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双一路避开所有人,来到了城东的军营。
往日熙熙攘攘的军营,如今空无一人,安静的有些可怕。不过却不会有人注意到的,因为从蛊刹一战之后,军士们便迁到别的地方修养去了。
殿双闪身入了主帐,主帐里已经坐满了等候的将领,看样子,似乎侯着好些时候了。
“参见公主。”
“免了,现在情势如何?”
殿双快步走向主位,将领们便开始禀报城中防卫情况。
“启禀公主,一切如公主所料,只是……”
“墨将军但说无妨。”
“是。”面貌英俊,看着十七八岁的男子恭敬的立在下方,“公主,王升似乎来势汹汹。皇上皇后又不在宫中,末将担心……”
“墨将军的顾虑本宫知道,此事已经解决。”
“如此,便没有什么了。”
“墨将军,你告诉本宫,此次能否成功?”玄墨单膝跪地,“请公主放心,末将但愿求胜,并非求死。”
“好。”似乎松了一口气,“如此,便仰仗墨将军了。”
“末将必不负公主所望。”
“墨将军之言,本宫深信不疑。”看来,他是真的能放下了,“散了吧。”
“是,末将告退。”
“末将告退。”
营中之人,全是蛊刹之战后迁往别处修养的,他们见识过殿双的谋略,对她可谓心悦臣服。如今更是被殿双召回行如此重大之事,感恩戴德的同时,产业都是不遗余力的。
若非万难,殿双也不会急招他们回来。
可这宫中,城中的守卫将领,皆有定数。一经调动,不出一个时辰,宫中必然会知道。
而她,万不愿意让大病初愈的瑶心为此忧心。王升在朝堂上挑起争端,又暗中推波助澜,弄得乌烟瘴气。
容衡即要照顾瑶心,又要忧心国事,若在分神处理这等事,实在劳累。
朝堂之事她暂时无能为力,那么这些事,便让她来解决便好。如今伤势虽未痊愈,可也不会影响她的行动。
“谁!”
楼渊叹了口气,走进主帐之中。
他已经很小心了,可还是被殿双发现了。如此,便证明她伤势已无大碍,不过却要这般操劳了。
他猜的果然不错,一开始她就打算一个人独揽所有的危险,若非他跟来,只怕连他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他明白殿双是想保护身旁的人,但她不顾自己安危,倒是让他有些怒气。
“是我。”
“小渊?你……跟着我来的?”看着楼渊脸色不善,她便知道他可能猜到了,“没有其他人发现吧。”
“公主好本事,把我们都其他的团团转,可有的人还傻子一般的日夜担心着。”
“小渊……”
不等她起身,那人便不见了踪影。
“小渊。”
殿双站在案前,哀怨似的喃喃自语。
他,这次竟然生气了。
从一起进入书院到现在,无论她做了什么,他连说都舍不得说她,更别说这么生疏冷漠的讽刺。恐怕是做梦都不会有的,可是现在,他当真如此生疏冷漠了。
早知一出书院,许多东西便不复存在,她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真的到楼渊都和她生疏起来之后,她竟又觉得异常难受。
那沉稳跳动的地方,每一次跳动,便牵扯着全身,疼痛不已,更动弹不得。
“太师大人,网已经布好了。”
“很好,接下来便是看戏的时候了。今儿我们小王爷大婚,王副将也和本太师一起去凑个热闹吧。”
“末将遵命。”
“哈哈哈哈……”
小丫头,这次看你还能不能那么幸运。
容衡最近被朝堂之上和边疆之事缠着脱不开身,就算他发现了他有什么,只怕也是来不及阻止了。
更何况,瑶心大病初愈,谅他也舍不得扔下她。所以他根本不必担心容衡会大难不死,因为他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只要制住他的弱点,哪怕是让他自刎堂下,也未尝不可。
更别说只是一个皇位而已,他相信瑶心对容衡的深情厚谊,在他心中比皇位更为重要。
这凤城之中,唯一的变数便是那位太子殿下。他本来还有些畏惧他的虎符军,毕竟那是号称东临第二强大的军队。
可留在昨日,他已得知虎符军离开了凤城,回了东临。即便现在走的不远,可等他们赶回来,一切已成定局。
远水救不了近火,更何况,楼渊现在已经没有权力调动虎符军了。
那些江湖中人,名望世家,向来都是识时务之人。一群江湖草莽,怎敢和朝廷作对?
天时地利人和,他全部占据,现已全部占据,只待天时到来,便可行惊天动地之事。事虽凶险,可他自认安排的万无一失了。
“太师大人,末将,末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