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
“没……”
“怎么还是这样,都不知道小心么?”
“没事了。”
轻轻的把殿双放在床上,楼渊皱眉。那手腕上的伤口如今还未痊愈,看她这模样,想必这次元气大伤。
“给我看看。”
“不……不用了,我没事……”
还不等殿双拒绝,楼渊就已经抓住了殿双的手腕,手指轻轻的搭在上面,触摸到那狰狞的伤痕。殿双抿嘴,深深地忍下那疼痛。
其实她的伤比他们想的还要严重,那些伤口若是不小心碰到,都会疼许久,更别说现在被楼渊握着。
即便再痛,她也只能忍着,要瞒着瑶心她手上的事,更不能让其他人再为她担心了。
她最舍不得流裳离开,可却不得不让她离开,她现在自身难保,指不定什么时候会害死流裳。已经有死了,她不想在看到有人流血,心会很痛的。
手下的动作放柔了,楼渊脸色却越来越难看。她怎么伤的那么重?方才远远的看到,楼渊以为她没事了,原来一切都是她的伪装,是为了不让别人担心么?
“怎么会这样?”
“能活着就已经不错了,更何况我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看着殿双淡然的说道,那些事好像和她无关紧要。
“你……怎么不告诉我?”
“什么?”
“为什么不告诉我?”
“报复啊。”殿双失笑,“谁让你也不告诉我就离开了?害我担心了那么久,难道还不许我让你担心一下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
“小渊,不要告诉其他人好不好?”
“恩。”
也只有在楼渊面前,殿双才不会掩饰。究其原因,恐怕连她自己都不清楚。
楼渊没多留一会儿就走了,离开时候神色匆匆,殿双却不担心。既然他来到凤城,那些想要他的命的人就不敢轻易动手。
更何况殿双可不认为那些人有本事把他怎么样,只是,他已经得知她的情况,只怕又要为她费心了。
殿双无奈的笑笑,中午还是瞒不住所有人么?真是的,本来大家都不知道的,楼渊一来,什么都瞒不住了。
这也不奇怪,在一起那么多年,殿双似乎没有什么事当着楼渊的面她还能瞒得下去的。
这几日楼渊并未公开现身凤城,不过每日都回来看殿双,每次都会带着许多药材和其他的东西,哄着殿双把它们都吃下去。
也许是因为楼渊不计成本的悉心照顾,殿双的伤很快便有了起色,岁不能如常人一般,可却不在疼痛。
也幸好楼渊来了,否则以殿双的性格,为了不让别人担心,她一定不会去找那些药材,一直这么拖着,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了。
“小渊,很累吗?”
“不会。”
“我都已经没事了,你就不要那么辛苦了。”
“好。”
可每次楼渊过来,还是会带着各种珍贵的药材,每次都不一样。看得出来那些东西很不容易取得,可楼渊却找来了。
“双儿。”
“什么?”
殿双正苦哈哈的看着那精致盒子里的丹药,一脸肾虚痛苦的模样很是有趣,楼渊看着嘴角微扬。她还是这样,既然那么害怕吃药,为什么还不好好照顾自己弄得满身是伤。
想把那讨厌的东西扔了,可一想到那是楼渊辛苦找来的,殿双就下不去那个手。
“知道了知道了,我吃就是了。”
殿双拿起药丸,眼睛一闭,万分痛苦的把那颗白色的丹药吞了下去。
“慢点。”
接过楼渊递过来的水,殿双猛地喝了一大口,拍着胸口直喘气,好一会儿才从那药特殊的味道里回过神来。
“以后受伤就来找我。”
殿双一愣,认真的看着楼渊,似乎是确定了什么。
“好。”
楼渊不会要求殿双不要受伤,因为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从她离开云中书院那天起,以后的一切都注定凶险。
他只是不希望殿双以后受伤了也一个人这么撑着,虽然他不能分担她的伤痛,可他可以治愈那伤痛,可以陪着她。
之后的两天,殿双在没看到楼渊,听说他以东临太子的身份拜见了容衡,想必这几日都不会有时间过来了。不过他却早早的把殿双的药给拿了过来,嘱咐她必须吃药。
可怜了殿双,不仅要应付太医院那群人,还要每日心不甘情不愿的吃药,可谓痛苦的很。
平静的日子倒也没有持续多久,这么一晃,八天过去了,离殿双和容轩约定的时间还有七天。
这几天,容轩和流裳都安静的出奇。
所以突然看到流裳急急忙忙的跑来找她,殿双很是惊讶。难不成这丫头是想通了吗?可是这也太快了吧?
“公主,奴婢要离开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