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苞头部受伤,杜琼坚决反对再去攻打阴平关,总觉得有些头晕的张苞倒也没有坚持,就这样老实躺了两天,直到姜维的大军紧随而至。
听说张苞从悬崖坠落,还磕着了脑袋,关兴自己的头也跟着大了,急忙过来探望,“兄长,怎就如此大意受了伤?”
“好着呢!嘿嘿,从空中坠落,犹如飞在天上。”
张苞仍旧不忘调侃,关兴哭笑不得,这可一点都不好玩儿,忍不住埋怨道:“兄长,明知是计,却不该如此鲁莽啊。”
“若非那木桥碍事儿,我早就将这两千人马悉数杀尽!哎,早知如此,就该带你一同前来,错失良机啊!”张苞却是遗憾的直拍大腿,沿途追杀也不全是固执己见,莽夫之为,因为他已经看出来,对方是全巢出动,真正硬碰硬的厮杀,他们根本不是对手。
姜维也过来探望一番,心中生出悔意,不该派张苞前方探路,若是张苞这次坠落山崖而死,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向诸葛丞相交代。
对于张苞的举措,姜维也没有惩罚,好生安慰了一番,让随行的军医立刻给张苞进行了一番诊治。
神色如常,饭量不小,脉象平稳,军医确定张苞身上只是皮外伤,至于头上的大疙瘩,目前没有太多不适,应并无大碍,姜维这才真正放下心来。
张苞大难不死,众人纷纷庆贺,张苞飘飘然,愈加神气起来。
大军在原地休息了一日,浩浩荡荡起程,沿着山下平坦大路,逼近了阴平关。
阴平关的守将名叫孙礼,也是一名智勇双全的猛将,上次偷袭张苞大营,就是他定下的计策,目的就是将性情火爆的张苞引出来,趁乱灭杀,震慑蜀军。
孙礼成功的将张苞诱上已经提前动过手脚的木桥,放火燃烧,导致张苞坠落山崖,蜀军大乱,回去不免摆宴庆祝。
但是,随后探马传来的消息却让孙礼惊讶不已,张苞从十几丈深的山崖落下,竟然只是磕破了头,还活的很好,就是战马死了。
众人皆惊,很多人亲眼目睹张苞坠崖,这样的高度非死即残,谁都想不到他竟然还好好的活着。
孙礼以为情报有误,再度命人去探,回馈的结果还是那样,张苞能吃能喝,只不过手下过度担心,非让他躺着不可,隔着几十米都能听到张苞的大笑之声。
“唉,虎父无犬子,此人必受神灵护佑,万难敌也!”孙礼发出了感慨,不禁想起当年张飞,那时的他还是一员小将,跟在曹军的队伍中,倒是亲眼见证了张飞站在桥上,喝退十万大军的英雄气概。
就在这时,天水郭淮处传来消息,告诫孙礼敌军势大,紧闭关隘,不要轻易出战,只要拖上一段时日,便会有大量的援兵到来。
孙礼根本就没想出战,外面可是有姜维的五万兵马,自己这里只有两千兵马,上次引诱张苞出战,还折损了几百人,拿什么跟对方硬拼。
于是,孙礼吩咐下去,众将士要坚决守住关隘,绝不能放蜀军一兵一卒通行,阴平关所处的位置特殊,多年经营,城内战备物资无数。孙礼十分有把握,任凭姜维的人马再多,没有一个月时间的连续攻打,绝难通过。
姜维带着五万大军,汇集在阴平关下,抬头望着这处关隘,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此处当真是易守难攻之地。
阴平关的两侧都是陡峭如刀的山崖,中间一条绵延斜坡状的小路,通向一座规模不大的城池,将谷口死死堵住,城墙高达五十米,城门是钢铁打造,目测厚度超过三米。
“将军,莫不如绕过此地,清缴四周,回头再来攻打。”副将陈戒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姜维摆了摆手,说道:“此地乃通向天水的必经之路,我军到来势必惊动曹军,定要七日内夺下城池,不然魏国援兵来到,再难取下。”
关兴不禁摇头,姜维说得轻巧,这样险要的关隘,根本不能凭借兵力全力发起猛攻,莫说七天,只怕七十天都难以攻下。
张苞头上缠着白布,依旧精神抖擞的请命前去打先锋,被姜维坚定的拒绝,张苞已经负伤,再不能出任何意外。
张苞更是郁闷透顶,甚至后悔当初在木桥上就该冲过火海直扑对面,把这一千多人统统杀光。现在可好,这么点儿人倒成了祸害,不知要冤死多少蜀军弟兄。
大军就在关隘下方扎下了营寨,姜维回到大帐内,沉思了良久,随即下令全体士兵,搬运石块,由弓箭手保护,运送到距离阴平关下百米远的地方。
孙礼在城墙上看到了忙碌的蜀军,嘿嘿冷笑,还以为姜维有何能耐,这种做法也太幼稚了,不就是想堆砌一座高台,朝着城**箭嘛,只要士兵躲在墙垛子后面,再多的箭也没用。
守城的魏兵也在往城墙上搬运石块,弓箭毕竟有数,但石块却是防御蜀军强攻城墙的最有效武器,而且,孙礼也借鉴了郝昭守卫陈仓的经验,一旦蜀军进攻,他也准备用火箭予以最猛烈的还击。
张苞关兴等人对此也有些不屑,白白浪费箭支,最后都有可能是无功而返的结局,但是姜维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