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志海将这件事看的很透,如果双方都是平民百姓,这件事就会变得简单很多,或者诉诸法律,或者私聊。讀蕶蕶尐說網
然而,现在的双方都是有着地位和背景的人,任何一方都不会愿意将事情闹大,而且经济方面的补偿根本无济于事。想到这里,赵志海心头一阵发寒,总理一直对自己不太满意,如果要平息这件事,如果要让儿子安然无恙,只怕自己要付出巨大的政治利益。
赵志海心中呐喊着:为什么?我不甘心,这么多年了,我容易吗!
不甘心也是无济于事的,当赵志海决定向总理低头,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每每想到儿子在小黑屋里无助彷徨,他的心就会没来由的抽痛,在这一刻,他觉得哪怕付出自己的一切,只要能换回安然无恙的儿子,都是值得的。
父爱也是无私的,亲情是无比珍贵的,如果世界上还有什么可以说是永恒不变的,那么,应该就是亲情。
赵志海拿着手机和座机反复拨着总理家的座机,可是每次拨到最后一位,他都放弃了,时间已经到了零点,这样唐突的打过去,会不会适得其反。
犹豫再三,赵志海决定明天一大早等候在总理的门口,出了这么大的事,自己的态度是最重要最关键的。
……
这一夜,将会有多少人无眠。
总理文国强的书房依旧亮着灯,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李援朝打过来的。
李援朝道:“按照你的意思,赵勇智刚刚跟赵志海通过电话。”
文国强淡淡道:“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文国强坚毅的唇角微微抽了抽,站起来活动了一下颈椎,上了书房的床……
王宝平的行动是卓有成效的,一个小时后,时迁已经被带到王宝平的面前。今晚的时迁极度悲催,先是被一个无良的同行阴了,回到住所,没想到又被几个条子围住,将自己的住所翻了个底朝天,接着不问青红皂白,将自己扭送到了王局长的面情况。
时迁气闷归气闷,强权之下还是要低头的,面对老熟人,他勉强挤出笑容:“王局长好!”
王宝平冷冷一笑:“时迁,一段时间不见,出息了……”
时迁道:“都是人民公安照顾,哦,不是,哪里出息了,王局长,说良心话,自从您升迁之后,我收敛多了,您就是我的偶像,我不给您争光,也不能给您脸上抹黑不是。”
王宝平一拍面前的铁片桌子:“放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狗能改了吃屎。”
“那是!”时迁笑道:“您说的都是至理名言。”他虽然在笑,可是笑得比哭还难看。
王宝平骂道:“别跟我嬉皮笑脸的,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
时迁哭丧着脸:“王局长,你别吓我,我胆小,我就是小偷小摸的,离死刑还差得远吧!”
王宝平冷冷看着他:“弄死一个人非要通过法律吗?”
时迁吓得往后缩了缩,却被两个身高马大的汉子压住了,时迁道:“王局长,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弄死我,脏了您的手,你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王宝平微微一笑:“你个狗日的嘴真能说,人才呀!干小偷真是浪费。”
看到王宝平态度缓和,时迁暗暗松了口气,不过,王宝平下面的话让他的心再次跌入冰谷。
王宝平道:“时迁,你偷了不该偷不能偷的东西,如果交不出来,你就死定了!”
“啊——”
王宝平道:“你好好回忆回忆,今天下午,在西站附近从一个年轻女孩包里偷了一款苹果手机,有印象吗?”
“没有,我都是批量作业。”
“嗯?”
“啊,有,好像有,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时迁抓破脑袋想了半天,这才一拍脑袋道:“糟了,王局长,今晚在枫清苑作业时我碰到了一个同行,这厮太不地道,他抢了我的全部身家,包括今天的战利品!”
王宝平用粗短的中指点着时迁的脑袋:“真是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说!到底要钱还是要命。”
时迁道:“天地良心啊!我说的句句属实。”他指了指身后,“这几位兄弟,哦,几位警察同志可以作证,我房子里连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啊!”
王宝平看了看自己的心腹亲信,那几个人都微微点头。
时迁趁热打铁道:“王局长,我有个习惯,所有值钱东西都是随身携带的,这个同行太他妈不讲规矩了,不但抢了我的背包,连我身上藏的东西都不放过,我鄙视他!”
王宝平有些相信了:“他叫什么?”
时迁道:“不知道,只是他身手很好,自称‘及时雨’。”
王宝平皱着眉头:“西站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号人物?如果你说的是真话,那么现在这部手机就在这个及时雨手里。”
时迁沉重的点点头:“王局长,我请求您抓住他,这厮简直就是业界的耻辱,枫清苑那个美丽柔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