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人笑的让人不寒而栗。
“凌子宇让你抓我们的?”司木有些怀疑的问。每次看到他,司木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这样的人,总觉得不该屈居人下,况且还是凌子宇那种近乎废物的人。第一次在青玉园看见他站在凌子宇身后,就觉得他们很不和谐,但是那个时候,只觉得是有一点奇怪。可是现在看来,不只是一点点奇怪了,现在他明确地感受到,这个人就不是一个可以屈居人下的人,他如果想的话,是可以站在万人之上的,就像风祁凡和羽青日一样,云端高阳,受万民仰望。
“凌子宇?”他淡淡的声音只是轻轻地念出了这三个字,清浅的声音,带着淡淡的不屑,似乎这个人的名字,提起都是一种对他的侮辱。
只听他这三个字,司木就已经明白,他们不是主仆,凌子宇根本没有能力驾驭这样的人,他,这个叫胜凡的男人,之所以跟着凌子宇,怕是有利可图。
“你是私自抓我们的?”风笑凡的声音有些凌厉。
“是又如何?”
“你就不怕凌子宇知道了,拿你问罪吗?”
“你真是愚蠢,想不通为什么自小他们就都喜欢你?”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风笑凡似乎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什么,但是转瞬即逝,根本没有时间抓住。
“我什么意思?”他笑,不似原来的轻浅,不似原来的漫不经心的笑,只是依旧浅淡,却不知为何,就是给人一种撕心裂肺的凄厉。“我说,你就是个废物!”他几乎是一字一顿,只八个字,就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嘶喊。
“你认识我!”风笑凡自然不笨,他只是习惯了用无知小白来掩饰自己的精明,至今为止,真正明白他的,也就那几个人,风祁凡,羽青日,司木,柳尘,只这几个人而已,就连母后都以为他单纯的像一张白纸,可是他们就没想过,后宫里养出来的孩子,怎么可能真正单纯?经历过皇位争夺战的皇子怎么可能单纯?几乎所有人都被他的表象给骗了,包括胜凡,他面前这个凌厉的男人。
“其实,你也不是特别笨。”听了风笑凡的话,胜凡愣了一下,仔细的看着风笑凡的脸,然后才淡定的开口。风笑凡不笨,相反还很聪明,就只是这么几句话的功夫,他就已经猜到他认识他,由此可见,风笑凡其实并不是像他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无害。
“你的目的是什么呢?”司木冷静的开口。
“你猜呢?”胜凡笑道,似乎并不觉得他的话问出来有多可笑,多幼稚。
“你猜我猜不猜?”风笑凡不动声色的反问。
“你猜不猜不重要,自小养成的习惯,他会猜。”他依旧笑,一点都不在意在话语间透漏给他们的信息。
“你很自信。”司木的声音有些冷。他在密室外面,司木还没看到他这个人的,就知道这个人很难缠,话语间的交锋下来,司木更肯定了他这个认知。
“自信吗?”他笑着问道,“可是我有这个资本,不是吗?”
司木哑口无言,没错,这个人有这个资本,他做什么都是有这个资本的,他自信狂傲,他有资本,他嚣张跋扈,他也有这个资本,甚至把他们囚禁在这里,他都是有这个资本的,司木根本没有办法反驳。
“无话可说了吗?”
“我问了,你答吗?”司木言语之间似乎有些泄气。
“你不问怎么知道我不答?”
“你的目的是什么?”他目光灼灼的盯着胜凡,紧紧地盯着他的脸,面具覆盖下的脸是不容人所见的,但是,那双眼睛,不知为何,不怒而威的眼睛,幽深却不妨碍潋滟,总觉得有些熟悉,很熟悉。
“不是让你猜了吗?”
“既然这个你不想说,那换一个,你认识我?”虽是问话,但是他用的却是近乎肯定的语气。
“明知故问可不是好习惯。”他笑着摇摇头,像是长辈看着晚辈的宠溺语气。
“什么时候?不要告诉我是在凌国老皇帝的青玉园。”
“很早很早的时候。”
“这也算答案?”司木几乎要疯掉了,这个男人,真的是让人无从下手,他想让你知道的会毫不犹豫的告诉你,不想让你知道的,你无论如何都套不出来,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男人城府太深,心机太重。
“司木,不是我心机重。”好似看出了司木的心思,他好心的开口为他解惑,“是从没有人试图了解我,从没有人试图想要走进我的心。”字里行间,有着司木听不懂的落寞和恨,没错就是恨。
“司木,你不累吗?”
“累?”他一时之间被他问的有些迷茫。
“是啊,累?帮助风祁凡争夺江山,还要替他打天下,甚至放弃自己心爱的人,你不累吗?”
“你不懂。”司木的声音似乎是在怀念什么,“有些人就是有那种魄力,让人放弃一切,心甘情愿的相助。”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胜凡对风祁凡似乎有很大的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