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一声,战马重重的落在地上,砸起了漫天的尘土,挣扎了几下,死在了当场。瓦斯卡落在马下,也被摔得七荤八素,口鼻流血,嘴唇肿胀,拄着刀刚刚站起来,多条绳索从空中罩下,快速交叉,把他捆得结结实实。
对面的贵霜兵全部都愣住了,大王子只是跟对方大将打了一场,居然眼睁睁的被活捉了,这是要救还是不救啊?
诸葛亮不等对方反应过来,立刻指挥大军向后退了下去。贵霜兵原地没敢动弹,生怕贸然行事,会伤到瓦斯卡。当然,上次的落败也让这支军队对汉军充满了深深的惧意,能不打则不打。
瓦斯卡随后被推进了诸葛亮的行军大帐中,诸葛亮和王宝玉端坐在上方,不苟言笑,两边的护卫刀戈鲜明,齐声高喊,威势惊人。
“瓦斯卡,今日被我大将活捉,心中可服?”诸葛亮冷声问道。
瓦斯卡头一歪,哼声道:“不服!侵我疆土,杀我将士,设计骗我,宁愿一死。”
“你倒是颇有骨气,来人啊,给大王子松绑!”诸葛亮吩咐道。
瓦斯卡被松了绑,周围都是侍卫,而且还有几员大将,其中就有刚才那位赵云将军,他当然不敢轻举妄动,还颇有礼节的微微拱手,算是感谢了。
“瓦斯卡,我大军一路征战到此,从无败绩,剿平贵霜,易如反掌,若你知晓得失之理,还望规劝你父,纳城投降,尚可保全。”诸葛亮道。
“丞相不必费心,我父不会投降。况且,即便他有此心,长老院也必然不会答应。”瓦斯卡并不隐瞒的说道。
“长老院都自身难保,还讲什么条件!你父王下道圣旨,他们不就都闭上嘴巴了吗?”王宝玉不满道。
“国中近半财富都掌握在长老院手中,他们生活奢靡,早已成性,宁愿携带财物逃亡,续享后世荣华,也不想一无所有。”瓦斯卡诚恳的说道。
诸葛亮沉默不语,长老院的初衷其实是不错的,用于限制君王独裁造成的不良后果,起到规劝的作用。但是随着经济的富庶,长老们便成为了贵族的象征,掌握经济命脉,也左右国家形势。
“你们这个制度很有问题,在我们内地,都是皇上金口玉言,说什么都必须执行,否则便是抗旨不尊要杀头的。到了你们这里,却偏偏给皇帝找了这么多太上皇,啥大事儿也决定不了,也不怕压得慌。”王宝玉道。
“师父班图在世之时,也曾常常规劝父王,废掉长老院,父王亦早有此心,怎奈时机未到。非我国不强大,战不败汉军,只因掣肘者太多,做事畏手畏脚,施展不开。哎,若能实现昔日师父之设想,贵霜绝不会有今日之难。”说起这些烦心事儿,瓦斯卡一时间都忘了自己是被抓来的败将,絮絮叨叨的不停倒苦水,说到伤心处,还掉落了几滴眼泪。
“口口声声不忘恩师,听起来你跟师父的感情不错嘛!”王宝玉笑道。
“情同父子,贵军杀我师父,我心甚痛,今日也愿随师父而去。”瓦斯卡捶着胸膛,很痛苦的说道。
“瓦斯卡,我们本来是想要杀掉你,但是你师父班图临刑前留下话来,也是他最大的心愿,若大战遭遇你,恳求放你一条生路。”王宝玉嘿嘿笑着说道。
一听这话,瓦斯卡顿时痛哭失声,双手紧捂胸口,耸肩低头,口中喃喃道:“师父,徒儿不能劝得长老院出兵相救,心中有愧啊!愿佛祖慈悲,带你荣升极乐!”
“班氏一族,为我大汉之傲,瓦斯卡,我可以放你,但必须让班氏后人前来交换。”诸葛亮适时提出条件道。
一听这话,瓦斯卡脸上顿现怒容,说道:“瓦斯卡宁愿一死,也不想师父遭遇灭门之祸!”
“我并非想要杀害班图的后人,只想将其带回大汉,好生照顾。”诸葛亮解释道。
“哼,师父既然被杀,你等又怎会留下师父的后人,大汉早有灭九族之做法,我却不信。”瓦斯卡道。
“我堂堂汉室丞相,又怎会出尔反尔?”诸葛亮正色道。
“你能否做得了金口玉言的皇帝的主?”瓦斯卡鄙夷道。
这个还真能,但是话不能这么说啊,王宝玉看了看诸葛亮,低声道:“先生,看来这事儿有点麻烦,必须要班图出场才能搞定。”
诸葛亮本来不想牵扯出班图,看瓦斯卡这幅样子,知道根本说不通,只得传令道:“有请班将军前来。”
瓦斯卡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不知道见到的是灵位还是尸身,片刻之后,活生生的班图走了进来。
瓦斯卡一看见这就是师父,激动得再次落泪,冲过去给了班图一个拥抱,班图也流泪拥抱瓦斯卡,可见两人感情确实很深。
瓦斯卡随即想明白了什么,又把班图一把推开,冷声道:“师父莫非忘了贵霜之恩,投降了大汉?”
班图沉默了片刻,幽幽叹息道:“血浓于水,叶落归根,我的身体中流淌着汉族的血,贵霜虽待我不薄,却从未真正将我视为本族之人,否则,又怎会兵困不救,终得落败呢?”
“父王本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