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河渡口南岸, 天竺军大营之中,海护王没有丝毫的困意,近千艘船只被晋军夺去,大军的粮草被晋军焚毁,这两件事发生在同一天的夜间,这让海护王异常的恼火和恐惧。
这才刚刚与晋军隔河接触,就遭受了如此严重的损失,大军的士气出现了严重的下降,若是继续这样下去,只怕连怎么败的都不知道就彻底的完蛋了。
而眼下天竺大军的当务之急是尽快取得足够的粮草,否则,大军一旦断粮,后果不堪设想。
海护王当即下达命令,让华氏城方向的守军将城内的粮草运往大营,以解燃眉之急。
华氏城距离天竺大营不过二十余里,并不是很远,所以,只要华氏城的守军接到这个命令,便可以在半日之内将足够大军消耗半个月的粮草运至大营。
另外,晋军在得到了近千艘船只之后,很有可能向南岸发起强攻,所以,天竺大军还要做好迎击晋军强攻的准备,以恒河天险,海护王相信麾下的主力兵马完全可以挡住晋军兵马的进攻,让晋军兵马不能横渡恒河渡口。
第二日一早,在渡口北岸,华安麾下的半数兵马已经登上大大小小的船只,并等候出征的命令,只需华安一声令下,千余艘大大小小的船只便可以向南岸杀去。
华安站在一处高台上,看向正整装待发的麾下兵马,满意的笑了笑,这次出征的半数兵马,包括波斯的两万降兵,还有就是王三麾下的精锐兵马,总兵力在五万人以上,可以算得上是一支非常庞大的军团了。
对于这支军团能否顺利攻下南岸的渡口,华安并不抱太大的希望,毕竟,这是一次试探性强攻,为的是验证天竺大军的战斗力,并为下一步战胜天竺大军打下基础。
“王上,将士们已经全部准备就绪,随时可以向南岸进发。”部将提醒道。
华安伸手一挥,正色道:“大军立即出发,向南岸发起进攻。”
“咚咚咚……”随着进军的战鼓声霍然响起,晋军近千艘战船浩浩荡荡的离开北岸渡口,向南岸进发。
华安始终站在高台上,看着麾下大军向南岸驶去,并对麾下的这支大军充满信心。
“报,王上,南岸斥候刚刚传回消息,天竺三千大军从华氏城出发,押送大批粮草前往天竺大营,华氏城守军已经不足五千。”就在华安看向南岸的时候,一名部将大声汇报道。
华安闻言大为高兴,并看向身旁的宋澄,正色道:“宋将军,这是个很好的机会,若我军可以趁虚攻下华氏城,则天竺大军必然胆寒。”
宋澄闻言,点了头道:“王上所言极是,这的确是个很好的机会,不过,渡口被天竺主力大军占据了,我军若是从下游渡河,则大船根本就无法靠岸,只能依靠小船横渡恒河,而小船的运力有限,所以,我军仅能过河少量兵马,而且,还全都是清一色的步兵才行,如此,实力必然很弱,未必一定能够偷袭华氏城成功。”
华安笑着点了点头,轻声道:“宋将军说的是,下游没有渡口,过河只能依靠小船,不过,本王觉得,华氏城的守军一定想不到我军会发起突袭,所以,准备必然不会很充足,如此,我军即便只有少量的步兵,也完全可以将华氏城攻下来。”
“王上,您说吧!该如何攻打华氏城,末将愿亲自领兵前往。”宋澄正色说道。
华安想了一下,正色道:“宋澄将军,你亲自带领三千兵马,携带三百艘小船和一千枚霹雳弹前往下游,并在入夜之后横渡恒河,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华氏城发起进攻,并一举攻占华氏城,将华氏城牢牢的控制住,本王相信,只要将军能够攻下华氏城,天竺主力兵马必然军心涣散。”
“是,王上,末将领命。”宋澄抱拳接受了华安下达的军令。
随后,宋澄从麾下兵马之中,精选了三千精锐,并让他们十人一组,各自带上一艘小船的配件,以方便在抵达目的地的时候,进行迅速组装,同时,每一组士兵还要携带三四枚霹雳弹,以在突袭华氏城的时候使用。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宋澄便带领着三千兵马悄悄的向下游方向奔去,为了掩人耳目,宋澄军团特意先向北奔驰十余里,并在进入无人区之后,转而向下游方向奔去,毕竟,此时才是早上,距离入夜还有很长的时间,宋澄军团是乘坐骆驼出发的,二十里的距离对宋澄军团来说,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在恒河渡口南岸,海护王与麾下的部将全都站在高台上,并看向北岸缓缓驶来的千余艘船只,而天竺众将士也全都做好了迎战的准备,只要晋军船队抵达他们的弓弩射程,他们便会立即发起攻击。
“国王陛下,晋军果然向我们发起了进攻,看来他们挺急迫的,迫切想要消灭我军啊!”一名天竺将领感慨道。
“哼,晋军这是痴心妄想,我军足有十余万,而且沿河列阵,晋军岂能攻破我军的防线。”一名天竺将领自信的说道。
“是啊!即便晋军再强大,也绝不可能攻破我军的防线。”众天竺将领全都信心满满的。
海护王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