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陵城虽然有入夜不出门的习俗,但是有一条街却跟它恰好相反,它只有在夜晚才会热闹起来,而白天却冷冷清清的。读零零小说没错,那便是烟柳巷彩花街。
某条巷子里,此刻灯火通明,一些脸上一层厚重脂粉的女人站在门前招呼着过往的客人,一边笑着,脂粉一边往下簌簌的掉,她们穿的衣服透明如纱,一双酥胸抖在冰凉的夜里。
秦欢跟宁梵此刻也从某条巷子走了进来,宁梵将刘祁背在背上,而秦欢低头在后扶着,三人虽然此刻带着人皮面具,但是气质绝对出挑,再加上衣冠华丽,动作诡异,路上的行人无不驻足投来疑惑的目光,但是当看到他们走进一家伶馆时都了然一笑,随即该干嘛干嘛去了。
伶馆便是古代专门瞟男妓的地方,里面清一色的美男。
**却是一个三十多岁浓妆艳抹的老女人,嘴边一颗便准的**黑痣,只见她迈着小碎步讨好的跑上前来,一把拉住宁梵的衣领,眼神却不住的往他背上飘去“几位爷,这是找人啊还是住宿啊?”
宁梵笑着用眼睛一瞟**的手没有说话,那**却急忙将手抽了回去,尴尬一笑。
却听宁梵眼眸一转开口说道“你们馆没人了吗?就这些货色也能入得了爷的眼?”
那**抹了把汗水,连连点头哈腰“是是,不知这位爷喜欢什么样子的?”
宁梵回头,一双星眸在秦欢身上淡淡逡巡,被秦欢怒目瞪回,他淡淡一笑,这才说道“肤如凝脂,腰若柳枝,眼神好比三春水,声音似是五月莺。你可有?“
那**抬头看了宁梵一眼,脸上却堆满了一成不变的笑容“有的,有的,爷这边儿请!”
那**掀起后院帘子,躬身便将宁梵请了进去,秦欢也跟在他身后快步走了进去。
帘子合上之后,刚才还极尽猥琐之相的**却突然变得面容严肃,她大步走到宁梵身边,普通一声一下跪下“参见主子!“
宁梵低头瞥了她一眼,脸上那般散漫的痞笑消失,他转过身便向前走了过去。
“叫个靠得住的大夫过来。”
“是!”**跪身一拜,在宁梵身影消失之后才匆忙爬起出去找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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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竹居虽然前方热闹非凡,后院却极其安静,少有人来。
秦欢跟在宁梵的身后走过一条长廊,来到了一个幽深的小院。
她前脚刚踏进院中,一道厉风便向她的脸颊扫了过来。秦欢现在的身手早已今非昔比,她向后一退,闪过恶风,手一挥将那条打向自己的鞭子握在手里。
抬头看去,面前少女一张脸颊长得刚硬却又秀气,充满了异域风情,身穿五色半裙,一头彩鞭,正是北冥彩。
北冥彩看着秦欢冷冷一哼,一双眼睛里闪着妒恨的光芒“你到底把我的祁哥哥怎么样了?!“
虽然讶异于北冥彩的出现,但是现在秦欢哪里顾得上与她周旋,她将手中长鞭向一侧狠狠一甩,那鞭子扫在白色的石灰墙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
恰巧被迎面赶来的李怀雪尽收眼底,他的身子在原地微微一顿,看着面前站在院中脸色微冷的少女,天山雪池般的眸子涌起一丝涟漪,几日未见,雏凤终于展开双翅了么。
秦欢也看到了李怀雪。
李怀雪站在原地,脸上一道万年不变的温暖笑意,而她只是点了点头,便跟在宁梵的身后快步走进了旁边的侧厢房。
北冥彩一跺脚,还想追来,却被李怀雪一把拽住,他摇了摇头,北冥彩竟真的没有上前再找麻烦。
她在原地恨恨的一甩手中的长鞭,惊起一地孤雁,随即也跟着跑进了那间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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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冰凉,草路微寒。一盏孤灯,灯油残败。
刘祁躺在床上,刀刻般的眉眼陇上了一层黑雾,他剑眉微蹙,虽是闭着眼的,整个人却笼罩在一层肃杀冷寂的氛围里。
银须老者坐在床边,一只手伏在刘祁手腕之上,冰凉的夜色里,他的额头却沁了一层汗水。
宁梵坐在屋子的上座,翘着二郎腿,唇边淡淡血色笑意。
片刻过后,银须老者将刘祁的手重新塞回被子里。
“大夫,怎么样了!”秦欢北冥彩同时上前一步,却见银须老人看了眼宁梵,随即摇了摇头。
“二位,老夫从医几十年,从未见过如此症状啊!”老人抹了一把额上汗水“此人体内经血倒流,气息忽有忽无,按理说早该归天了的!多亏了体内那一股真气护着心脉,只可惜”他叹了口气“时日不多了啊。”
秦欢倒退一步,脑海之中轰的一声变成了一片空白。
北冥彩却嚎叫一声扑了上来抓住秦欢的脖子“是你害了他,是你害了他!我杀了你!杀了你!“
秦欢站在原地,她呆呆的看着北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