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姬,跟我走吧!去过自由自在的生活。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王宝玉探身过去,猛然握住了蔡文姬的小手。
蔡文姬脸一红,立刻挣脱开,叹气道:“我又何尝不想离开这里,怎奈诸多牵挂。”
“只要你写出那本书,刘豹就会放你走,也绝对不会难为你的儿子。”
“刘豹有移天换日之野心,若是再得了此书,必定兴风作浪,届时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岂不是我的罪过?”
“你听我说,历史绝不会因为你那一本书就改变的,汉朝终究会三分天下,最终归于晋朝。文姬,我对这段历史十分了解,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就把那本书写出来,跟我一起回中原吧。”王宝玉道。
蔡文姬怦然心动,但还是摆手道:“此书万万不可落在刘豹手中。”
“唉,你这人也太实在了,他又没见过这本书是什么内容,随便编一本给他,咱们脱身再说。”王宝玉替蔡文姬着急。
“你的意思是?”
“假作真时真亦假,嘿嘿。”
“父亲常常教导我……”
“别提那些忠啊义了的,凡事都有个轻重缓急,你这么写不但保全了自己,还避免了刘豹征讨杀戮,历史会感激你的!”王宝玉急着把蔡文姬带走。
蔡文姬思忖了片刻,似乎觉得王宝玉说得不无道理,终于点头道:“就依此而行。”
“哈哈,跟聪明人就是好说话。文姬,你真是太棒了。”王宝玉哈哈大笑,兴奋之余,上前又是一把抱住了蔡文姬,轻轻在她的发髻亲了一下。
“宝玉,莫要失礼,我年长你甚多。”蔡文姬还是挣脱开来,这次脸彻底红透了。
“嘿嘿,不好意思,我在彝陵有个姐姐叫黄月英,是诸葛亮的媳妇,平时随便惯了。”王宝玉干笑着挠头道。
“我又不是你姐。”蔡文姬白了王宝玉一眼。
“你要是愿意做我姐姐,也没什么,我反正不怕姐姐多。”王宝玉贫嘴道。
“才不呢!”蔡文姬露出了小女孩一般的娇羞。
回家的事情刻不容缓,两个人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开始了工作。蔡文姬搓了搓手,终于拿起了毛笔,但是室内温度很低,手指露在外面很快便冻成了萝卜条,抖得拿不住笔。
王宝玉连忙跑出去,让那些士兵在帐篷内生火取暖,开始自然没有人答应,王宝玉恐吓他们,若是耽误了你们左贤王的大事,小心死得很惨!
士兵们知道其中利害,好一通忙,火光终于燃起,映照的蔡文姬的脸红彤彤的,进出的士兵没有不斜眼偷看的。平日他们不敢踏入风波谷半步,不知道蔡文姬的模样,只大致了解是个弃妇,但没想到即便是个侧面,也让人神魂颠倒。
王宝玉又亲自给蔡文姬煮了些水,等温水下肚,蔡文姬终于神情专注的在白绢上书写起来,字体隽秀,下笔流畅。
“这么久了,还会写字啊?”王宝玉探头过去问道。
“我自三岁便会写字。”蔡文姬微笑道。
“我是说你在这里关了这么久,也没手生啥的?”
“你且去帐后看看。”
蔡文姬说着,微张檀口,轻咬了下笔杆,像是进入禅定状态,想了好一会儿这才又书写起来,遇到犹豫的地方莫不是反复思索,甚至重写。
全凭脑子中的记忆,不能打扰她的思路,王宝玉懂礼貌的走了出去,此时,天空已然晴朗,积雪在太阳的照耀下亮晶晶的。
王宝玉就在帐篷附近转悠了起来,不知不觉的来到了帐篷的后面,隐约看见地面上有一块方方正正的凸起,旁边还有一根光滑的木棍。
嘿,莫非蔡文姬在这里藏了宝贝,王宝玉好奇的用手拂去上面的雪,露出的竟然是一块平整的沙地。
沙地之上,铺满了蚯蚓的形状,王宝玉仔细一瞧,发现都是篆书的文字,齐齐整整,看不太清楚,但却像是书中的内容。
王宝玉忽然一下子明白了,蔡文姬平时都是在这里练字,一是为了加深脑海中的记忆,二则沙地上的内容很容易擦去,不怕被泄露。
王宝玉不由再次发出感叹,唉,真是难为这位大才女了,但同时也证明了一点,蔡文姬虽然被困在此地,她的内心还是不甘寂寞的。
王宝玉也不敢走太远,怕遇上野狼一类的东西,喂了喂马,又去找坡下的士兵闲扯,士兵中也有会将汉语的,十分赞赏王宝玉敢在风波谷内过夜的勇气。
王宝玉却鄙夷他们遇到野狼都不知道过来救人,士兵们嘿嘿讪笑个不停。王宝玉也不在乎,危急时刻,寻求自保是本能,一通闲聊,很快就跟这些士兵们混熟了。
王宝玉跟他们要了一些酒肉,当然,能够手持左贤王令牌的人,身份一定不一般,士兵不敢违抗,不舍的将这些东西拿出来,要知道平时他们也是不舍得吃的。
真看不惯这幅小气样,王宝玉从怀里掏出几块散碎银子扔给他们,士兵们乐不可支,跟王宝玉更是亲热,拿着这些东西,王宝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