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良安晏跟个狗皮膏药似的粘在苏玥身边,赶都赶不走,每每苏玥用一种乞求的眼光看向琉星时,琉星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丢下一句:“求我也没用,我拿他也没办法。Du00.coM”然后带着小良良一边玩去了。
真是,毫!无!良!心!
最近太子不知道忙什么去了,没再来苏府凑热闹,良安晏就更加得寸进尺了。这伤还怎么好?苏玥只觉得心肝更疼了。所以,当今天轩辕烈上门的时候,苏玥乐得眉开眼笑。
“小烈烈,你可终于来了!”轩辕烈前脚刚跨进门槛,苏玥的这声吼就让他吓得不知道另一条腿要不要再迈进来,整个人怔愣在那。
苏玥见轩辕烈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不顾形象地准备下床亲自去迎接,结果,良安晏立刻两道冰一样的视线唰唰地甩了过去,苏玥的动作立刻又缩了回去。
这两天,良安晏以各种理由和她同床共枕,哪怕睡前顾姥姥把人赶走了,半夜良安晏也会悄悄溜进来,完全拿他没办法。他什么也不做,却让苏玥更为不安,良安晏那句“敢不听话,晚上谁也别想睡觉了”言犹在耳,苏玥心想,如今能少一点损失就少一点损失。
良安晏把苏玥唬住,自己回头挂上一抹温和的笑意朝轩辕烈迎了上去,指着离床最远的一个位置,说:“来,这边请坐。”
轩辕烈有些忐忑地跟着良安晏的指示,坐向那个位置,可这屁股还没沾上凳子呢,苏玥一声大吼:“停!”
轩辕烈就这么屁股悬空,尴尬地停在那。这大概是他生平最尴尬的时刻,心里不免有些后悔跑了这一趟。
良安晏眉头不经意地皱了一下,声音微冷:“怎么?”
“那么远,不方便我问话,说假话我看不出来怎么办?”苏玥理直气壮地说。
良安晏眯了眯眼,犹豫了片刻,还是选择妥协一下,搬了张椅子往苏玥床前半尺外放好,强势地拉着轩辕烈坐了下来,期间轩辕烈可以说是半点主权都没有,脸都气白了。
苏玥见轩辕烈的状态,很是满意地笑了,真是开了个好头,就是要他心烦意乱!她眯眼一笑,颐指气使地开始指挥良安晏:“还不上茶?”
良安晏攥了攥拳,静默了片刻,转身决定……忍了!
“我先来总结一下目前的形势,就我目前所知的情况,刺杀太子的人是前朝余孽,至于是谁指使的,有待商榷;云溪使者的死和金盛无关,这些使者是在途经凤麟国的时候中的毒,死在金盛纯属意外,至于凤麟国谁下的手,我知道,但需要查证,所以你得带我一起上路。至于公主,不归我管。”苏玥开门见山,简单明了的把目前的情况简单陈述了一遍,问道,“所以,你是要带我一起走,查明真相和你真正的敌人对峙,还是想直接把脏水泼到金盛身上,和金盛为敌?”
轩辕烈嗤笑一声:“金盛和凤麟我倒宁愿不选凤麟。”
众所周知,凤麟是女权国家,而且极度排外,打入凤麟确实比金盛难多了,还不好管制。
苏玥弯唇,盯着轩辕烈的眼睛,一瞬不瞬:“就目前的形势来看,你选和金盛为敌的话,那是一对一,千百年来两国实力相当,云溪唯一的一次大败输了你,经过那么多年的修整,我相信云溪如今也是卧虎藏龙。只是,可千万别小看了煞军的威力,神鬼莫测,谁也不知道它的底线,说不定云溪国内就有煞军的党羽呢?”
煞军是三皇子原本成立的准备推翻姬凌岳政权的一支军队,后来因意外而归顺皇朝,数量至少十万以上,个个骁勇善战,且以神出鬼没出名,具体的实力恐怕只有如今煞军首领知道。
至于苏玥所说的云溪内可能有煞军的据点,纯粹是吓唬轩辕烈的,但轩辕烈也无法正确判断,不得不把苏玥的话纳入考虑范围。
轩辕烈不愿对上苏玥此时莫名犀利的眼神,低头沉思,苏玥看在眼里,不由微笑,这是一种不自信的表现,这些年到底是伪装习惯了,真正碰上谈判难免迷茫。
看出这一点的苏玥,立刻趁胜追击,继续游说轩辕烈:“至于对付凤麟国,我愿意出面说服皇上助云溪一臂之力,那可就是二对一的局面。区区一个凤麟国,何以畏惧?”
“安瑾儿告诉你是凤麟国干的?你相信一个凤麟国权倾天下的圣女的鬼话?我怎么知道这不是一个陷阱?”轩辕烈对苏玥的说辞仍旧抱着深深的怀疑,这也不怪他,毕竟他也做不了主,这个决定几乎关系着他回国后在云溪国是否还能东山再起。
苏玥淡淡一笑,解释道:“安瑾儿本就不是凤麟国的人,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她瞥了一眼良安晏,毫不负责地说,“就用良安晏的命跟你保证吧,我孩子他爹,总不能骗你是吧?”
莫名被点名的良安晏这次一反常态,并没有生气,那句“我孩子他爹”很是受用。
轩辕烈则看都不看良安晏,冷哼了一声:“你们的关系我又不是不清楚。”苏玥根本就不在乎良安晏的命,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