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青日及其纠结的看了司木一眼,司木却并没有理会他的纠结,依旧目光灼灼的看着羽青日,半晌,才幽幽的问:“那现在你记得了?”
“额。”一时之间羽青日有些反应不过来,这孩子的问题纠结到哪里去了?他的眼睛不断地对着他放电,看得他不自在,都有招供的打算了,结果这孩子就问了这么个无伤大雅的问题,这未免有些太抓不住关键了,此时他不由得有些担心风国的江山了,若是三年以后,他功成身退,风国的江山交给他们,能行吗,不会把他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再拱手送人吧,那他不是白费力气了?
“喂,我在问你问题呢,能不能专心点?”司木不满了,极其不满,这样的人是怎么的天下百姓推崇的呢?简直就没有天理!
“什么?”他发誓,他真不是故意的,他是真的忘了司木刚才问了什么。
“我问你,现在有没有记住我会唇语的事情?”他觉得他已经在暴走的边缘了,如果不是马上就要到凌国皇宫了,他真恨不得把他倒着拎起来打一顿,反正他现在心虚不敢还手。
“额,有。”他偷偷地翻了个白眼,乖巧的回答,其实心里已经把司木鄙视了几千遍了,这种情况,他若是逼问,他一定没有办法躲过去的。
“这就完了?”司木气得直瞪眼睛。
“不然呢?”羽青日疑惑的问道,难道记得了还不行?
“你不是应该说铭心刻骨,永远都不敢忘记吗?”
“是,铭心刻骨,永远都不敢忘记,就算我死了,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转世投胎,也不会忘记你司木能看得懂唇语这件事。”他用无比诚恳的眼神看着司木。
“这还差不多。”他嘟囔了一句,“昨晚没睡好,我睡一会儿,到了叫我。”到最后两个字已经听不清了,取而代之的是均匀清浅的呼吸声。
羽青日看着睡着的司木,一道暖流划过心田,他的眼下有一片暗影,证明他是真的没睡好,怕是不只昨日没睡好,以司木的功力,达到这样的状态,至少也有四五天没睡好,那就是说自从那场戏之后他就没睡好过,刚才看他的样子,目光中一片坦然,坚定,说明他们的事情还是有谱的,至少司木已经下定决心要追求自己想要的了,那日看安夏的样子,对司木绝对不是无意,只怕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这就要靠他们自己了,他现在完全相信,制药司木不放弃,他们就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几率。爱情不是一个人的事情,但是总要有一个人先迈出一步,把这层薄薄的纸捅开,然后才能水到渠成,现在既然司木决定主动出击了,不成就是没天理。
“王爷,到了。”车外传来侍卫的传报。
“嗯。”他看着司木,知道他已经醒了。“祁言要嫁给凌子墨,你有什么意见。”
“你不会害祁言。”他只说了一句,便挑开车帘跳了下去。
“这小子!”他无奈的笑了一下,起身也下了马车。对着最后面马车上下来风祁言挑了挑眉头,看着那小丫头对他意味深长的笑,他才明白,怪不得那会儿看着小丫头的得逞的笑意怎么那么怪异,本来以为是对凌子墨得逞的笑意,现在才发现,他竟然被这小丫头给算计了,他们是自小一起长大的,自然比他这个空降兵了解得多。这小丫头自小就得他们的眼缘,没道理不知道司木看得懂唇语,娘的,这是欺负咱们空降兵!
“诶,小丫头到底抓住了你什么小辫子?”风笑凡挤过来,伸手搭在羽青日的肩上。
“风笑凡,你是不是忘记我对你说过什么了?”他阴恻恻的看着风笑凡搭在他肩膀上的那只手。
“什么?”风笑凡用另一只手挠了挠后脑勺,疑惑的问。
“就是,我记得曾经说过,你若是再敢把你那只酷似狗爪子的东西放在我肩膀上的话,我不介意用它喂青麟。”
“额。”他尴尬的把手从羽青日的肩膀上拿下来,那只小破鸟的威力他可是知道的,就那天,他把羽青日给小破鸟准备的糖丸拿出去喂他花了大价钱买汗血宝马,结果被羽青日告诉那小破鸟了,那小破鸟追着他跑了一个多时辰,累的都飞不起来了,竟然还不肯放过他,最后还是羽青日又给那小破鸟一颗糖丸,那小破鸟才善罢甘休。到最后他还被那几个人好一顿笑话,真是没天理,要不是他不忍心伤害那个小生命,能被他追了一个多时辰?不知道感恩就算了,竟然还反过来笑话他。虽然他那个时候是怕伤了那个小破鸟之后羽青日回来找他麻烦,那个时候他可就孤立无援了,可说到底他还是没伤了那个小破鸟不是?
一行人这一次连议事殿都没进,而是直接去了上次去的青玉园。
引路的小太监在把几人引到青玉园之后就退了回去。一行人自行向园里走去。
“砚太子,你家相好的来了。”还没走进去,就听见里面一个声音在叫嚣。
“呦,”羽青日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看着凌子宇,“这不是前段时间险些死在男人肚皮上的六皇子吗?”他轻轻一笑,似是简单的打招呼,说出的话却气死人不偿命,“难得六皇子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