身子一阵颤抖,对道上这种死法他是有所耳闻的。
就是将人打进混凝土,然后沉入河中,美其名曰种荷花。
两个男人将朱永健提起扔进一个料斗,泵车已经开了起来,慢慢向后倒着,只要一到位,里面的混凝土就会倾泻而下,然后将朱永健吞噬。
死亡如此之近,朱永健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呜”声,女儿也是如此,被一个墨镜男死死拖着。
为首的墨镜男想了想,上前一把拿掉少女口中的破布道:“朱永健,跟我老板作对,我让你死也不得瞑目,哥几个,让着小妞临死前知道做女人的滋味。”
“爸爸……不要……”
秦钟到位后,从顶棚的缝隙里看到混凝土已经往下倾倒了,而朱永健的女儿上身衣服已经被剥光,女孩正歇斯底里的叫着。
“灭绝人性的畜生。”
秦钟心情激荡,脚下一种,彩钢板发出“嘎巴”一声。
为首的墨镜男毫不犹豫掏出手枪,对着发出声音的位置就是一梭子弹,他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从这拔枪出枪的速度,应该是个老兵。
这个反应完全出乎秦钟的意料,他左躲右闪,还是多处擦伤,狼狈不堪,秦钟不由暗暗责怪自己大意,迅速滑到了一角,静静蛰伏着。
两个拿着枪的男人出来拿着手电看了看,道:“头儿,你也太大惊小怪了,可能是只野猫吧!”
话音未落,顶棚破开一个大洞,秦钟如同天神一般从天而降,三个墨镜男毫不犹豫的抬起枪口,这些人都是训练有素,不是抬高手臂,只是简单的调转枪口。
与此同时,半裸的少女也抬起她花容惨淡的面庞。
秦钟尚在半空,已经发现三个枪手都非等闲之辈,因为,若是平时不玩枪的,在临阵对敌时,都会又扭身子,又抡胳膊,要是碰到高手,还没来得及扣动扳机,就已被射成了血葫芦。
这三个只是简单的调转枪口,就准备击发,这样出枪时间是最短的,他们要用子弹欢迎秦钟这位不速之客。
可惜,秦钟的动作比他们还快,他手中三颗鹅卵石几乎同时飞出,却分别飞向三个人,待他落地后,才听到三个男人的痛呼,以及三把枪落地的声音。
秦钟来不及查看战果,长臂一抄,便将半裸少女揽入怀中,就地一滚,堪堪避过两颗擦着头皮的子弹。
原来是外面两个枪声及时赶了进来,举枪便射。
秦钟抱着女孩躲在一只料斗后面,为女孩解了束缚,女孩眼泪汪汪道:“快救我爸爸。”
秦钟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一片枪声压得抬不起头来。
好在周围料斗很多,且杂乱无章,秦钟只好抱着小丫头滚到了另外一个料斗后面,同时脱下外套,穿在了女孩的身上。
从枪声判断,仍然是五个人。
秦钟暗自后悔,刚才心慈手软,没有痛下杀手,果然在不是你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