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薛佳怡就给林一秋打了电话过去,关于抱走孩子这件事情,她怎么想心里都害怕。
医院里向来人多口杂,万一被人给看见了,依照温瑜海的性子,肯定会查到是她做的,到那个时候定然不会放过她。
自从林一秋抱了孩子之后,就对家里的人说想要出去走一走,散散心,温泰鸿对她不理不睬,只要两个人还保持着婚姻关系,也就任由着她去了。
林一秋当天就带着孩子去了英国,在那里买下一栋别墅,并且雇了保姆,好生照顾着孩子。
孩子还小,也很健康,从眼睛的部分就可以看出温瑜海的影子,当真是与温瑜海小时候一模一样。
可能是刚来到英国,孩子不太适合这边的气候环境,一到这里就发高烧,不得已,她连夜将孩子送进了医院里。
薛佳怡打电话给她的时候,孩子正在打点滴。
孩子本来就很小,想要找血管更是不容易,医生只好在他头部上找了血管。
林一秋让保姆好好照顾着孩子,自己走到一边去接电话。
她看着窗外的夜色,淡淡的说,“怎么了?”
薛佳怡上门找过林一秋,但是被温家的管家告知夫人早就去国外散心了,找不到她的人,现在好不容易跟林一秋联系上了,心中自然激动。
“伯母,您在哪里呢,我去了好几趟温家,伯母您到哪儿去了?”薛佳怡一上来就开口问道。
林一秋看向病房,眯紧了眼睛,“听你的语气似乎很担忧。”
薛佳怡咬着下唇,私自拐走孩子。即便这个孩子是她的孙子,这也是违法的,她能不担忧嘛!
“伯母。万一……”
“没有万一!”林一秋严厉了声音,“你要记住。这件事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现在我们两个是绑在同一条船上的蚂蚱,我沉了,你也逃不掉!”
薛佳怡从来没有听林一秋说过如此重的话语,印象里她一直都是轻声细语的,柔和的声色让人不禁想起母亲来,现在这个语气让她有点反应不过来。
现在孩子还在治疗。林一秋压下心中的躁意,“好了,我现在还有事,就先挂了。”
薛佳怡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坐不住的站起来,在房间里踱步,徘徊着。
温瑜海那么聪明,如果被他给发现了的话,林一秋是她的母亲,温瑜海不会拿自己的母亲怎么样。但自己就不一样了,想到这里,薛佳怡的心里更是惶恐。
此时房门被敲响。沉浸在自己思想中的薛佳怡被吓了一跳,听到是薛定山的声音后,这才捂着自己的心脏口,迈着沉稳的步子去开门。
薛定山只有薛佳怡这一个女儿,从小就很疼爱她,凡是薛佳怡想要的,他都会去买给她,凡是她想做的,他这个当父亲的也会尽力去支持她。这也就是当初薛定山不看好温瑜海,却同意与自己的女儿与温瑜海订婚的原因。
谁让自己女儿的一颗芳心系在男人身上呢。
薛定山这段时间忙于公事。每天早出晚归的,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忽略了自己的女儿。今天在应酬的时候遇到以前的一个老朋友。
老朋友带着自己的儿子,他瞧了人长得不错,也有出息,不靠家里的人脉,自己在商政上闯出了一条路来。
薛定山越看眼前的小伙子,心里就越是满意,不由得想起最近闷在家中的女儿,眼珠骨碌一转,要是能攀上这门亲事就好了。
他的这个老朋友叫项民,是在j市里做市长的,而他的儿子项凌就在b市里做了一个科长,职位不高,不过他相信没有哪个做父亲的不会在儿子的前途上帮衬一把。
如果能把自己的女儿嫁给项凌,以后女儿的吃喝肯定不用愁了,省的她呆在家里老是念叨着温瑜海。
真不知道那个小子哪里好了。
“爸,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吗?”薛佳怡闻到他身上的一股酒味,顿时皱了眉,“爸,您不是答应我不喝酒了么!”
她当初会去当护士有一大半原因是为了自己的父亲,薛定山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尤其是这几年身子骨日渐的差了,这几年的应酬也变得增多,她便不允许薛定山再碰酒。
事业固然重要,可是没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又怎么有本钱革命呢。
薛定山很疼自己的女儿,自然照自己的女儿说的办,但是他今天比较高兴,拉着薛佳怡的手往房间里走,“女儿啊!”
看到薛定山黑黝黝的脸上露出一抹红润来,想必是喝了酒的缘故,严峻的脸也不在板着,而是露出了高兴的笑容,薛佳怡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自己父亲这么发自内心的笑容了。
所以也不再计较他喝酒的事情,小女儿家的搂着薛定山的胳膊,“爸,你今天遇到什么高兴的事情了?”
薛定山拍拍自己女儿的手背,“今天爸啊确实是遇到高兴的事情了,所以才多喝了两杯。”
“是吗,那是什么好事?”
“今天爸给你谋了个好姻缘,是本市外交部的科长项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