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你退伍之后,靠了你那个县委委员的爹,才勉强进入县委大院当了保安,有了编制,这些年混成个芝麻绿豆官,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说这些废话?”
谢天明涨红了脸,指着王老六的鼻子哼了一声:“你当年要是不重大违纪,被部队清退的话,我当然没有资格,不过,你要弄清楚你我现在的角度和身份,我是干部,你是百姓,我劝你还是识时务一点好。”
王老六不屑地哼了一声:“士为知己者死,你这种庸碌小人,算是什么东西,也配和我这样说话?”
他衣衫褴褛,苍老憔悴,但是神情之中,却好像将军一般自傲威风,最重要的是,这样的话,从他的口中说了出来,不但不引人发笑,反而让谢天明噎住,竟然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不过,谢天明也是呆了一下,随即醒悟过来,一张脸涨红成猪肝色,恼羞成怒,大喝一声:“给我带走。”
王老六的牙齿,骨棱棱磨动了两下,好像猛虎饮血磨牙,手中的半截军刺,也嗡地一声,无缘无故地尖啸起来,浑身上下,一股狂暴嗜血的气势,猛然暴涨。
四个警察都软了手脚,此刻的王老六,那还是平时默默忍受城管敲诈,老婆欺负的窝囊男子,直若一头张牙舞爪的猛虎,众人明明见他蒙了眼睛,竟然不敢上前动手。
谢天明大怒,大声喝道:“你们怕什么,维稳工作可是锦城工作的重中之重,你们不是有枪吗?给我上........”
他的声音忽然戛然而断,好像被一把掐住脖子的公鸡,顷刻之间天旋地转,原来他的整个人已经被王老六单手举在空中,大拇指掐住他的咽喉,眼睛血红,犹如虎瞳一般吓人:“谢天明,我先教训你。”
其余的四个警察和几名维稳工作人员,只觉得眼前一花,谢天明便落在王老六的手中,过程根本看不清楚,当下大吃一惊,骇然后退,四名警察迅速拔出手枪,对准王老六:“别动!”
王老六嘿嘿一声冷笑,手指掐着谢天明的咽喉,随时都可以拗断他的脖子,竟然看也不看四个持枪的警察,巴掌呼啦啦一声,重重一耳光,甩在谢天明的脸颊上,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反手又是一耳光,再次打在谢天明的脸颊上。
只听两声毛骨悚然的闷响,谢天明的一口牙齿,都把打得迸飞出来,连带着满嘴的鲜血,成链状飞了出来,形成一个参差不齐的抛物线条,飞洒在空中。
这一下,所有的人都吓呆了,四个警察指着王老六的枪,一直颤抖着,此刻在巨大的恐惧下,终于有人扣动了扳机:“砰!”
王老六嘿嘿一笑,汗毛都不抖一下,站直了身子:“孙子,枪不是像你这样玩的。”
子弹从他的肩膀一尺之外射出去,他一张朴实忠厚的脸,一直在狞笑,并没有像一般人想象中惊慌逃窜,随手将谢天明一抛,但是就在此时,一颗子弹,终于砰地一声,射中他的肩膀。
王老六的肩膀溅出血花,脸色一下子变得凶狠无比,手中军刺徐徐抬起,咬牙道:“是你们逼我的。”
打中他的警察,比他还惊慌,不可思议地看着手中冒着青烟的枪口,身子连连后退,一张脸满是恐惧之色:“不不不,不是我射的.......”
王老六蒙着眼睛,脸色狰狞无比,身影一晃,下一秒,就到了警察的身后,手中军刺,精准无比地刺向警察的大动脉。
就在此时,他的军刺忽然不动了,好像嵌入铁石之中,纹丝不动,王老六心中一惊,肘底拳向后轰去,空中响起刺耳的爆鸣声,却被那人轻轻一抹,浑身气力,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有高手!
身经百战的王老六,一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这一刻,他仿佛又回到华印边境的丛林之中,尸横遍野,炮火轰鸣之中,白刃作战,心中一腔热血沸腾着,手中的军刺,早已经被鲜血染红,依旧不知疲倦地向敌人冲去。
阻止王老六的人,正是王小石。
王老六虽然闭着眼睛,但是手中的军刺,却化作千万重叠影,向王小石突击,他完全凭着气机的感应,本能的攻击,甚至连眼睛上的布条,都没有取下来。
王小石一边在军刺的攻击下闪躲腾挪,一边啧啧称赞,老妈留下的这些老兵王,果然没有一个是弱者。
眼前这个王老六,虽然蛰伏这么多年,但是手底功夫之深,绝对不下于刘跃武和马球,经验之丰富,攻击之老练狠辣,还在马球和刘跃武之上。
两个超级兵王在候车大厅之中交手,动作犹如闪电,鹰飞兔走,所有的人,都看呆了,尤其几个维稳办的家伙和四个警察,都吓得失魂落魄。
这些人,做梦都没有想到,一柄破破烂烂的三棱军刺,在王老六的手中,居然有这样的威力。
按照这样的速度和力量,如果王老六暴起伤人的话,只怕一眨眼,这里的人就要尸横遍野。
有枪也不行,根本没法子锁定他的身形,更别提这些警察,连枪都握不稳了。
电光石火之间,王小石一把擒住王老六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