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
面对着那具抖动得十分厉害的身体,穆又恩措手不及,从拉链被全数拉下,从他的手指来到拉链往下的尽头处手掌往下,从他的手指挑开藏在她旗袍那么那薄薄的一层布料纤维,从他的手指……
穆又恩的胆子很小,这一点阿拓也知道,所以在她说出“阿拓,我害怕。”时他手离开了她。
要知道,试衣间是用原木材料制作的,隔着那层原木材料外面有几十人,依稀从他们这里可以听到外面服务生们在窃窃私语。
他们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已经过去几分钟了,可是,他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身体减少一分的颤抖。
他颤抖的身体仿佛也传染给了她,她开口:“阿……你,你……你这是怎么了,我……我可以帮……”
我可以帮你,阿拓!穆又恩想和他说,她多少是有些明白她男人此时此刻遭遇到什么样的尴尬,即使他极力的掩饰,可被他戳到的那处实实在在的,温度灼人。
“穆又恩,你到外面去。”他和她说,在他和她说这些话间他身体一点点从她身上挪开,然后挪到她身边的位置,他头抵着了墙。
“阿拓。”穆又恩还想说点什么。
“穆又恩!”他声音满满的都是焦躁,好像她如果不离开这里他就会撕了她,撕了她之后再生吞她。
穆又恩心里抖了抖,她手去摸拉链头,拉链往上拉。
拉上拉链之后,穆又恩并没有动。
“穆又恩!”此时此刻,安拓海声音已经含着满满的警告。
带上试衣间的门,穆又恩目不斜视一步步朝着裁缝店老板走去,走到他身边,穆又恩和他说她的先生身体有点不舒服需要在这里休息一点时间,她希望她先生的休息时间不会被打扰到。
裁缝店老板带着他的员工离开了贵宾间。
等到确信他们已经离开,穆又恩往回走,她打开试衣间的门,和她离开之时所呈现出来不一样的是她离开时安拓海是面对着墙,而现在他是背贴着墙,他身体紧紧贴在墙上,他闭着眼睛头微微往上昂,他在跟随着节奏喘息着。
他并不知道她的到来,她一步步的朝着他走去。
“阿拓。”她站在他面前,轻声唤着。
倏然,他睁开眼睛,瞬间,一张脸涨得通红,试衣间的镜子里也照出她的模样,她的脸也是涨得通红。
关闭了小段时间的试衣间门再次被打开,穆又恩跟随着安拓海离开了了试衣间,好几次她想挣脱他的手都被他紧紧抓住,就这样他拉着她的手去了一趟洗手间,当他把她手放在水龙头下面她的一张脸涨得通红,倒是安拓海的表情若无其事,洗完手之后他还强行把她带到了烘手机前。
垂着头穆又恩心惊胆战跟着安拓海离开了裁缝店,她悄悄去看排列在一边送他们离开的那些人,那些人包括裁缝店的老板表情自然脸上推着职业化的笑容,穆又恩紧紧的跟在安拓海的身后,被他包裹在手里的手即使已经洗得很干净了,即使它看起来还是平常的样子,可……
她的手掌心还是烫成一片,骄傲,羞涩,生疏,窘迫,一切切情绪幻化成了两张涨得通红的脸,他们目光紧紧的胶着,不舍得离开彼此,平常只落在她身体里的变成了落在她手掌里,满手滚烫的液体让她看着他声音可怜兮兮的:“阿拓,怎么办?”
那时,他看着她的目光是极温柔的,他拿来了餐巾,他让她头搁在他肩膀上,让她不去看他为她擦手的动作。
他的动作做得详细又认真,认真到让她心里生出了恍然,即使现在天崩地裂,他也会做完他的事情。
那一刻,穆又恩觉得他们如此的亲密无间。
裁缝店门口停着漂亮的车子,安拓海拉着她上了车,他们坐在车后座上,她穿着那件白色的旗袍,安拓海也换上了正装,卡其色带着复古军装风格的西装配铜制手工衣扣,美好得让穆又恩舍不得移开目光。
她的男人就像是即将出征的罗马王子。
“穆又恩,现在天气很热。”忽然,安拓海开口。
“嗯,我知道。”穆又恩无意识开口,今天伊斯坦布尔温度已经飙升到了35度了。
“那你还在看!”
“看什么?”
“我!”
“……”
安拓海目光向前,说:“穆又恩你老是这么看我会让我紧张,甚至紧张到会冒汗,你要一个被汗水熏得臭烘烘的王子陪着你去参加舞会吗?”
穆又恩自动忽略安拓海最后的话,她觉得好笑,好像安拓海把她当成好色的女人了,她声音带着一点不高兴:“安拓海,我又不会吃了你,你干嘛害怕我看你?”
“笨!”两个声音在她话音落下同时响起,一个是安拓海发出的,另外一个是正在给他们开车的司机发出的。
安拓海叹气:“或许换一种说法你会更明白一点,在这个世界上就只有穆又恩看安拓海才会让他紧张到冒汗,除了穆又恩别的女人没有这个本事。”
刹那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