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赫然被人拉住,还未及反应,苏藜已经跌入一个结实的怀抱中。结实的胸膛带着她熟悉的味道,下一秒,男人的唇便狠狠咬住了她的唇。
“啪!”清脆的耳光划破此时宁谧的空气,回过神来时,苏藜已经狠狠推开了他。
“君少请自重。”
“自重?”他点头,一步步走向她,“小藜,你全身上下,有哪个地方是我没见过、没碰过的?”
“我希望君少别让我觉得无耻。”她后退,“从前的事我不想再提,如果君少不介意,以后见面我们还是朋友,至少可以打声招呼。可若您非要步步相逼……”
“朋友?”他冷笑,突然却紧紧拽住她的手,“我他妈从来没想过和你做朋友。如果你觉得我是在逼你,也好,那你就当我是在逼你好了。”
“你到底想怎样?”苏藜实在没有耐心和他周旋了,如今她也不用求着他。
爸爸间接害死晓雪,但现在他们都得到了报应,她也已经家破人亡了。虽然自己还活着,但她并不觉得自己就比晓雪幸运多少。君知远要的报复,他已经做到了,苏藜不觉得自己还欠他什么。
冤冤相报何时了,现在,她也放下了。曾经的所有就当他们一笔勾销吧。总之,她不希望和他有再多的牵扯。
“如果我说……”他看着她,眼中的玩味尽敛,“我希望你不要嫁给别人,你信吗?”
愣了片刻,苏藜也认真点头,“信。”
“所以……”他内心最底层燃起一丝小小的火苗。
“君知远你到底无聊不无聊啊?”苏藜冷冷打断他,“晓雪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不管你再做什么,她都不会再回来了。你看,你不是已经报复了吗?可晓雪呢,她能回来吗?”
“你对苏家做的一切,现在我都可以放下。难道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她说着几乎要吼出来,“我的人生已经被你破坏得支离破碎了,你到底还想怎么样?现在你有娇妻美眷,而我呢,四年前我的孩子死在冰冷的医院里,我连他一面都没能见到。”
有泪水留下来,苏藜蹲下去捂住脸,“你现在还想怎样呢?你见不得我好是不是,现在我好不容易有了重新开始的勇气,你又何必这么咄咄逼人!”
然后她抬起头,决绝地看向他,“如果你还是觉得不解气,非要让我死才能了结这一切,那你大可以给我个痛快,这样逼我有意思吗?”
“君知远,我也是人,我也会难受、会疼的。”苏藜揪着心脏的位置,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
然后她有埋下头去,狠狠地抽泣起来。
她发誓,她不想在他面前这般的,可是她没办法。他这样逼她,她实在没办法。
他在乎的永远是别人,晓雪、世娜、宁馨儿……可是偏偏就没有一个她。在他眼里,她们都是一碰就碎的瓷娃娃,而她却穿着金钟罩铁布衫,怎么伤害也不会痛的。
“小藜,看着我。”身前传来温热的气息,君知远竟蹲下身,轻轻抬起了她的头。
她脸上还布满着泪痕,可那一秒,他脸上的温柔却让她觉得异常不真实。
她挪开眼不去看他,可他却认真地看着她。
“如果我说……”
“小藜!”下一秒,不远处传来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苏藜抬眼,恰好看到顾梵从车里走出来,他的车就停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
她的心一紧,刚才的一切他都看到了吗?
顾梵脚步匆忙地向他们走过来,一把推开君知远扶起苏藜,“小藜,没事吧?”
“没、没事。”苏藜摇头。
顾梵拿出纸巾为她擦干眼泪,将她额前的碎发捋到耳后。然后才转头看君知远,嘴角浮起一丝冷厉的笑,“不知君少找小藜,到底有何贵干?”
“这是我和小藜的事,我想,还用不着顾少爷来关心吧?”君知远毫不在意。
“那君少您就错了,小藜现在是我未婚妻,她的事我不关心谁还该关心呢?”顾梵的话与他针锋相对,面上却笑得优雅,“对了,小藜说婚礼的请柬已经给君少了,若君少有空,到时候一定别忘了来捧场。”
“婚礼?”君知远细细咀嚼着这个词,然后笑“如果顾少爷真的能等到那天,到时候我一定会送上我的祝福。”
“君少放心,那一天很快就会来的。”
“希望顾少爷,梦想成真。”语罢,君知远看了眼缩在顾梵怀里那小女人,然后狠狠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这该死的女人,竟敢当着他的面与别的男人搂搂抱抱。
婚礼是吗?他倒要看看,他们这婚究竟能不能结成!
顾梵将苏藜扶进房间,让她好好休息一下,然后自己系上围裙进了厨房。在瑞士的时候苏藜便知到,顾梵那双手不仅弹钢琴一流,而且做出来的饭菜同样一流。
苏藜向来都很懒,所以,那个时候做饭的活儿几乎就落在了顾梵身上。每次叫苏藜吃饭的时候,他都会吹胡子瞪眼,然后无限哀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