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猪脑子啊!”
高政怒不可遏,“教授教授,脑子都用哪去了?”
胡国良战战兢兢接过手机:“高……高厅长,我是城关分局的小胡,我错了,您处罚我吧!”
“这么说是你带的队?”高政吸了口气,心平气和道。
胡国良几乎用哭腔道:“是我。”
“有证据吗?”
“没有。”
“怎么做事,不用我教你吧!这种事情,没有证据,怎么敢抓人?”
胡国良道:“虽然没有证据,可是那女的她打我,她袭警。”
终于,让胡国良找到了一点理直气壮的理由。
“打你算是轻的!人家一个姑娘家会会朋友,你破门而入,坏了人家名声,你说你该不该打。”
“是是是,高厅长教训的是。”
高政摇摇头:“知道错了,怎么还不放人!”
胡国良这下真的哭出了声来:“她说要等他爸爸来。”
高政吸了一口凉气:“张副省长知道了?”
“嗯嗯。”
高政点点头:“小胡啊!据我所知,望云酒店是五星级,那里面一向很正规,你是不是收到什么线报,怎么会在那里蹲点?”
“我……我碰巧。”胡国良吞吞吐吐道。
高政冷冷一笑:“小胡,你有今天不容易,今天这件事,你到底出于什么目的,只有你自己知道,总之,你是摊上大事了,有什么隐情现在说出来,否则,谁也救不了你。”
“我真的是碰巧了啊!”
高政摇摇头:“那小子叫什么?在哪工作?”
“秦钟,青羊县。”
“什么?是他?”
高政收了电话,久久无语。
秦钟虽然到青羊县时间不长,却是实实在在做了几件轰轰烈烈的事,为此,还上了央视的新闻联播,完完全全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政治新星,再加上头顶“徐书记准女婿”的光环,他的前途为绝大多数人看好。
所以,一时之间,秦钟的大名虽然不敢说蜀南省家喻户晓,但是,在高层的体制中,也可谓人尽皆知。
就比如高政这一类的省厅级高官,在教育子女时,动辄是拿秦钟做比的。
儿子这次的无心之失,将会造成自己的一场政治灾难啊!
考虑再三,高政拿起座机打了一个电话:“我要去一趟城关分局。”
高洋也是刚刚从胡国良口中知道,今天路上遇到的那个小子竟是秦钟,就是红的发紫,所有子弟的榜样和楷模的那个秦钟。
事情怎么会这么巧,自己怎么就找了他的事?
本来,高洋也想给秦钟找点事,可那是在不知道他的身份背景之前,这会,他也后悔了。
本来,他是要感激胡国良的,可是现在,他只有冷嘲热讽:“小胡是吧!你的能耐不小啊!一出手,就抓了两个大个,张副省长的女儿咱们就不说了,那个秦钟你知道他是谁吗?那是徐书记的女婿。”
“啊?”
胡国良呻吟着,巴不得立刻昏死过去。
我的亲姑,你这次把我害惨了啊!
两个审讯室里出现了一番奇怪是现象,秦钟正在审问那个男警察,张紫怡在审问另外一个男刑警,这两个刚好是跟着胡国良一起出警的,一个踹门,一个拍照的。
两人哪里能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不过,关键时候,为了保全自己,有些话就不负责任了,即便是违背良心,那也可以用一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来找到心理平衡。
张元奎气势汹汹进了汪博行的小院,汪博行一眼就看出张副省长心情不好,全写在脸上了,他让保姆沏了茶,笑道:“怎么回事?你的气愤我都能感觉的到。”
张元奎瞪了他一眼:“还不是你的人干的好事?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多大的事啊,坐下来慢慢说!”
张元奎没有坐,他也没有接过茶水,直截了当道:“你们的人在酒店逮了我女儿,居然诬陷她……她……”
感觉到张元奎的难以启齿,汪博行明白了,他点点头:“你别着急,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又不是你的女儿,你当然不着急,我那可是亲生的。”
汪博行被他逗笑了:“我还有不是亲生的孩儿?”
“怎么回事,我怎么知道?都是你的手下干的好事,你自己去问。”
“在哪个局?”
“城关分局!”
“嗯?又是城关分局,今晚那里很热闹嘛!”
张元奎奇怪道:“那里还有什么事?”
汪博行道:“刚才收到消息,徐书记的准女婿秦钟也在城关分局,好像也是因为招嫖被抓。”
“什么?有这么巧的事?”
两个人同时看着彼此,大眼瞪小眼,同时道:“被抓的不会是他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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