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腾和文字……不是之前行刺他们的飞镖上的吗?
她不可思议的看向温顾庭。
温顾庭点了点头:“这是从秋娘缝在衣服里的暗袋中发现的。”
她之前还以为只是她自己多疑而已,却不想直觉真的对了,秋娘和行刺他们的那伙人是一起的!她接近她们是有目的的!既然如此她为何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死了?还是……她真的是被谁杀死的?
“那你觉得秋娘的死……”
温顾庭沉声道:“暂时没有定论,明日再论吧。”
段续笙看了一眼身后的师爷和仵作,点了点头:“好,那本王就不打扰你们办案了。”
*
段续笙和湛亦从地窖中走出来,到了阳光里段续笙仍旧有些发冷,她搓了搓自己的双肩:“你说秋娘到底是谁的人,接近我们有何目的?”
湛亦走到她身边将她环住,继而摇了摇头:“她的身份我们还未查清楚,所有的猜测都是不实的。”
查秋娘的事情交给了付阮清,可付阮清……
“你也看到了吧,那耳坠是秋娘的,这事会不会和阮清有关?”即便亲耳听到过付阮清对他们曾经的否定,他的冷情,她仍不相信付阮清会是个杀人犯。
湛亦仍是摇头:“不要瞎猜了,我想温大哥都会查清楚的,温大哥是个不会徇私枉法的人,他一定能查出真相,到时候你就知道付阮清是不是清白的了。”
湛亦知道段续笙是担心这事会牵扯到付阮清,她心里还是当付阮清是朋友的,不过他想她不必担心,付阮清是凶手的可能并不高,他昨夜是他送回去的,烂醉如泥,怎么还会有精力半夜去杀人?而且他醒了以后又要了酒喝,一直在烂醉之中,到现在都没醒,显然还从打击里没出来,要是他杀了秋娘不早就泄愤了,还会喝闷酒?
湛亦说完以后,段续笙的眉头并没有舒展,想了想又继续道:“其实我觉得她死于意外的可能会很大,也许是半夜和同伙去接头,结果不小心失足跌下山呢?你不要多想了,当务之急,是你要保护好自己,万万不能离开我的视线,秋娘已死,她的同伙却不会放弃,说不定什么时候又来行刺了。”
他决不能再让人趁虚而入,尤其是那个危险的元辰。
段续笙闻言心头才松了口气,点了点头:“那我们先去客栈看看阮清吧,秋娘的事在他清醒之前先不要和他说了。”
湛亦闻言点点头:“好,正好出去买些吃的东西,你到现在都没吃什么东西。”
段续笙和湛亦吃过东西到客栈的时候,付阮清还在醉酒之中,他们只能让湛南留下照顾,等付阮清醒了让他去衙门找他们。
回到衙门,他们便被陈县令逮住了,非要设宴招待他们,段续笙以心情不好回拒,陈县令还是不依不饶的,从设宴改成吃家常便饭,用“人总是要吃东西”的吧啦吧啦理由说服他们,段续笙实在被烦的不行,和湛亦去吃了一顿,一蹉跎就已到了夜里,两人便直接回去休息了,也没有去地窖找温顾庭。
翌日一早,段续笙是被外面的争吵声吵醒的,她睁眼时湛亦已经在穿衣服了,他摸了摸段续笙的额头,轻声道:“你继续睡吧,我出去看看。”
段续笙迷迷糊糊侧耳听了听,听出是付阮清的声音也从床上爬了起来:“我和你一起去。”
院中,付阮清和温顾庭相对而立,付阮清显得很激动,大喝道:“怎么?就因为我之前和她吵了架,所以你就把失足跌下山的事情怪到我头上!还是你怀疑是我杀了她?!”
比起付阮清,温顾庭的声音显得很平静:“我只是问你几句话。”
付阮清听了却更气了,大吼大叫道:“那你还不是怀疑我!温、顾、庭!我付阮清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吗?我会不会杀人你不知道吗!我就算再过分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吗!我以为你是最了解我的,却也不过如此!”说完他甩手要走。
温顾庭立刻抓住他的手腕:“你不能走。”
付阮清回过头,那样显得有些悲痛欲绝:“好,我不走,我等你把我绳之以法!把我送上断头台!!!”
付阮清这么一闹,衙门里的人都聚集过来了,段续笙一看这可不行,若是风言风语出去,便对付阮清不利了,即便付阮清没有杀秋娘也会被有心人捏造的!
她赶忙上前劝道:“阮清!别激动!我们有话进屋慢慢说。”
付阮清正在气头上,一把甩开段续笙,若不是湛亦在后面接着,段续笙便要被他推倒在地了。
付阮清瞧见段续笙差点摔倒,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不消片刻握紧拳头冷声道:“用不着你假好心,看到我现在的下场你解气了吧!”
一直平静的温顾庭似是动怒了,一把抓住付阮清的手腕,将他连拖带拽拉进了一间屋子,重重的将门关上了。
段续笙有些不放心的走了几步,湛亦将她拉住摇了摇头:“让温大哥处理吧,方才的情形你也看到。”
段续笙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最终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