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这些东西,是我们姐弟三人挣来的,除了我们,谁也没有资格来说三道四!包括爸妈!
我写下这份东西,就是想杜绝一切可能发生的矛盾,老弟拿那么多也是有原因的,因为你是要养老人的,比我们更多担了一份责任,以后你就会知道,这不是个轻省活。”
她又告诉大姐:“这就是你的那份嫁妆,是你应得的,我想老弟永远都不会怪你拿得多的,是不是?”
问号是针对凌建军的,他立即用力点头。
凌秀清又道:“至于将来,老弟找老婆的时候我们都帮他把关,小心眼的守财奴不要,对我们姐妹不好的也不要,就找那种端庄大方识大体顾大局的,能跟我们相处亲如姐妹的,行不行呀老弟?”
夜色朦胧,可仍能看见凌建军像块红布一样的脸,他哼哼唧唧含糊不清地嘟哝两句,捏着一张协议跑回了房间。
凌海燕戳了老妹一指头,“真正说起来,这些东西都是你挣回来的,都给了我们,你就不后悔?”
“大姐,中午你不是看到了?本姑娘随便一出手就能挣五百万,造钱都没有那么快的,你说我还会在乎家里这点东西吗?”凌秀清软绵绵地趴在大姐肩膀上说道。
“我走上了这条路,挣钱很容易,所以我其实更想把我那份都给大姐,可这样一来,难免给一些人说闲话的借口,姐弟三个分,怎么也理由充足些,将来他们也会看在我的面子上,不来为难你和老弟。”
凌海燕嘴里泛起了苦味,老妹说的一些人,是指爸妈吧,那对夫妻,真的失职很久了,久到脑海里的面容都模糊不清了。
凌秀清对父母的冷情和淡漠,不断在凌海燕心中刷新记录,转眼她又接下老妹给的新任务,要找谢村长,把凌家十五亩田的所有人改成老弟名下,最好弄份新的承包合同书。
这个事情在田洞村来说,一点也不新鲜,随着村里出去打工的青壮年越来越多,土地的承包人变更也是越来越频繁,谢村长老有经验了,交给他办准没错。
幸好凌建军刚过十六岁生日,不然这个事情还不好弄。
凌海燕觉得老妹最近做事有点急切,去省城读书而已嘛,两地之间距离才二百公里,自己开车的话两三个小时就能到家,有什么事不能慢慢商量慢慢做?紧赶慢赶的,好像后面有人追着一样。
“大姐,你还别说,我就是心里有一种紧迫感,好像不把这些安排好,以后我会后悔的。”凌秀清拧紧眉心,对大姐说着她心中的不安,“我想,东省那边,可能要发生什么事了。”
凌海燕心中黯然。连爸妈都不愿意喊了吗?看来小时候的经历真的让老妹很受伤啊。如果爸妈看到老妹今天的成就,他们会不会后悔当年将这个二女忽略得太彻底?
凌秀清敲了敲门,听到老弟喊进,她推门而入,温知新在上网看小说,老弟则在打包行李,小铁牀上摆的东西不多,牀边的两个简易旅行包已经快装满了。
凌秀清简单检查一遍,便丢开手不管了,然后像个老妈子一样,唠唠叨叨交待各种注意事项,不能整天玩手机荒废学业啦,不能盲目攀比大手大脚啦,不能打架斗殴触犯法律啦,等等等等,听得两个少年脸色发绿,浑身颤抖就要晕厥,她才满意而归。
“军仔,二姐好可怕……”
“同怕……”
凌秀清脚下踉跄,差点没摔,大声吼道:“臭小子!姐姐我是为了你们好!不然花钱请我我还不来说嘞!”
吼声过后,山间一片寂静。
第二天早上,凌秀清笑眯眯走出房间,家里的事情理顺了,修为也终于突破到练气三层,青池仙子留下的玉简里,所有图标都点亮了,哎呀,真是神清气爽呀。
吃过大姐做的爱心早餐,凌秀清驱车把老弟和他的两个友仔送到学校,温友元早就等在校门口,看见精神抖擞的儿子,高兴得连连向凌秀清道谢。
老温同志人头熟,把三个小伙伴都弄到一个宿舍住,这回轮到凌秀清道谢,对老弟的高中生活越发放心了。
(存稿用完了,今天只有一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