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一秒尉迟轩正踹开了大门,后面跟着一脸小媳妇样儿的迟央。
在进门的那一刻他清楚地听到了连傲的那句话,顿时有点儿哭笑不得,只有他是可以用钱买到的是吗?迟央就是不能用钱卖出去的吗?
一旁的迟央默默低下了头,如果这时候有人注意到他,就会发现他咧开的笑容幅度几乎可以贴近耳根了。
尉迟轩抬着高傲的下巴走到连傲跟前,漂亮的眸子看了他好一会儿,慢慢道:“Silver不值这么多钱,而且我爱的人是易。”
连傲突然伸出手快速地将他脸上的银色面具扯下,面具的镂花硬边在尉迟轩的脸上划出了一道细细的血痕,赤色的血珠从那凝脂般的肌肤滴落,尉迟轩的脸侧到了一边,没有表情。
盛易冲过来揽住尉迟轩的肩膀,问道:“怎么样?Silver,痛不痛?”
尉迟轩的眼眸里隐忍着跳跃的火光,他讽刺的眼睛定定地看着这场闹剧,“教父先生真的认错人了。”
连傲有一阵的茫然,就连盛易搂着尉迟轩吻干他脸上的血珠连傲也没有反应。
怎么可能?明明如此相似,怎么可能不是他的轩呢?连傲退后了一步,疲倦的心脏抽痛起来。
眼前这张摘除了面具后的脸,除了两片被人吻肿的唇瓣之外,五官跟尉迟轩根本没有一点相似之处,而且他的左眼边上有一道深如沟壑的长疤,配上他此刻倔强讽刺的眼神,让人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连傲想上前确认,奈何盛易宽大的肩膀一直遮挡着他的身体,崔殷·波亚信手点燃了一支雪茄,惬意地抽着,鹰隼般的眸子却牢牢盯着连傲,看着这场因他而起的闹剧。
迟央走到连傲的身后,牵起他的手放到自己的心脏部位,轻声道:“连傲哥,他已经死了,这是事实!”
听到迟央的话尉迟轩突然变得烦躁起来,他用力拉扯着盛易的领带,将他的身体拉向自己,而后道:“易,我想回家。”
盛易愣了愣,快速点了头,尉迟轩的脸被弄伤让他有点恼火,“如果教父先生没有做生意的诚意的话,我们就不用合作了!”
“四六,我会再找你谈。”连傲无力地说。
那批货除了盛易之外大概没有人敢要了,如果不尽快脱手的话,看着货物的那些兄弟都有危险,连傲暂时还没有想到别的解决办法,更何况,今天还经历了他人生中最大的失望。
很像很像,却不是那个人,这何曾不是最残忍的?
尉迟轩的身份敏感,搜索力度就算再大,也不能光明正大地寻找他,毕竟四年前要置尉迟轩于死地的人多如牛毛,如果他还在寻找尉迟轩的消息暴露的话,无法想象即使还活着的他又能活到什么时候。
要他放弃吗?真的要放弃吗?连傲绝望地想。
明明很恨他,甚至恨到要让他痛苦得生不如死,可为什么恨他也让自己那么痛?明明这么痛为什么无法放开?就大概就是一个没有尽头的结吧,除非他尉迟轩真的死了,否则他们无法停止纠缠。
崔殷·波亚不知何时来到他的身边,意味深长地以过来人的身份教导了他一句:“年轻人,有些人生来就是你无法得到无法拥有的。”
连傲的眼瞳突然展现出一片嗜血的红,与绝望的黑缠绕在一起,深重的恐怖气息愈来愈浓,他咬着牙道:“既然我能得到自然就能拥有,崔殷·波亚先生,我想你管得太多了,如果还想安静过日子的话,希望你少管闲事会比较平安。”
崔殷·波亚有点儿吃惊,果然混这行的人就是如此可怕,他拄着拐杖转身离去,边走还边用连傲不懂的法语说着些什么,估计是什么骂人的话,法国人就连骂人都显得无比优雅。
************
盛易揽着尉迟轩的腰在大厅里慢行,走到卫生间的时候突然一把将他拉进了卫生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