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已。
还有,绵竹城是一座重要的城池,自然是不可以随意丢弃的,为了维持绵竹城的正常运转,华安必须在绵竹城留下足够的人马。
但究竟留下哪只人马,华安感到很是犯难,若是留下北伐军人马,则继续向南推进之时,北伐军的作战兵力和投降的蜀军大致相当,北伐军将失去对投降蜀军的震慑力,一旦战况不是十分的顺利,新投降的蜀军就很有可能倒戈相向,这个是非常可怕的。
而若是让绵竹城的守军继续镇守绵竹,则一旦这些守军倒戈,整个北伐军的后路都将被切断,情况似乎会更加糟糕。
在如何选择留守兵力的问题上,华安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思虑再三,华安决定让梓潼郡的一名蜀军降将,率领两千原梓潼城的兵马戍守绵竹城,其余的八千蜀军投降人马,跟随自己继续向南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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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竹失守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成都,正在后宫寻欢作乐的蜀帝李势大吃了一惊,连忙推开怀里的娇艳美人,急传朝中的重臣商议对策。
很快,侍中冯孚,中书监王嘏,散骑常侍常璩,大将昝坚,以及李势的亲弟弟李福,全都奉命赶往皇宫大殿,准备听候李势的训斥。
李势在大殿上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毕竟,绵竹距离成都不远,对蜀中来说,战略地位极为重要,为了守住绵竹,李势特意派遣太保李奕率五千兵马前去守住绵竹,没想到还是失守了。
绵竹的丢失,意味着晋军很快就可以直逼成都,仅剩的雒城,晋军可以攻下,也可以从另一条路绕过,直逼成都。
见朝中的几位重臣都到齐了,李势气急败坏的将前线的军报摔在地上,大吼道:“一群饭桶,全是饭桶,晋军都攻破绵竹了,距离成都只有二百里了,你们说,该怎么办?”
大将昝坚连忙上前一步,抱拳道:“皇上,何止绵竹失守,晋军的荆州军团三万人马,已经攻破江阳城,交广二州的两万人马,也已连续攻占兴古、牂牁二郡,正向江阳郡而来,大有与荆州军会师的趋势,两军一旦会师,兵力将高达五万之众,键为郡只怕不保。”
“什么,江阳城也被晋军攻破了,饭桶,全是饭桶。”李势大声的谩骂了起来。
昝坚闻言,低头退向一边。
中书监王嘏上前一步,躬身道:“皇上,晋军三路西征,其势已经不可抵挡,趁着我大汉还有一些资本,不如上表称臣,以保存万世基业啊!”
“什么,让朕上表称臣,这就是你们作为臣子的,给朕想的好主意吗?”李势一听大怒,大声斥了一句。
散骑常侍常璩摇了摇头,上前一步,正色道:“皇上,臣知道皇上乃一国之君,我们做臣子的应给努力为皇上分忧解难,但就目前的情况,晋军西征的任务,只怕是不灭亡我大汉誓不罢休啊!就算皇上愿意称臣,只怕晋军也不会答应。”
“称臣都不肯答应,那他们想怎么样,一定要杀了朕吗?”李势闻言更是大怒,但心头多了一丝恐惧和无助。
常璩叹了口气,轻声道:“只怕皇上要自缚请降,方可保存性命啊!”
“自缚请降,常璩,你……”李势终于大怒,他指着常璩愤恨到了极点。
“皇上息怒,微臣也是为了皇上考虑,眼下我大汉已经无力抵挡晋军的进攻了,不降又能如何呢?”常璩连忙解释了一句。
一旁的侍中冯孚,上前一步,抱拳道:“皇上,当年吴汉征伐蜀地,杀光了公孙氏,如今,晋军并未劝降,只怕皇上愿意投降,也没有活命的机会啊!”
李势闻言大惊,吓的向后倒退了几步,殿下的亲弟弟李福闻言,亦是大惊。
这个李福在心下寻思,若是晋军兵临成都城下,他与李势一同被俘,难免会有杀身之祸,不如为晋军立下一点功劳,以保全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