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禾郑重的朝着王宝玉鞠躬,为了消除白川的怀疑,随即又掩住口鼻,从原路返回了城中,真让人担心这一来一回,都得把人给烤个半熟。
回到皇宫之时,白川却不在宫中,打探之后,得知其拜佛还没回来,这让白禾无比的鄙夷,到了这种时候,还寻思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这种主子不要也罢。
不过此时也是天赐良机,白禾思索片刻,随即跑出了皇宫,假传白川的旨意,让所有将士放下武器,投降城外的汉军。
龟兹的将士们闻听此言,都是一幅释然的神情,立刻过去打开了城门,举起了双手,示意手中并没有武器。
白川经营龟兹多年,自然也有一伙死党,觉得情况不对,趁着混乱之际,到底有几人偷偷溜走,火速去找白川汇报情况。
见龟兹的大门已经打开,龟兹士兵两手空空,王宝玉向后一招手,大军立刻火速进城,迅速控制了城中的要地。
王宝玉传令下去,决不可扰民,更不可抢夺粮食,否则严惩不贷。随后,王宝玉带着一行人,在阿凡提和白禾的陪伴下,朝着龟兹王宫而去。
龟兹王宫就在克孜尔城的正中,椭圆形的建筑,雕栏画栋的五层楼房,远远望去,气势宏伟,金碧辉煌。
龟兹王宫的规模绝不比当日孙权在柴桑的朝阳宫差,但装修更胜朝阳宫,整个墙体上都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金片,门前一尊巨大的三足金乌雕像,竟然是用整块的和田玉雕刻而成,就连台阶都是汉白玉,光可鉴人。
走在宫中,犹如步入仙境,众人忍不住都啧啧出声,这样的王宫不知要耗费多少财富。相比之下,克孜尔城遍地的土木房屋顿显无比寒酸,其中还有一些处于摇摇欲坠的程度,白川当真是个奢侈无度的昏庸君主。
王宝玉平静的沿着王宫下方的汉白玉台阶,缓步向上走去,突然,几百士兵从王宫里冲了出来,人人手里拿着武器,中间一人,五十出头的年纪,头戴王冠,身穿蟒袍,额头缠着一块白布,铁青的脸色中带着憔悴,正是龟兹王白川。
“白川,整这些鸟用没有,赶紧老实的投降吧。”王宝玉淡淡的说道。
“汉兴王果然好手段,没费一兵一卒,便占据了龟兹。”白川咬牙拱了拱手,随即看向了阿凡提和白禾,尤其是看白禾的眼神,充满了无穷的怒火。
“白禾,本王待你不薄,而你却将城池拱手相让,如此恩将仇报,枉为人臣!”白川浑身颤抖着点指着白禾,恨不得将白禾跟活活吃了一般。
“身为龟兹王,不思为百姓谋福,心胸狭隘,残害忠良,我白禾羞与你为伍。”白禾已经反了,毫不客气的反击道。
“哈哈,好啊!连你也来指责本王,说吧!汉兴王究竟给了你何等好处,让你可以倒戈相向?”白川哈哈大笑,困兽犹斗的责问道。
“我讨伐你并非是为了好处!”白禾涨红了脸,但是有些话好说不好听,支吾着说不出来。王宝玉斜了白禾一眼,不以为然的说道:“白川,不妨告诉你,白禾同志将成为新一代的龟兹王。”
“乱臣贼子,必不得好死,既然你不忠,休怪本王无义,想让你尝尝丧子之痛吧!”白川咆哮着,向后一招手,两名侍卫推搡着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走了过来,正是白禾的儿子白立。
白立被捆绑着双手,惊恐的呼喊父亲救命,架在脖子上的短刀,已经在他的挣扎中划破了皮肉,渗出了鲜血。
没想到白川竟然搞了这么一出,用白禾的儿子相要挟,当然,这种做法还是将仇恨集中在白禾一个人的身上。
白禾脑袋嗡的一声响,人已经缩在了地上,全身战栗。王宝玉顿时怒了,高声命令道:“白川,赶紧放了孩子,否则,本王一定会杀了你。”
“放了他?做梦!我要让龟兹人永远都记得,这孩子就死在你的入侵之中,你将永远生活在龟兹人的仇恨之中!白禾,你也睁眼好好看看吧,看看这棵刚刚长成的树苗到底毁在你的手中!”白川毫不退让,又朝着后方一招手,从敞开的宫门中,一对士兵押出来十几名官员,其中就有那名被打掉牙的老臣姑翼。
“哈哈,白禾,你不是想称王吗?我要把这些人都杀了,让你无人可用!”白川又是一阵放声大笑,抱定了鱼死网破的心态。
白禾眼中冒火,这样的君主才该下地狱!他站起身,挺直腰身向前走去,一副慷慨就义的姿态,伸开双臂喊道:“白川,我并无称王野心,若是你难消胸中怒火,白禾可以代替他们去死,请放过我的孩子以及朝中的大臣吧!”
男孩和大臣们都含泪看着白禾,白禾义无反顾,前行的步伐更快了一些。
“白禾,不必如此啊!”阿凡提着急的喊道。
“汉兴王、阿凡提太守,为了龟兹族人,我白禾生死不算什么,但求另择良君。”白禾回头拱手一礼。
“来啊,将这个叛贼绑了,割肉剔骨,血洒粪池!”白禾哈哈大笑着吩咐道,很快几名侍卫便向着白川走来。
“国师,白禾不会放过我们的,你不要再白白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