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天闲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两侧明亮的灯光让壁画分外清晰,那似乎是在描述着贝伦家族的历史。
脚步声回荡在老房子中,天闲这才发现,这里似乎一个仆人都没有,只有老贝仑一个人。
“仆人们呢?”
“送走了,我这样不知道活到哪天的人,也不想连累无辜,而且现在到了关键的阶段,也是出于保密的需要。”
在一面墙壁前,老贝伦停了下来。
这地方有点古怪,是一出三面全是墙壁的走廊尽头,也没有窗子,只挂着一张大油画,看样子不知道是贝伦家族的哪一位先人。
就在天闲以为油画后面可能有暗门或者密道之类的东西时,老贝伦上前把油画直接摘了下来,露出后面光秃秃的墙壁。
然后,老贝伦把油画整个的贴在旁边的墙壁上,用力一按。
“咔”的一声,墙面凹陷下去,正好和油画的轮廓完全一致。
天闲摸摸鼻子,原来这油画居然是钥匙,就那么明晃晃的挂在那。
看着老贝伦又慢慢的把油画挂回去,天闲终于明白为什么要把所有的仆人都遣散了,要打开这个密室这么麻烦,而且这地方也不算隐秘,频繁进出不被发现才怪呢。
凹陷下去的墙壁十分厚实,足足慢慢向下凹陷了十几秒钟才停下,慢慢的移开,露出一个漆黑的入口。
老贝伦当先走了进去,拍拍手,黑暗中亮起了微弱的光芒,里面是一条石头隧道。
天闲发现这石门足足有一米多厚,从外面敲打是绝对听不出里面有空间的。
隧道中不大的宝石散发朦胧的光晕,天闲提高警惕跟着老贝仑前行,感觉隧道里干燥凉爽,一点也不气闷,显然这地方是精心修建,通风良好。
一路向下,天闲也不知道走了多深,一道铁门出现在尽头。
老贝伦挥手解开了铁门的防御阵,然后回过头来看了看天闲,“年轻人,帮个忙。”
“什么忙?”
“把这门搬开,你的话……会轻松很多。”
天闲瞪瞪眼睛,“搬开?”
“是的,这门……只能靠蛮力打开,要不就是靠蛮力摧毁,比起来自然是搬开更省力了。”
看看瘦瘦小小的老贝伦,天闲感觉自己被人当成了白痴,“老头儿,你难道每次进出这里都是把门搬开的?”
没想到,老贝伦居然点了点头,“是的,但对于我这样的老人来说,已经很勉强了。”
天闲眼角跳了跳,这老贝伦实力强大不假,但要说蛮力的话……打死天闲也不相信这小老头儿能有什么出众的蛮力。
设置这铁门如果真的要蛮力才行,那肯定是要求相当惊人的蛮力才能保证背后秘密的安全,对于一个精研能连阵法,整天捣鼓能量符号和线条的人来说,蛮力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存在!
“你搬开一次,离开的时候我来!”天闲做了个请的动作。
老贝伦摇摇头,“不懂得体恤老人……”
说着,老贝仑脱下了外衣,露出松松垮垮的内衫,隐约可见干瘦的手臂。
张开双手,搬住铁门两侧,老贝仑深吸了一口气,“年轻人,我要教你一件事,那就是永远不要低估别人,更不要被自己的眼睛欺骗,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喝了一瓶毒药吗?”
“记得,很清楚。”
老贝伦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呼吸,“那毒药十分霸道,所以不应该留下,而我之所以敢喝掉,不是卖弄,而是因为……我的身体足够强健,那点东西对我来说,不值一提。”
天闲想起那毒药刺鼻的气味,还有闻到后隐隐的不适,心中不由怀疑,那种东西就算是自己喝了都不敢说没事,毒药就是毒药!
“小子,看好了……”
老贝伦深深吸了口气,猛的大喝一声抓紧了铁门两侧,一瞬间满脸通红,青筋条条蹦起!
天闲不由瞪圆了眼睛。
老贝仑的身体犹如吹气球般膨胀了起来,干瘪枯瘦的身体急速变得饱满雄壮,身体飞速长高,肌肉不断鼓起……
只是几个眨眼的功夫,瘦小的老贝仑膨胀成了一个巨汉,内衫变成了背心,长裤变成短裤,甚至要佝偻着身体才能站在这个狭小低矮的隧道里。
老贝仑发出一声悠长的怒吼,抓紧铁门两侧,双臂发力,开始将铁门搬出。
天闲呆在那里,脸颊不住的抽搐,那铁门也不知道有多厚,这被一点一点的从门框里被抓出来,直到这时天闲才发现,露出门框的铁门边缘布满了无数深浅不一的手印,那应该是老贝仑无数次开关这铁门时留下的。
生生将这铁门拔了出来,在老贝仑将铁门放到一旁的时候,天闲才发现这压根儿就不是什么铁门!
而是一个画着大门样子的实心铁块!
就那么直接塞在这里,好像瓶塞子一样,要想打开,只能靠蛮力拔出来!
放下铁门,老贝伦累的呼呼喘气,弓着腰向里面走去,低声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