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石和安蕾走到薛雅璇歇脚的小亭的时候,薛雅璇正极目远眺。
只见山下一行车队,正缓缓离去,八张黑色的宾利,拱卫着中间一辆莱斯莱斯幻影,缓缓向山下驶去。
王小石和安蕾对望了一样,两人也不惊动薛雅璇,站在她的身后,静静地看着豪华车队远去。
薛雅璇转过身来,叹了口气:“好大的排场,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好像那人也是一个女子呢。”
王小石点了点头,却不说话,看着远去的车队,叹了口气,随即打起精神,装模作样:“咦,林警官呢,她跑哪里去了?”
薛雅璇看了安蕾一眼,淡淡地说:“她不是找你们去了吗?难道没有遇上?”
安蕾的脸皮,可不能和王小石相比。
她听着王小石当面撒谎,想笑就不好笑,只得紧紧咬住了嘴唇,侧过身子,装作看风景,不让薛雅璇捕捉到自己脸上的表情。
王小石脸不红心不跳:“谁知道呢,人有三急,说不定林警官找个幽静的地方嘘嘘去了,大家都是凡人,又不是神仙,吃喝拉撒很正常。”
薛雅璇只觉得脑瓜子一阵生疼,这个混账东西,竟然在这么幽静的地方,谈这么粗俗的话题,简直焚琴煮鹤,大煞风景。
就在此时,王小石哎哟一声,捂住了脑袋,一个红彤彤的野果,砸在他的脑袋上,然后滚出老远。
林湘筠从不远的灌木丛中窜了出来:“王八蛋,你才去嘘嘘呢,你以为谁都像你啊,恶心死了。”
林湘筠其实早已经到了,但是想起刚才的情景,心中羞怯,不敢出来,听着王小石胡说八道,再也忍耐不住,窜了出来。
安蕾和薛雅璇看着王小石愁眉苦脸的样子,两人不禁笑了起来。
四人开始游览凤凰山的山景,从山脚到山顶,除了最著名的凤凰台之外,凤凰山足足有十二处景区。
佛教和道教的庙宇,琳琅满目,掩映在青山绿水之间,显得金碧辉煌,格外雄伟。
前山游了一遍,四人从后山下山,堪堪走到山腰,道路变得弯曲曲折起来,好容易走完九折十八弯,前方是一块平地,铺着宽大的青石板,五棵饱经风霜的苍松,郁郁葱葱,迎风挥洒。
这个小小的风景平台便叫五棵松,王小石想起神秘女人的传话,心中一动,抢在三个女人的前面,向五根合抱粗细的松树走了过去。
他注意到,中间一棵巨大的松树,有一个浅浅的足迹,一路直上,又是一个浅浅的足迹,两处足迹都不太明显,仿佛只是轻轻擦过,掉了一些皲裂的树皮。
王小石脸上的神色顿时凝重起来,就凭这两个浅浅的足迹,他已经看了出来,这明显就是马踏飞燕的起手两脚,第三脚呢?
王小石的视线,继续往上移动,忽然身子一抖,只见第三个足迹,赫然就在苍松的顶端,这一脚的力道显然重了一些,树皮皲裂,露出里面新鲜的绿痕来。
王小石的眼眸之中,露出震惊之色,脸上吊儿郎当的神情,也第一次显得严肃起来,身子挺拔如标枪,不知不觉地散发出无比凌厉的气势。
薛雅璇和安蕾忽然觉察出王小石的变化,两人都一愣,看着王小石凝重的样子,两人都聪明地没有说话,只有林湘筠拍了王小石肩膀一记:“一棵破树,有什么好看的?”
王小石哼了一声:“一棵破树?你还记得打擂的时候,柳生玄的必杀技吗?”
林湘筠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当然记得,当时差点把我吓死了,但是,跟这棵破树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王小石指着树上的脚印:“当然有关系,有人几分钟之前,就在这里施展了这一式必杀技,嘿嘿,对方是在示威呢。”
林湘筠吓了一跳,细细一看,恍然醒悟:“果然如此,不过我看也就一般般嘛,就连树皮都没有踢飞,不算什么高手!”
王小石又是好笑,又是好气,拍拍她的脑袋:“还不算高手?你看看三个脚印之间的距离,不长不短,精确得好像用尺子量过似的,最可怕的是,你注意看第三脚上边…..”
林湘筠睁大眼睛,只见松树树干第三个足迹以上,还有浅浅的两个足迹,这两个足迹,一个比一个深一些,最后一个足迹,都已经陷进了树杆之中,好像凿子凿进去一般。
林湘筠有些发愣,不明所以:“这代表什么?”
王小石知道她理解不了高手的境界,长叹了一声,忽然纵身而起,犹如苍鹰,猛地扑向另外一棵松树,身子在空中变成一团幻影,双腿犹如风车,接连踢出,然后轻轻落了下来。
另外一棵松树,也同样留下了五个浅浅的足迹,两棵松树的足迹,相映成趣,仿佛匠人精心雕刻的一般。
王小石指着松树上的足迹,解释道:“马踏飞燕,三腿连环,攻势犹如海上的波涛,一浪更比一浪高,第三腿踢出,整个人身上的气势,便到了巅峰,当真是佛挡杀佛,神挡杀神。”
“但是,水满则溢,月满则亏,越是威猛无敌的攻势,就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