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怀疑,苏克离解释说:“我父亲当年是名剑客,这是他留下的。”
一听是他父亲的遗物,明月急忙把短剑还给他说:“既是你父亲留下的,我不能收!”
恒昊也说:“对呀,你父亲留给你的,我们怎好夺爱?”
苏克离诚恳地说:“父亲既是剑客,也是铸剑师,他留下的好剑岂止这一柄?你们帮了我的大忙,一柄短剑而已,不必多虑。收下吧,日后相见,也有凭证。”
听他这么说,三人皆感叹其为人,也觉得这个朋友实在值得深交。
明月收下短剑,十分喜欢,觉得不回赠点什么有点不好意思。可是,她脖子上的玉佩是许冠之送的,拿来送给别人不大合适。她又不能把女儿家的首饰送他,一时犯了难。
忽然,她灵光一闪,来了主意,一把抓过恒昊。恒昊被她吓了一跳,忙问怎么了。
“嘿嘿,你的东西借我一用!”明月说着拉开他的袖子。
恒昊的手腕露了出来,上面戴着两串佛珠,一串是紫檀木的,坠着个白玉葫芦。而另一串是金刚菩提的,坠着一个纯金金刚杵。明月二话不说,直接将紫檀木手串褪下来,递给苏克离。
苏克离忙说:“这,这是仁兄随身之物,我怎好接受?”
苏母也觉得不合适,在一边为难地说:“我夫铸的剑不值什么钱,不过是送与你们做个纪念。这手串定是你心爱之物,还是收回去吧。”
恒昊大方地说:“不碍的,不过是个手串,就送你做个纪念吧。来而不往非礼也,你赠宝剑,我等自然也要有回礼。”
明月也说:“就是啊,我没有什么东西可送,就送他的了。哎,上面还刻着字呢。你以后就会知道,这手串不但可以保佑你平安,兴许还能救你的命呢!”
苏克离连忙作揖道:“多谢兄台!多谢于姑娘。”
“好了,别客气了。”明月一挥手道,“我们还是赶紧回城吧,在这里待久了,怕给你们带来麻烦。”
苏克离点点头说:“好,我送你们。”
几人出门上了马车,苏母一直看着,嘴里念念有词。直到他们出了院门,马蹄声和车轱辘声渐渐远去,她才收回视线。
苏克离将他们送到村口,指了回城的路之后就回去了。这次,由许冠之赶车,恒昊和明月坐在后面。
“哎,明月,你还没有告诉我们,你怎么突然就变成花神了?”恒昊好奇地问道,“我和冠之还到处找你,以为你被拐了呢!”
听到他问,许冠之也回头看了明月一眼说:“是呀,可把我们急坏了。没想到,你一眨眼就变成花神了,到底怎么回事啊?快说来听听。”
明月得意地说:“没什么呀,我想当花神嘛,所以就去当了。玩玩而已嘛,何必这么较真!”
恒昊说:“你也不和我们说一声,就自己悄悄跑了。我们担心你的安全,知道吗?以后不许再这样自己跑掉了。”
明月笑道:“哎呀,知道了!大哥,你不知道,当花神很好玩的,他们都把我当神仙,而且还穿得这么漂亮。嘿嘿,为什么京城不玩这个呀?”
恒昊只得说:“京城没有人供奉花神啊,不过还是有很多好玩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等我们回去以后,有机会再带你出去玩。”
明月不高兴地说:“你又不告诉我,我怎么可能知道?哎,快说快说,都有什么好玩的?这次回去,我一定全都玩个遍!”
“多大的人了,尽知道玩!”恒昊假装训斥道,“先办正事要紧,你得把人家的马车和这身行头还回去。对了,我们刚来,他们肯定事先就准备好花神的扮演者了。你来冒充,那原来那个呢?”
被他这么一提醒,明月突然叫起来:“哎呀,糟了!我怎么把她给忘了?可恶,你怎么不早说啊!完了完了,快,快,快!”
恒昊和许冠之都被她吓到了,问她怎么了。许冠之还以为是她落下了什么东西,问要不要回苏家去拿。
明月哭丧着脸说:“呜呜呜,不好了,我把原来那个花神藏起来,这么长时间,恐怕没命了!”
“啊,什么?”恒昊惊得瞪大眼睛说,“你把她藏哪了?到底有没有事啊?”
许冠之也觉得事情很严重,跟着问明月把那女孩怎么样了。
明月怯生生地说:“我,我把她绑起来,扔在缸里了。我怕她叫喊,点了她的穴道,都过了这么久了,也不知道还活着没。”
“哎呀,明月,你怎么这么糊涂呀?”恒昊急得骂道,“快,快回去看看!人命关天,可不能耽搁!”
许冠之说:“要不,你们先骑马去,我赶车慢慢来?这样太慢了。”
恒昊觉得有理,但是把马车解套也需要时间,想想还是算了。于是,许冠之只好不停地鞭打马匹。马车被他赶得跌跌撞撞,明月和恒昊也被颠得头晕眼花,几乎呕吐,叫苦不迭。
好不容易赶到城门口,看到城门已关,三人急得浑身冒汗。许冠之大叫开门,守城士兵问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