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所惧怕的一切,原来也不过就是自己本身而已……
“雪……”
无力的呻吟,天闲轻轻拥抱怀里凉凉软软的身子,恐惧之下,这一丝丝凉意依旧让人感到宁静和安心。
贴着天闲的胸口,聆听混乱的心跳,雪轻轻蹭蹭脸颊,“黑……你不开心。”
天闲深深唿吸着,更加用力的抱紧雪,好像这是世界上唯一的希望。
一瞬间,天闲有些想哭。
一切变得茫然起来。
世界变的如此陌生,一切都变了模样,天闲感到自己无比渺小,蝼蚁般即将被碾碎……
“黑……我感觉你离我好远……好远。”雪轻轻呢喃。
天闲本能的将雪抱的更紧,“我在,我在这,就在这里。”
雪忽然抬起头,冷幽幽的眸子柔弱的望着天闲,“黑……你不要我了吗?”
天闲惊愕的望着雪,“不……当然不,你为什么……”
雪踮起脚尖,努力的贴近天闲,柔嫩的脸颊依偎在天闲脖颈之间,依恋的摩挲,“黑,不要走……回来好不好?好不好……”
天闲心中巨颤!
雪轻轻柔柔的声音在天闲心海间轰然回响,犹如洪钟般振聋发聩。
勐的一个趔趄,天闲抱了个空,身体向前摔去。
惊愕之中天闲一头摔在地上,茫然发觉自己怀中空空如也。
并没有人在这里,雪那冰冰凉凉的身子和细细柔柔的声音都不曾来到这……
爬起来,天闲犹如发癫般瞪着前方,沙漠的风在城头唿啸,天闲的身体随风摇摆,飘零如叶。
“噗!”
一口心血喷了出来,天闲仰天栽倒。
龙渊帝**营。
一个布置奢华的大帐内,那女性黑甲统帅只披着薄衣,正在镜前梳妆,满身的慵懒意味。
一团黑烟毫无征兆的在她背后凝聚起来。
“你好歹算是个男人,不知道这样闯进来很无礼吗?”黑甲统帅冷冷的说,依旧慢慢梳妆。
巴巴洛特的声音自黑烟中传来,冷冰冰没有丝毫感情:“你去见过他了?”
“是的。”
“这就是我们败阵的理由?”
黑甲统帅妩媚的一笑,“不行吗?你不是说只要达到目标,手段并不重要,几个人类而已,这就舍不得了?”
冰冷的声音中流露出丝丝的怒意:“你不要忘了,没有我你连活都活不下去,你的命捏在我的手中,我让你死,你就不能生!”
“我知道,那你现在要我去死吗?”黑甲统帅冷笑。
“不要再尝试激怒我,再擅自行动的话,不要怪我不客气。”
黑甲统帅悠然回应:“你能不依靠我的力量对付那个小子的时候再说这样的话吧。”
巴巴洛特微微一声怒吼,大帐内一阵阴冷的力量鼓荡起来。
黑甲统帅勐然转身,冷冷凝视面前的黑雾,汹涌的冰冷气息在大帐内冲撞对抗,床柜灯具瞬间无声的扭曲撕裂。
好一阵过后,帐篷内几乎所有的东西都被扭曲撕裂,只有黑甲统帅凝立那里与眼前波动的黑烟对峙。
“你果然比我想象的要强大。”巴巴洛特冰冷的声音中透出淡淡的杀机。
“或许比你现在想象的还要强大几分。”
巴巴洛特哼了一声,帐篷内鼓荡的能量倏然消散,“我需要你的力量,但绝对不容许你变成阻碍,你的命在我的手中,记住这一点,在这之下,你可以使用任何手段去对付他,但今后……必须要让我知道。”
黑甲统帅的回答是一声冷哼。
巴巴洛特的黑烟开始慢慢消散,“你好自为之。”
帐篷内恢复了宁静,很快沙尘鼓荡帐篷的声音再次变得清晰,黑甲统帅身体微微一晃,无力的倒了倒了下来。
“这个该死的东西,力量竟然已经达到了这种层次?”
眼前一片黑暗。
光亮一点点变大,变成模煳的视野。
天闲咳了一声,眼前的人影赶忙转身端水过来,“喝点水。”
略有些茫然的,天闲看清楚眼前的人,略显茫然。
凌望着天闲的眼神,微微有些慌乱。
虽然总是给天闲脸色看,说话也是没好气,但眼前这少年的一举一动却牵动着她的心。
面对古神骸骨,面对灵官,最终他都从容脱身,这一次怎么好端端的会吐血晕倒。
目光转动,天闲发现身边只有雪和凌,“其他人呢?”
凌忍不住说道:“你忽然就吐血晕倒,吓死我们了,大家都跑出去找药品和医生,准备藤架把你抬出去治疗。”
天闲不由笑笑,看来自己并没有昏迷多久,大家才刚刚跑出去而已。
“让你担心了。”天闲接过水来,喝了两口放下了杯子。
凌感觉有些别扭,平时天闲和自己说话不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