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顾庭站住脚步,转过身来,一字一句道:“我在意那晚的事情。”
湛亦将手中的茶杯搁置下,抬眸看向对面的付阮清:“不知付神医邀我前来所为何事?”
付阮清慢条斯理的喝着清茶,润过嗓子后才道:“劳烦王妃百忙之中前来赴约,我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王妃……”他说罢一顿,抬起头来,唇边一勾,笑道:“男扮女装的滋味可是好受?”
湛亦闻言愕然抬头。
付阮清起身拍了拍他的肩:“王妃不必惊讶,这事情又不是那么难看出来,段续笙还被你蒙在鼓里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
湛亦闻言反倒镇定下来:“既然如此,付神医有何指教?”
付阮清闻言看他一眼,不愧是指挥千军万马的人物,处事就是淡定啊。
“指教付某可不敢,不过是有些话想和王妃说一说。”他说着已经绕了一圈,坐回了原处。
湛亦道:“请说。”
付阮清闻言一副感慨的模样道:“说起我与王爷的相识还是在六年前,不知王爷有没有和王妃说过,当初我与顾庭将她救出来时,她是神志不清的。”
湛亦闻言并未答话,付阮清继续道:“当初她被救出来,见到的第一个人是顾庭,后来便对顾庭寸步不离,实不相瞒,他们就连过夜都是在一起的。”
湛亦闻言胸口钝痛,强压着心绪,心平气和道:“所以呢?”
付阮清低低一笑:“你我同为男人,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不是一夜而是一年,你觉得他们之间还是清白的吗?段续笙被救出来之时,已经身中剧毒,我那时只能替她续命,却无法解毒,她本是活不过半年的,你猜她最后是如何解毒的?”
湛亦不发一言的望着他,显然没兴趣和他玩这种你问我猜的游戏。
付阮清便自顾自继续道:“说起来也是阴错阳差,她这期间有了身孕,十月怀胎,把毒都转移到了胎儿体内,那生下来的孩子自然也是个死胎了,她的毒便也都排了出来。你不能怪段续笙不将此事告诉你,因为她自己都已经将此事忘记了,孩子生出来,她也清醒了,可那一年所发生的事情却全数不记得了,我和顾庭商量,还是不要将这些事情告诉她,毕竟十月怀胎结果生下来的孩子却是死的,任谁也会伤心的。”付阮清说罢叹息一声,连他自己都快信以为真了。
湛亦安稳的坐着,但稳如泰山的神色已经开始崩裂,他紧紧握着双拳,抬眸看向付阮清,冷硬的目光让付阮清有些发虚。
“既然如此,他们为何没在一起?”
段续笙和他说过,她虽然心里有过那些男人,可最亲密的便是他了,那些肌肤相亲的事情她并没有和他们做过,他很想相信段续笙,可如果连段续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曾做过什么呢?
他……不敢想。
付阮清闻言微愣,随即叹息一声,道:“我想续笙你也该了解了,她清醒以后,轻易是不会和人交心的,尤其感情方面逃避的厉害,而顾庭又不善言辞,温吞木讷,她醒了他便也不知道如何和她相处了,这一蹉跎便到了如今……哎。”付阮清说罢偷瞄了湛亦一眼,虽然这理由有些牵强,但他瞧着湛亦也没什么理智去细想了。
湛亦闻言闭了下眼睛,好一会儿才睁开,凌厉的目光扫向付阮清,道:“所以呢?”
付阮清被他的目光扫的一僵,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药包,道:“王妃不必多心,我不会对你不利的,也没本事到圣上那里告你个欺君之罪,我只是想和王妃说,段续笙现在虽然心思在你身上,可她毕竟已经是顾庭的人了,那些事情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想起来了,王妃还是适可而止吧……”
威胁他?
湛亦闻言没有言语,一直看着付阮清,让付阮清差点绷不住,便又唤了一声:“王妃?”
湛亦握紧的双拳一松,沉声道:“既然如此,这件事也该是我与续笙和温顾庭之间的事情,不该劳付神医费心,付神医今日的话我听了,至于今后如何,这都不是付神医该管的,我湛亦从不是个轻易受人威胁的人,付神医手中所谓的把柄也最好掂量着用。”
付阮清闻言僵笑了一下:“王妃这是哪的话,我有什么把柄啊?我来不过是提醒王妃罢了,续笙是我的朋友,我只是希望她好,不想她有朝一日后悔罢了……”
湛亦“噌”的站起身来:“付神医若是没有别的事我先告辞了。”说罢也没等付阮清再说话径直出去了。
见他走了,付阮清赶紧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传闻中的活阎王还真不是白叫的,这昌平王有点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王爷是清白的!王爷没有怀过小宝宝!就酱紫!
淇哥哥存稿了一个现言文,是古穿今,名字叫:《当女尊男来到现代》,多么简明扼要的文名,这是个逗比和二比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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