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你是否相信。”
“住口!这不可能,这不可能。”眼白充上了血丝,本就看在她眼内一片血红的世界,深上几分红色发紫、发黑“这不可能,母妃不会的,母妃怎会这般,一定是你害了她,编造出这般的谎言欺骗与我,我不要相信你,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了。”
沐离殇猛的捂住头,头疼欲裂,她宁愿相信自己所想,也不愿信了君落尘所言“你走,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信与不信这皆是事实。”
嗖的一声,她手中的短刀斜着向君落尘而去,快到他未反应过来,已到了面前,许是不愿再去反应。
冰凉的短刀抵在他的喉部,稍稍用力便会要了他的性命。
“别叫我再说一次!”
“若是杀了我能叫你心中好受许多,还等何,动手吧。”
“你不要逼我!”沐离殇刀锋一转在他喉头前半寸划过,回手抵在自己的喉部“出去,不然明年的今日便是我的死祭”
饶是他也无了半分主意,缓缓退出内室,望向沐离殇的眸中满是心疼。
砰的一声,房门被人猛的合上,死死抵住。
君落尘望着严丝合缝的门,皱紧了眉头。
门里,沐离殇的身子沿着门缓缓滑下,蜷缩成一团呆呆的望着棚顶发呆,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不肯落下。
“王上?”碧荷取了药回来,便是见着这般情景,诧异的上前“您怎的不进去?奴婢取了药回来,是时候换药了。”
“怕是今日换不成了,劝劝你家娘娘,寡人之话她半句听不得。”
碧荷有着迷茫的抬手推门,却发现房门紧闭,无论使了再大的力气也是推不开“娘娘,我是碧荷,到换药的时候了。”
她的话音如石沉大海一般,没了回应。
“娘娘?娘娘?”碧荷有些慌神,门后越是寂静,她心中越发慌。“咚咚咚”,碧荷死命的敲着门,紧闭的门扉后传来弱弱的声响,似是带了哭腔,细细听来又似她听错的了一般。
“碧荷,你走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你们都走,都走吧……”
“娘娘,娘娘您开门啊,有何事可以与奴婢说来,您这般将自己关在屋内,只怕是要闷坏了身子,娘娘,开门啊。”
她急的只差破门而入,若不是顾忌到娘娘正倚在门后,她只怕是要破门而入了,明明早间还好好的,只是取个药的功夫竟变作了这般。
“王上您来劝劝娘娘,她平日里最听您的。”
君落尘摇了摇头“这件事只得她自己想通了来,旁人帮不上半分。”
“啊!”碧荷猛的睁大眸中,身子向后退去,手中的药箱险些掉在地上“王上不会是……”
他点点头,眸中带上无奈与决然。
“不好!”碧荷回身,一个后旋踢一脚踢开身后紧闭的门扉,房内早已没了沐离殇的身影。风雪自敞开的窗外吹进,脚印依旧清晰可见。
惠城,墨将军府。
墨凡摆了架古琴在院内,指尖抚在琴弦之上,流水之音传出弹奏的正是《嫣红》,她母妃最爱的曲子。
“想不到你也会这曲。”
“这是你在欢饮殿中所奏之曲,墨凡怎敢忘记。”
“忘不忘记又能如何?我今日来有一事想要问与你,万望如实相告。”
铮,他收了最后一个音,捧了古琴走至她面前。
“只要你问,只要我知晓。”
“你可知我母妃的下落,是生是……”话至尾音呜咽了下来。满是期待的望向墨凡,她不甘心,不甘心自己所听到的结局。
“我很抱歉。”墨凡将怀中的古琴递到她面前“这是你母妃托我交与你的琴,她说愿你长乐。”
“你是何意?”
沐离殇的眸光落在古琴之上,勾琴弦的手法自是认得出自母妃之手。
“那场大火实在是太大,冷宫中无人生还。”
“无人,无人生还!”
“对,无人在那场大火中生还。”墨凡的手缓缓搭上她的肩头,眸中闪着异样的光芒,温言软语在她耳畔倾吐“无人在那场宫变的大火中生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