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襄来不及让军中的锁匠打开镀金铜箱,便急匆匆的率领麾下的全部兵马离开昌邑城,走东平、济北二郡,绕道进入泰山郡方向。
为了加快行进的速度,姚襄让麾下大军将能丢弃的物资全部丢弃,轻装疾行,如此,十日之内便可抵达泰山郡,并依托泰山建立属于自己的地盘。
姚襄与所部大军刚刚从昌邑城出发,蒲洪麾下的斥候便得知了情报,并立即飞鸽传书,将这一重要的消息送回任城大营。
在任城大营之中,主将蒲洪得知这一消息大为兴奋,并立即召集麾下诸将,准备拦截姚襄麾下大军。
“父亲,按斥候所探,姚襄率领大军向东北方向行进,一日后便会进入东平郡,我军只需提前在东平郡设下埋伏,必可一举击溃姚襄麾下兵马,夺取传国玉玺。”蒲健轻声说道。
“是啊!父亲,我军蛰伏这么久,也该有所行动了。”蒲雄跟着说道。
“将军,快下命令吧!”众将领更是急不可耐了。
蒲洪沉思了一下,轻声道:“不用急,再等一日,明日凌晨,大军开始准备,正午之前出发,向东平郡方向行去,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要先将姚襄派遣在任城的斥候全部消灭。”
“父亲,何人是姚襄派遣的斥候,我们如何判断?”蒲健问道。
蒲洪笑了笑,轻声道:“为父早有部署。通过这几日的秘密侦查,已经完全摸清了姚襄派遣的斥候,并查到了他们的秘密联络之处。只需抓住他们的部分人马,严刑拷打之下,便可将姚襄派遣的所有斥候都挖出来,如此,方可确保万无一失。”
蒲健与蒲雄闻言,大为惊诧,他们没有想到。在这几日的工夫,自己的父亲已经做出了周密的部署。并掌握了姚襄派遣斥候的行踪和秘密联络之处,并做好了收网的准备。
“原来父亲早有准备,如此一来,姚襄便无法得知我军的行动。彻底的变成睁眼瞎,父亲厉害啊!”蒲健连忙夸赞了一句。
蒲洪笑了笑,轻声道:“你们知道吗?其实,在任城之中,除了姚襄派遣的斥候,还有另外好几路斥候,这里面就包括晋军和燕军的斥候,这都是因为我军有五万精锐,他们全都不敢轻视的缘故啊!”说完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父亲何故如此高兴?”见蒲洪嘴角露出笑意。蒲雄开口问了一句。
蒲洪解释道:“我军有足够的实力,便可夹在强国的缝隙中生存,只要我军处置得当。则不论是大晋朝廷,还是燕国,都会全力拉拢我军,这岂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吗?”说完看向身旁的两个儿子。
“夹在强国之间生存,随时有倾覆的危险,并非长久之计。我们还是要有长远的打算才是啊!”蒲健轻声感叹道。
蒲洪闻言,点了点头。轻声道:“你说的没错,此种情况只能为一时之计,而不能成为长久之计,不过,以目前的情况,我军只能如此,先稳住阵脚,然后再徐图良策吧!”
蒲健与蒲雄闻言,皆认可的点了点头。
第二日凌晨,在任城的大营之中,蒲洪麾下的兵马,正在紧张的集结,随时准备奉命出击。
与此同时,蒲洪派遣的一支小部队,冲入姚襄斥候的联络之地,将正在熟睡的七八名斥候擒获,并立即严刑拷打,进行讯问,这些斥候耐不住痛苦,便将城内的同伙招供了出来,于是,在天亮之前,姚襄派遣在任城的斥候,全部被蒲洪一举歼灭,从而保障了大军行动不被姚襄得知。
“将军,姚襄军斥候已经被我军完全肃清,共一十八人。”负责侦办此事的小校,抱拳汇报道。
蒲洪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大声道:“干得好,你们辛苦了,下去领赏吧!”
“谢将军。”小校抱拳一揖,转身离开中军大帐。
蒲健大步走进中军大帐,大声道:“父亲,全军人马已经准备就绪,可以出发了。”
蒲洪点了点头,大步走出中军大帐,见麾下人马已经在大营集结完毕,满意的点了点头,并立即在亲兵的帮助下跨上战马。
“父亲,下令出发吧!”蒲雄小声提醒道。
蒲洪看向二子与众部将,大声道:“各位将军,此战不论顺利与否,我军都不再返回任城,将直接渡河北上,进入清河、平原一带,所以,将能用的东西都带上吧!”
“将军,我军为何要渡河北上?”一名部将疑惑的问道。
蒲洪想了一下,轻声道:“各位将军,本将得到消息,魏国朝廷已经将冀州的大半兵马都调往邺城和鲁口方向了,如今,黄河以北的清河、平原数郡皆无主力大军驻守,几十座城池唾手可得,我们怎么能错过呢?况且,任城地处兖州,周边晋军、姚襄、魏统、张遇等兵马都甚为强大,不利于我军立足,还是尽快离开此处为妙。”说完看向身旁诸将。
诸将闻言都觉得有些道理,黄河以北那么大片的空地,总比挤在任城要好得多吧!当初,他们之所以要渡河南下,主要是因为冉闵太强大了,他们若是不离开河北,便有全军覆没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