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她的手时赵香侬忽然觉得烦躁,她狠狠甩开他的手:“宋玉泽,如果没有出这样的事情,你的身份已经变成了我的前夫了。”
半夜,赵香侬被自己的尖叫声音惊醒,醒来之后她发现自己额头上汗淋淋的,她努力在在回想着一些的片段,一些就像是在梦里也像是在现实中的片段,宋玉泽推开门进来的时候赵香侬的手正深深的渗透进自己的头发里,混乱的思绪在宋玉泽朝着她冲过来时汇聚成一种想法。
那种想法使得赵香侬不顾一切去紧紧抱住宋玉泽,宋玉泽半跪在她的床上,她抖动的身体紧紧倚着宋玉泽,手死死缠住他的脖子。
“宋……宋玉泽,是不是那天……,其实朱颜已经死了。”赵香侬听到自己的声音抖动得就像是处于暴风圈的落叶,她死死的控制住那种恐惧,一字一句说出:“其实,杀死朱颜的人是我。”
终于,赵香侬把这句话说出来了,她记得那天从朱颜身上流出来的血把地板上染得到处都是,大片大片的。
宋玉泽没有很快响应她的话,他就只是安静的环抱着她,等到她身体不抖了,他这才开始回应她,他说话声音很慢很慢:“赵香侬,要不要我给你找个医生和你聊聊。”
“宋玉泽!”
“不要生气。”他的唇去轻触她的太阳穴。
他轻轻的放开她双手去握住她的肩膀,他让他和她的眼睛呈现出平行线的状态,宋玉泽的眼里一派风平浪静。
他指尖轻触她的额头:“刚刚做了不好的梦?”
赵香侬点头,刚刚她是做噩梦了,她梦到那天在教堂里的朱颜了,教堂的玻璃纸很艳丽,朱颜脸色苍白,白得就像是死去的鱼。
“噩梦有一半的定义来自于日常的压力所致,赵香侬,你听我说,在潜意识里你把我当成了另外的一位赵延霆了,朱颜的死发生得太过于忽然了,因为有了先例,所以,你很容易的把事情用你的主观意识代入,以为我为了你好而和你爸爸做了同样的选择。”
“赵香侬,我不是另外一个赵延霆,我们这一代和你爸爸那一代存在着一定程度的代沟,所以,我们的想法会有不同,他们认为好的看在我们的眼里有可能变成坏的,你懂吗?朱颜是死了,我也很遗憾,可是,我可以和你保证的是朱颜的死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现在,你要做的事情是等待,我可以和你保证,这件事情很快就会过去。”
朱颜的葬礼在两天之后举行,通过一些媒体的报道,赵香侬知道有很多人参加了朱颜的葬礼,宋玉泽以朱颜监护人的身份也参加了葬礼,葬礼上发生了一点小冲突,朱颜妈妈在情绪失控中对宋玉泽扯坏了宋玉泽的衣服。
很快的,二十一岁华裔女子被杀案进入司法程序,宋玉泽被列为案件被告方,如赵香侬之前所猜想的那样,朱颜精神病患的身份以及朱妈妈的声泪俱下赢得了很多弱势群体的支持,案件还没有开庭审理就被各种声音充斥着,在无数的质疑声中宋玉泽依然每天准时上班,他的保镖也从之前的两位变成了八位,因为美利坚的公民们最喜欢用丢鸡蛋、丢鞋子来表达他们的不满。
三月下旬,朱颜被杀案开庭审理,第一阶段的审理对于被告方极为有利,被告方律师拿出多方证据举证说明死者心里有严重缺陷。
那位叫做朱颜的二十一岁华裔女子一些生前做过的事情也一一被暴露出来:她曾经为了追求心里的满足感而设计陷害自己的继父,不仅这样她还联合她的妈妈欺骗她的主治医师以另外一个身份从墨西哥偷渡到了芝加哥,来到芝加哥之后更是变本加厉拿钱雇用芝加哥当地的流氓对一位华裔女子进行轮..奸,从以上的案例就可以看出死者有巨大的心理隐患,就是那种心理隐患导致于她在求爱不成之下设计陷害了自己的监护人宋玉泽,从而满足了她的那种变态心理。
即使是第一阶段的审理对于宋玉泽极其有利,但还是阻挡不了人们对于宋玉泽铺天盖地的谩骂声,这个世界从来都是那样的,无论事实如何人们都会自行选择站在弱者一方,这种现象在西方社会尤为严重,一些长期从事公益组织的团体开始走上了街头抗拒司法不公,这股风潮很快在伊利诺伊州开始蔓延开来,这股风潮也形成了巨大的舆论让宋玉泽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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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末,在宋玉泽公司门口,赵香侬亲眼看到有人拿着一桶油漆朝着宋玉泽泼去,油漆并没泼到宋玉泽,宋玉泽的保镖早一步制服了那个人,只是小部分的油漆还是落在了宋玉泽鞋子上,那样的情况让赵香侬本来想迎上前的脚步变成了仓惶倒退,就好像那人的那一桶油漆最后会泼到她的身上一样。
从这一夜起,赵香侬又开始做噩梦,赵香侬开始每天早上花半个多钟头化妆,淡淡的腮红配玫瑰色的口红,宋玉泽去上班时她和他挥手说再见,按照赖斯给她安排的行程出现在公共场合上,遇到不识相的记者问起关于宋玉泽的事情时,她的口风和宋玉泽一直:和自己的丈夫一样她相信司法。
当赵香侬不得不用化妆品在自己的眼窝下功夫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