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竟敢偷我的书信?”
“大,大爷,这,这,书信不是我拿的,是雀儿给我的。”秦月说着,呛得咳嗽起来。
迟翔放了手,问道,“雀儿给你的?”
秦月缩在一边,不停点头。
‘ 卓辉,将这贱人关进柴房,任何人不许接近她。”迟翔吩咐完,就朝着雀儿的屋子去了。
在去的路上,迟翔心中有千万个念头闪过,也许这一切都应该是有征兆的,可是自己过于迟钝。
来到雀儿的住所,却早已是铁将军把门,人去楼空了。
迟翔颓废地坐在雀儿的门口,看着来来往往找寻的人,突然间觉得自己的人生真是糟糕透顶。
伊人肯定早已不再迟府了,这满院子的慌乱,只是让人更添心烦而已。
迟翔挥手让手下的人都停止了找寻。花姑不依了,哭着要找女儿。迟翔说不出安慰的话,只是陪着花姑叹气。
老元帅叫走了迟翔。
在近梅园里,老元帅看着垂头丧气的迟翔,说道,“你这副模样,怎么亏得起大将军这个称号?”
“我早就腻烦了这称号。您若瞧我不顺眼,将我这名号取了去。”
“你这没出息的样子,为一个女人,就弄得这样魂不守舍。”
“元帅,我本来就是很没出息,是您硬要我在这个位置上,我真的只想做一个平平常常的老百姓,这些功名,我真的不在乎。”
迟翔说这一番话的时候,态度是淡淡的,不像是赌气的样子,老元帅盯着他看了半天,最后不得不摇了摇头,不再与他纠缠这个问题。
“肯定是有人将伊人擒走了,是蓄谋好的事。”
“回元帅,我现在脑子乱糟糟的,我想回去好好躺躺。”
迟翔不看老元帅,也不愿听他讲话,只想着离开。
老元帅终于明白,迟翔刚刚抗拒的并不是那些功名,他抗拒的是自己。
老元帅有些不愿意相信,他试探着问道,“迟翔,你是在恨我吗?”
“我可以恨你吗?”这次迟翔用的不是元帅,而是你,这个称呼让老元帅的心沉了下去。
“为什么?我做这一切都是你,为了我们的南疆国。”
“不,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自己,你从来没有把我当作你的孙儿看,我只是你一枚听话的棋子。这棋子的生活,我过腻了,过厌了。”
这些暴逆的话语,如小鞭子般抽打在老元帅的身上,他怔了很久,才慢慢说道,“是因为伊人吗?”
迟翔却不想再多说什么了,他转身离开了近梅园, 留给了老元帅一个孤寂的背影。
如果伊人陪伴在身侧,这些话永远都不会说出口,因为心到底是暖的,现在伊人不知去向,生死未卜,这些话到底还是说了出来。
而在一个小山庄里,这里山清水秀,能听到小鸟在枝头婉转歌唱。
在一间小屋子里,伊人正好好地躺在一张小床上,漠青河在一旁守着,雀儿在他身旁立着。
‘你给她施了什么?为何到现在还没有醒来?漠青河看着伊人, 问道。
“回皇上,奴婢并没有给她施什么毒物,伊人伤心过度,昏倒在路边,我将她劫了过来。”
“什么事,能让她这样伤心?据我所知,她不是那一般柔弱的女子。”
“回皇上,伊人知道了一切真相,为这些真相所冲击,一时气结在心口。”
“哦。‘ 漠青河点点头,又伸手轻轻抚了抚伊人的额头,站起身来,说,“迟府,估计是回不去了,就留在朕的身边吧。”
雀儿大喜,忙说,“谢皇上。”
“还有秦胡那边的事,你也不用插手了,朕已经有了更好的安排。只是,你与迟锋做了多年的夫妻,说走就走了,你可曾有不舍。”
“回皇上,那迟锋风流成性,与我并没有多大的情感,所以并无不舍。 ”
“如此,更好。你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是,皇上。”
“好了,你退下吧。”漠青河挥挥手,便让雀儿退了下去。
屋子又是静悄悄的,漠青河坐在床沿上,静静地看着双目紧闭的伊人,这样的时光,对于他来说,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只是他不知道,在门外,雀儿正看着发呆。这些年,雀儿一直侍候在迟锋身边,打探迟府的最新消息,然后飞鸽传书,传到漠青河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