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轿颠簸了一路,林红袖与苏雨坐在轿内却是乐得悠闲。林红袖斜靠在轿壁上,半阖了眸子,手持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晃动着。
自那日被苏雨取笑过以后,在相府内他不仅坚持着习步,在空闲的时候更是一把折扇不离手,现在,手指只需轻轻一拈,一把折扇便可“噼啦”一声撑开来。
苏雨端坐在轿内,正装着身,头微垂,乌黑的发丝忽而落下一缕来,为那一张俊俏的小脸更添了一丝妩媚。
林红袖打眼一瞧,忽而来了捉弄她的兴致,随即便捉了她的一只小手,握在掌心里轻轻摩挲着,轻声道:“千雪,不若我们生个孩子吧。”
只此一句话,一下子便灼红了苏雨的脸颊。
苏雨垂着头默不作声,又听得林红袖呵呵的浅笑一声,似有意似无意的用手指在她的掌心内挠了挠,继而又浅声道:“自古有传,世上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如今母亲年纪大了,更是想要儿孙满堂,你我这做晚辈的,自是不能拂了老人家的意思。”
苏雨的头垂得更低了些,脸颊早已是酡红一片,低声道:“夫君说什么便是什么吧,千雪听从夫君的安排便是。”
林红袖“啪”的一声将折扇合上,从轿壁上恍然坐立而起,倒是将苏雨吓了一跳。遂见他睁圆了一双眼睛,将另一只手也覆在她的手背上,声音中满是难以压制的喜色:“千雪说的可是真的?”
苏雨面露羞意的抬起头来,浅声道:“俗言道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千雪既已嫁于夫君为妇,自然是敬随天意,遵循自古以来的规矩,定是要以夫为天,夫君说什么便是什么,千雪绝无二意。”嘴上虽是如此说着,心里却是勾起一抹冷笑,她正在愁着要如何将肚子里的孩子安全的生下来,今日听他如此一说,心中反倒是长长的舒出了一口气。
林红袖腾出一只手来,一把将她拉入怀中,一手环在她的腰际,一手摩挲在她的头顶,轻轻的叹出一口气:“千雪…你不知道,你刚嫁入林府时,我有多害怕你在府中会受了委屈,更害怕会耽搁了你的终身……唉,如今好了,我的腿疾已好了大半,也不必再将你推拒在心门之外……”
听他此言,苏雨心头却是一紧,轻抬起头来,嫣唇微张,却不料,林红袖突然低下头来,微凉的薄唇已印在她红艳的嘴唇上。苏雨的思绪迟钝了片刻,待反应过来却也不忸怩,只任由他在她的唇上毫无技巧的辗转允磨。
软轿内的温度徒然增高,苏雨明显的感觉到他掌心里越来越灼热的温度,深知他心里已存了要她的念头,却无奈身在软轿之中,遂只好将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掌心里悄悄地蓄了力气勉强将他推开一点,娇声唤了一句:“夫君……”
林红袖被迫离开她的唇,却是以额头抵着她的,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双手环在她的背后,不安分的来回摩挲着,一时之间,两人的呼吸都顿感急促。苏雨肚子里怀着孩子,为了保证孩子的安全,她深知此事急躁不得,遂只好蹙眉道:“夫君,还是回到府中……”
她一句话尚未说完,却又被林红袖以唇抵住了嘴唇,他温热的呼吸吞吐在她的脸上,更是灼红了她的面颊。她的理智正在一点点流失,却见林红袖手下的动作戛然而止,温热的气息喷礴在她酡红的脸颊上,白皙的脖颈上,一点一点逐渐冷却下去。
他低头轻唤一声:“千雪……”,声音里增添了情欲的色彩,更显的低哑黯沉,环在她腰间的却是更加用力了些。
苏雨不作声,理智一点一点被拉回来,抬头看了一眼林红袖,一张娇俏的小脸增添了一丝妩媚,更加的惹人怜爱。见林红袖目不转睛的瞧着她,遂只好尴尬的扯出一抹浅笑,欲从他的怀中挣扎着坐起来,却被他抓着双手低斥一声:“不许动!”随后便是他倒吸冷气的声音。
苏雨脸颊红的更加厉害,尴尬的连双手都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遂只好一直保持着抵住他胸膛的姿势。
轿内的空气都增添了一抹暧昧的气息,正当两人尴尬之际,却见软轿“啪”的一声落在地上,便听到轿外有轿夫的声音传了进来:“公子,少夫人,抵达府前了,请公子与少夫人下轿。”
听闻此言,苏雨在心中长长的舒出一口气来,欲语还羞的睨了林红袖一眼,意思是:到家了,还不快点放开我,小心让人瞧了笑话。
林红袖勾唇勒起一抹笑意,手下却是动也未动,苏雨只好蹙眉轻唤一声:“夫君……”
林红袖这才放开她来,苏雨从他腿上小心翼翼地挪下来,理了理起了皱褶的罗裙,将略有些凌乱的发丝别到了耳后,又理了理林红袖身上的长袍,正襟危坐在轿内,见未有不妥之处,这才开口道:“知晓了。”
话音落,便见轿帘已被敛起,质儿探进一个脑袋来,悦儿垂着脑袋侯在轿外,又听质儿轻声道:“小姐,姑爷,已到了府前了,请小姐与姑爷下轿吧。”说完,质儿伸出一手来搀了苏雨,悦儿已将踩凳放置在轿前。
苏雨下了软轿,冷冽的寒风灌进衣领里,将她的思绪缓清了不少,她伸手紧了紧衣裳,又伸手将林红袖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