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叫嚣,这些天闲也并不意外。
这一次行动可算得上是触到了所有血徒敏感的神经,天闲估计要是现在血宗忽然翻脸,自己有可能被大卸八块。
荒尘大剑一摆,宽大的剑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拍在了那个忽然发动袭击的精瘦男人胸口上,这个精瘦男人闷哼一声,被天闲一剑抽飞了出去。
这个场面立刻把大殿上爆发的怒起彻底点燃,无数怒吼声冲天响起,凶神恶煞般的血徒几乎全部涌向了这边,顿时和大殿的守卫发生了冲突,看起来要立刻一拥而上把天闲碎尸万段。
“够了!”
血宗一声怒喝,声如惊雷。瞬间穿透了整个大殿。
群情激愤的血徒们被这一声怒喝全部惊醒,顿时意识到血宗还坐在大殿这样,顿时住手的住手,收声的收声,场面立刻安静了下来。
血宗沉声喝道:“我要他来,是为了做一个见证。你们这些蠢货现在就要诛杀证人,难道全都是圣灵殿的密探!?”
这句话如割麦子的镰刀,人群里顿时呼啦啦的跪下了一大群。
所有人都是脸上冷汗直冒,在血盟最不能承受的一条罪名就是背叛血盟,否则下场的凄惨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曾经有一个一时心软放过了一个骑士的血徒,结果他被喂了药物,全身无法动弹但却意识清醒,然后和一只鲨齿兽幼崽一起被关进了笼子。就吊在大殿正门口的栏杆上。
鲨齿兽幼崽每天用舌头舔去他一层血肉,一层血肉足够吃饱,要等到第二天才会继续吃,那个家伙凄惨哭嚎了二十天,才被活活舔食而死,最后半边身体只剩下骨头和破损的内脏。
用血宗的话说,这只是小小的惩戒。
谁也不想被再装进笼子里,或许迎来更加凄惨的下场。刚才那些冲过去要对天闲动手的血徒更是满头冷汗,低头跪在那动也不敢动。
“血宗大人!”
一个苍老浑厚的声音在大殿上响起。被剥光上衣。满头花白头发披散下来的老人抬起头来,虽然已经一天一夜米水未进,但他依旧腰板笔直,双眼神光闪闪。
“尤金大人……”
这个老人一开口,在他身边同样被捆在原地的人立刻向他示意叫他不要出声。
“血宗大人,我有话说。”尤金凛然不惧。双目直视血宗。
血宗转过目光,“打算坦白吗?”
尤金朗声一笑,“我七岁就要饿死时是前代血宗大人救了我,从此成为血徒,尽忠五十年无愧于心。我没有任何东西需要坦白!”
“那你想说什么?”血宗声音阴沉下来。
尤金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从地上站了起来,尽管已经六十岁,却依旧身躯雄壮,站在那里威风凛凛,看守他的卫兵见他忽然站起,不仅没有去阻止,反而各自退后了一步,显然对他敬重有加。
挺直腰杆,尤金大声喊道:“诸位!今天我尤金和列位同僚遭受不白之冤,我也恨不得立刻将那个奸佞小人碎尸万段,但是!”
尤金把恶狠狠的目光鞭子似甩在天闲脸上,“一切定论自然要血宗大人做主,现在请大家稍安勿躁,千万不要再中了小人的奸计,大家只要安心等待,血宗大人自然会给我们一个清楚明白的结果,到时候……再把那个小人抽筋拔骨也为时不晚。”
大殿上顿时炸起一片叫好应诺声,尤金这两句话的效果立竿见影,顿时人群开始远离天闲所在的位置,并且开始向尤金聚集,俨然一副拱卫为尤金身边,等待血宗处理结果的架势。
尤金说完,凝视着血宗,再一次缓缓跪下,“血宗大人,我尤金半生忠诚,今天请您明鉴!”
上千道目光齐刷刷看向血宗,每一道目光中全是期待。
血宗并没有任何标示,“天闲,该你来说话了。”
击退那个精瘦的男人之后,天闲一直愣在原地,直到血宗叫到自己的名字,才微微回过神来。
“天小哥,血宗在叫你说话。”倒是四姑娘一直紧张的留意血宗的话,见状立刻轻轻推了推天闲。
这个动作在外人看来太过亲昵,俨然四姑娘在向天闲撒娇,本就在血盟内树敌众多的四姑娘顿时又惹了众怒,人群里个个眼红目赤,瞬间认为她吃里扒外,和天闲一样祸乱血盟。
天闲的确没怎么留意血宗的话,而是在惊讶于荒尘大剑的变化。
这把沉重如山,因为邪眼在其中寄宿才能使用自如的荒尘大剑,现在变得轻如鹅毛,刚才那一剑本来是想逼退那个男子就好,可是没想到剑身变得轻飘飘的,一时没后收住,直接砸到了他的身上,要不是最后急忙收了两分力气,那个男人恐怕早被砸成肉泥了。
这难道是因为瞬影的原因吗?
怔了一下,天闲才发现四姑娘在轻推自己,而血宗的目光也望着这边。
“嗯……咳咳。”赶紧咳嗽两声,天闲走了上去。
大殿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盯着天闲,大部分血徒都好像怒目金刚,而有些人的目光似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