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璝举着一柄黑漆漆的开山大斧,迎头就冲着黄忠砍了下去,而吴懿手持一柄雪亮的大刀,横刀扫向了黄忠,两个人都拿出了拼命的劲头。
老黄忠丝毫不惧,拨马躲开头上的斧子,手中大刀一个盘旋,荡开吴懿的大刀。吴懿只觉一股千金之力从刀柄上传来,虎口一阵酸麻,大刀险些脱手而出。
老黄忠宝刀不老,绝非浪得虚名,吴懿心中震撼,大刀随即又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形,从另一次向着黄忠斜砍了过去。
与此同时,刘璝也策马绕到黄忠的背后,使出全身的力气,大斧子从后方砍向了黄忠的后背。刘璝跟邓贤乃是至交好友,邓贤被黄忠一箭射死,刘璝恨不得一斧子将黄忠砍为两截,为好友报仇。
黄忠猛觉后背生风,连忙大刀向后一背,正好对上了刘璝的斧头。当啷一声脆响,刘璝的斧子被弹开,大刀并未停留,一个盘旋,正好砸中了吴懿的刀背,吴懿这次感觉两条胳膊都麻了,惊慌的连忙退后了几步。
两个人大战黄忠,居然丝毫没占到便宜。
“哈哈,若是束手就擒,我倒可请主公饶恕你等性命!”黄忠威风凛凛的指着二人说道。
刘璝顿时急了,向着怀里一掏,立刻摸出了几枚圆形的铁珠,抖手便扔出一颗,直奔黄忠的面门而去。
铁珠在空中滴溜溜旋转,速度惊人,阳光下划过一道寒光冲着黄忠袭来。黄忠连忙低头,堪堪躲过,而刘璝趁着这个时机,大斧再次拦腰砍向了黄忠。
黄忠反手又是一刀,刚把刘璝的斧子挡开,面前吴懿的大刀却化作数道寒光,迎头发起了全力一击。
黄忠着急了,一声暴喝,从马上纵身跃起,眼睛迅速分出了对面刀光的虚实,高高举起大刀,使出全身力气,砍向了吴懿的大刀。
随着一声震耳的巨响,火花四溅,吴懿在黄忠全力一击之下,终于握不住手中的大刀,长刀脱手而出,虎口震裂,疼得呲牙咧嘴。
就在这时,黄忠胯下的骏马却发出一声嘶鸣,跳跃着闪到了一边。原来,刘璝又一次扔出了铁珠,正好打在马肚子上,骏马不堪刺痛,根本顾不得自己的主人。
老黄忠从上空落下之时,却只能落在了地上,破口大骂:“刘璝小儿,枉负忠义之名,背后却使用暗器,胜之不武!”
“哼,老匹夫休要聒噪!”刘璝见黄忠落在地上,抖手又扔出了两颗铁珠,从两个方向袭击黄忠,随后大斧也再次向着地上的黄忠砍了过去。
情况危急,黄忠双脚一用力,向后跳出了十几米,不等黄忠落地,刘璝又抛出一颗,黄忠空中匆忙用刀拍下,当啷一声,铁珠落地,堪堪躲过。
然而这颗铁珠不偏不倚,正落在黄忠正下方,黄忠一脚踩上,身形不稳,重重仰倒在地上,摔了个四仰八叉。
老黄忠忍住疼,跃身跳起,却好像是崴了脚脖子,脸上难掩痛苦之色,十分狼狈。刘璝哈哈大笑,知道黄忠的死期就要到了,一边扔铁珠骚扰,一边用大斧子砍。一时间,失去战马又脚踝吃痛的黄忠竟然处在了劣势上,歪斜着身子举着大刀紧盯对手的方向。
“老将军莫要慌张,翼德来也!”随着一声震耳的大吼,一匹乌马飞奔而至,正是张飞。
张飞怒目圆睁,手中丈八蛇矛一顿横扫,所过之处,人仰马翻,死伤无数。几乎与此同时,老将严颜也冲入阵中,高声喊道:“区区刘璝,何劳张将军出手,待严颜生擒之!”
“严颜!背主求荣的老匹夫,不得好死!”刘璝气得眼珠子都红了,高声叫骂。
严颜根本不答话,大刀径直迎头砍下,刘璝不敢迟疑,连忙举斧来迎。这时,老将黄忠也终于再度骑上了马,挥舞大刀同时向着刘璝攻击而来。
此时,揉着酸疼胳膊的吴懿,见刘璝处于危险之中,忍住疼刚刚捡起大刀,却只觉得一股旋风自身边卷过,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身体突然悬空。回头一看,他竟然被身后赶来的张飞给抓了起来。
“张飞,快放我下来!”吴懿无比尴尬地吼道,四肢乱扑腾,滑稽又可怜。
“依你!”张飞奋力一抛,吴懿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被扔出了十几米远,砸倒了一排士兵,昏死在地。
张飞所带来的兵马已经冲了进来,几名副将来到跟前,将依然昏死的吴懿抓住捆好,放在了马背上。
因为张飞等人的突然赶到,川军立刻大乱,被冲得七零八落,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再说刘璝,刚刚躲过严颜的大刀,身后黄忠的大刀却已经化作了三把一般,分别从上中下三路攻击了过来。
“刘璝,拿命来!”屡次被刘璝戏耍的黄忠血红着双眼喊道。
“主公,刘璝来世再行报答!”刘璝根本躲避不开,仰天发出一声悲喊,一滴眼泪眼角滑出。
“黄老将军,手下留情!”严颜一旁急忙喊道,刘璝虽然名望不高,但为人十分忠义,若是能收降,对于刘备而言大有裨益。
然而,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归顺刘备的,为时已晚,黄忠的大刀已经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