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扑上去的**,原地坐下来,拉过食物,一点点安静的吃了起来。
“是血宗大人要你来的吗?”尤金吃了几块点心,喝了些酒,明显精神了起来。
“不,是我自己要来的。”
尤金闻言,不由放下了点心,神色微微凝重。
天闲有些无奈,“不要再妄想什么了,血宗对你自然是又爱又恨的,虽然现在你又是忠臣了,但他希望你是密探的心一定是存在的,甚至要是你不小心死在了牢里,血宗很可能会松上一口气。”
尤金并不答话,慢慢的喝酒。
天闲继续说道:“所以这大概也是你最好的机会吧。”
“我,为血盟尽忠一生……”
天闲打断他的话。“但现在的血盟需要的不是已经尽忠一生的老臣了。”
尤金沉默。
“看你能吃能和,伤势恢复的应该还不错吧。”天闲上下打量坐在那里的尤金,虽然脸色有些苍白,精神也不是很好,但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病态。
这个老家伙的身体也是铁打的那种,天闲暗暗感叹了一下。之前他被血宗一怒打伤,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现在居然还能在这里吃吃喝喝,不得不说在血盟拼杀一生,能活到现在的元老都是些命硬的家伙。
尤金听到天闲的话,自嘲的说道:“现在最想要我活的人却是一个对血盟图谋不轨的人,而希望我死的,却是我尽忠一生的血盟,嘿……这正是讽刺。”
“世事难料。但一切并不奇怪,万事都是有理由的嘛。”天闲嘿嘿一笑。
尤金喝光了酒,把就凭一扔,“说吧,你来找我又有什么事?”
“这次来只是看看你的情况,毕竟你也算是我的一个病人,无论如何我不能把你丢在这里不管,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那对我来说是一件很难受的事。”
“哈,哈哈哈!”尤金哈哈大笑。“我尤金,也有被人担心性命的一天。”
一种悲凉的意味透过尤金的笑声在牢房里弥散,这个老人身躯依旧健硕,精神也只是有些萎靡,很难想象这样的老人能在重伤的情况下在这样阴冷的牢房里活的好好的,只是他的信仰似乎受到了无可挽回的打击。
“什么时候动手?”尤金抓起最后的点心。大口嚼了起来。
“这个还要看血宗的意思,但应该很快了。”
尤金忽然嘴角一咧,“因为食灵者的事,血宗现在终于开始着急了吗?”
天闲一惊,“你怎么知道?”
“哈哈。我虽然被关在这里,但我尤金在血盟数十年,自然有自己的办法知道外面的事情,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天闲心知自己小看了他,这件事其实再奇怪没有了,先不说他被关在这里,就算他好端端的在外面也不见得就能知道这件事,因为食灵者的事自己告诉血宗的时候,周围根本没有外人。
“不过……”止住笑声,尤金的神色多了几分异样,“这也是最后几次动用我的能量了。”
天闲听的出,尤金十分失望。
天闲自然也是理解的,征战一生,尽管是嗜血狂暴的个性,但现在尤金毕竟是一个老人了,他或许也想过在安稳的环境下养老,而现在他在血盟所处的位置基本上就是这样一种状况,情报收集分析,培养新的血徒,他已经完全退到了幕后,打打杀杀的事几乎不再接触了。
而这一次,他又被迫被推倒了风尖浪口上。
多多少少,天闲还是有些不那么舒服,尤金一生做的事该不该死是他的事,但这次的确是自己把这个隐退幕后的老人又揪了出来。
“小子,你难道在内疚吗?”
尤金的话让天闲微微一愣,“当然不会,我只是在做正确的事。”
尤金一双狼一般的眼睛盯着天闲,“毕竟还只是孩子,虽然勇气谋略过人,但……嘿嘿,还不够老练。”
把穿点心的木棍儿折了一截,吃饱喝足的尤金剔着牙齿说道:“你的确害了我,但也算是帮了我,血宗既然对我不放心,迟早会铲除我的,这一次倒也是我的机会,虽然危险,但还有活命的可能,所以……这两天我忽然想通了一件事,也正在等你来找我。”
天闲很有些奇怪,“你在等我?”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尤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双目神光闪闪,“我想我之前给你的答复还不够准确,所以我要重新和你确定一下我们今后的合作内容。”
天闲大为意外,“这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你很快就会叛离血盟,那么我是忠臣的说法自然不复存在,血宗会对我下达追杀令,而圣灵殿也不可能会信任我,所以我今后的日子会非常难过。”
“但你可以活命。”天闲立刻意识到尤金是要讨价还价。
尤金用牙签一指天闲。“但我们合作之后,你的利益同样是可以活命!如果我现在不打算离开这里,要和死在我贡献一生的地方,那么……你就要为我陪葬!”
“血宗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