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瑜海沉默了一会儿,“……这件事无需你管!你只要记得不要去找安澜的麻烦就好了。Du00.coM当初是我强迫她的,所以所有的一切要冲也是冲着我来,谁敢对她动手,我都不会客气!”
温瑜海说完,单手插着裤腰就离开。
温瑜江看着他的背影问,“那万一是她自己主动要离开你呢!”
走了两步,他回过头来,“我会尊重她的选择。”
说完,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温瑜江暗自叹了口气,希望你说得到,做得到!
温瑜海回到病房的时候,安澜正坐在宁紫的旁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病房的方向。
从夜黑等到天亮,其他人都勉勉强强的打着瞌睡,安澜都没有闭过眼睛过。
真的是罪孽太深重了,恐怕是睡着了,也满是噩梦吧,与其这样,还不如不睡。
安澜没有睡觉,温瑜海怎么可能睡的着,在她的旁边看了她一晚上。
两个人的眼睛皆是红通通的,布满血丝,甚是慎人。
温瑜江从楼下的食堂里买了早饭,给没人都带了,发到安澜手中的时候,安澜接过然后就放在一边,不曾动过。
爷爷还没有醒来,她又怎么会有食欲吃的下去!
温瑜海在一旁看的揪心,她嘴唇干涸泛白,面色也呈现着一种病态,整个人看上去憔悴极了。
也不顾大家是不是都在,他现在也不怕了,就直接走过去,在她的跟前半蹲下,拿起她的饭盒打开。
他已经顾不上别人的眼光了,不管宁向荣是昏迷还是清醒着,他都不能看着安澜不吃不喝的。
舀起一勺粥,递到安澜的嘴边,“乖,吃点东西,不然身子会吃不消。”
闻言,安澜的目光这才下垂,眼里闪着泪光,好像这才看到他一样,干涸的唇瓣动了动,“不想吃,爷爷还没有醒,我吃不下。”
“吃不下也要吃!”见安澜的目光又转回到病房的方向,温瑜海才沉声说,“你爷爷向来最疼爱你,醒来之后也不想看到你这样憔悴。”
闻言,安澜又看向他,“小舅……”
后半句她忽然发现自己怎么也说不出来,疼爱,估计从今以后,宁向荣看见她只会生气,再也不会有疼爱了!
“乖!听小舅的话,把粥喝完。”温瑜海仍旧坚持着说。
“是啊,安澜,你就听你小舅的话,喝点粥,瞧你这手冰凉的,快暖暖。”宁紫插话进来,将一个热水杯子递给她暖手。
“我自己来就好了。”安澜将杯子放下,想要从温瑜海的手中拿过勺子。
她还没忘了这里是医院,大家都在,万一被别人给察觉出来,那就不好了。
从温瑜海的手中接过,触碰到他的手时,温瑜海皱了皱眉,果然她的手冰凉的厉害。
然,下一秒,勺子就从安澜的手上脱落,里面的粥就直接撒到了温瑜海的身上。
温瑜海连忙紧张的抓过她的手询问,“有没有烫到哪里?”
安澜的手瑟缩了下,想从他的手掌心里缩回来,“只是手太凉了,握不住。”
低头看见他身上的到处都是,记得他是有严重洁癖的,身上一旦有什么脏东西都会立马脱掉,“那你呢,你没烫到吧?”
“来,我来喂你吃。”温瑜海没回答。
旁边的温瑜江看着他们两个叹了口气,他们以前也有过无数次这样的喂食,怎么他以前就没有发现温瑜海眼里浓重的情感呢。
而偏偏这情感又灼了他的眼,他走过去,“你去换衣服,我来喂吧。”
他怕温瑜海再喂下去,就不只是一两个人知道了,照温瑜海的表情,恐怕天下人都要皆知了。
“不用!”温瑜海想推开他,却被安澜一把拉住手,目光恳求着他,“小舅,你去换衣服吧。”
温瑜海盯着她的眼睛,明白了她眼里的意思,终是将勺子给了温瑜江,“你慢点,不要烫到她。”
温瑜海起身去打了个电话,约莫着是打给姜兴修,让他带衣服来换。
大年初一,本该是喜气洋洋的,谁能想到会变成这样沉闷,不仅是宁家,还有温家。
温家大宅里,林一秋刚起床就发现家里的两个儿子都不见了,打温瑜海的电话不接,打了温瑜江的电话,他倒是给了自己准确的说法。
说他们两个现在都在医院,说了宁向荣住院的事情,当林一秋提出要去看的时候,温瑜江连忙拒绝了。
他怕到时候宁向荣一觉醒来,朝着要跟安澜对质,到那时,就是想瞒也都瞒不住了。
今天温家来了一家姓薛的客人,说是一家,其实就只有两个人。
是一对父女。
薛定山早年从军,当时十多年的军人,在中年的时候由于丧妻,家里的幼女无人照顾,便退役了,现在从商。
薛家的事业虽比不上温家,但是在b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