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源,我父命我率军驻守于此,正是忌讳荆州兵攻城,作为牵制。如今撤走,岂不是让我父陷入险境?”司马昭道,话中不难听出,他还真是个孝顺儿子。
“若公子不走,却成竟陵之忧。”此人继续说道。
“怎讲?”
“三方军力,但荆州兵却独独先选择公子一方,其中道理显而易见,公子岂能无所察觉?”
“莫要再提,即便战死,我也要坚守此地。”司马昭拒绝了提议,此人微微叹息,转身退出了大帐。
司马昭也并非是顽固之辈,自己逃走确实行得通,但也只是一时平安而已。父亲若是落败,就算是侥幸保留了性命,也会受到朝廷的质疑,司马家族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威望顷刻间土崩瓦解,这是司马昭最不想看到的。
与其沦落为受尽**的阶下囚,司马昭倒真愿意战死疆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既然选择留下,司马昭开始思索对方王宝玉的法子,最终想要打游击战,一处不行就跑到另一处,避其锋芒,保存实力,也许还能与前来支援的队伍对其进行反攻,前后夹击。
但是,司马昭到底年轻,没有经历过大战役,更不了解荆州兵一向以行军快而著称,游击战根本行不通。
不到两个时辰,王宝玉和陌千寻亲自带队的三万荆州兵就扑到了落英山下,飞云鼠一马当先,朝着一处兵马聚集之处攻了过去。
司马昭暗自叫苦,因为五分之一的概率让他给撞上了,他恰好就在此地,只能挥着手中的长剑,指挥兵马进行阻拦。哪里拦得住,飞云鼠的逍遥鞭响声不绝于耳,士兵们的惨呼声也不断传来。
眨眼之间,两千士兵就剩下了不到一千,这速度,就跟退潮似的,去也匆匆。司马昭额头冒汗,慌忙率领残兵急匆匆的赶往另一处山谷,汇集起来,成了三千兵马。
刚刚整顿完毕,飞云鼠率军又从后方快速追赶,司马昭令这三千兵马阻截,实际作用比两千强不了多少,结果很快就损失了一千。
司马昭并不敢与飞云鼠纠缠,带领着两千人马,又跑到了另外一处驻军的地方,这回成了四千,看似队伍在不断扩大。
被一路追杀,魏兵哪里还有一点斗志,虽然有四千人马,还是形同虚设,不堪一击。
飞云鼠不断翻山追赶司马昭,总是跟在司马昭的屁股后面,而且这个司马昭也跟他爹似的,惯会些小心思,时不时就扩充点兵力,弄出些虚假繁荣,这一切都让飞云鼠心情颇为不爽。
稍微思量了一下,飞云鼠嘿嘿一笑,立刻将所带兵马分成两路,一路留在原地阻截援军,另外一路呈现扇形朝着继续下一处追击了过去。
儿子性命堪忧,竟陵内的司马懿,头一次失去了以往的稳重,再按兵不动,儿子有可能会战死,或者是成为耻辱的战俘被王宝玉利用。
司马懿马上决定亲自率军出城,不管不顾的朝着范金强这支阻截的大军冲了过去。
没错,司马懿也会些武功,但水平相当一般,平日都是用作强身健体的,所以他自然不会冲锋在前。手下又无大将,司马懿只能命弓箭手走在前方,朝着范金强和提普的大军疯狂的射箭。
司马懿这是拼死的打法,根本不计较弓箭的损失,一时间箭矢如雨,朝着对方狂射了过去,倒也是威力无穷。
范金强接到的命令只是阻截司马懿,因此并没有进攻,而是采取了积极防御的姿态,士兵们高高举起了盾牌,紧紧靠拢在一起,力求不受伤。
箭矢铺天盖地,并没有让荆州兵退下,司马懿担忧儿子的安全,心急如焚,等到箭支消耗的差不多时,终于下达了全面进攻的命令。
对方既然已经打过来了,自然不能坐以待毙,范金强和提普冲锋在前,黑铁棒和灭法杖一次次将前方的士兵击飞出去,惨呼不绝,血肉横飞,喊杀声惊天动地。
提普的表现让范金强赞叹不已,这才是猛将,武艺高超,不惧生死,心无旁骛,眼中只有敌人。
提普快速杀出了一条血路,白焰牛如同一道白光,直扑阵营中的司马懿,一路冲翻数不清的士兵,如入无人之境。
司马懿冷汗狂流,拨马就逃,他胯下的战马自然不俗,但速度跟白焰牛比起来,还是有如天壤之别。
提普根本不在乎司马懿是谁,长什么模样,只是看见有一人被大群人围着,比比划划的又是指挥放箭又是命令行军的,一刻不停的咆哮,而他本人看起来武艺水平一般般,实在是令提普不爽,便直奔司马懿而来。
几名副将冒死冲过来阻挡,被提普轻易的灭杀在当场,白焰牛四蹄宛如腾空一般,眨眼之间就来到了距离司马懿不足十米的地方。
司马懿胡乱挥舞了几下佩剑,惹得提普对他更加鄙夷。
“去死吧!”提普高喊一声,抡起灭法杖,朝着司马懿劈头猛击而下。
“唉,我终于死在王宝玉之手。”司马懿一身长叹,干脆闭上了眼睛。
然而,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司马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