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宝玉贤弟果真不同于那些官员,为人谦和,刘某深感佩服。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刘豹放松了下来,发出一阵大笑。
“刘兄独霸一方,小弟也深感佩服。”王宝玉道。
“在此蛮荒之地,难有大作为,还要仰仗兄弟的栽培。”刘豹道,一句话就显示出了他的勃勃野心。
大帐内十分宽敞,铺着猩红色花纹极其复杂的手工地毯,迎面的帐篷高处,悬挂着一只老鹰的标本,处理的很好,双目圆睁,展翅欲飞,栩栩如生。
正对面是一座虎皮椅,黄白条纹交错,质地上乘。下方四周则摆放着十几个深黑色的案台,上面的银器闪闪发亮,光可照人。
刘豹让王宝玉到虎皮椅上就坐,王宝玉初来咋到,还是觉得低调比较好,并没有答应,而是跟刘豹一道盘腿坐在了下方。
刘豹深知汉人的习惯,令人端上了香茶,王宝玉喝了一杯茶后,这才拿出了礼物清单,递给了刘豹。
刘豹恭敬的接过来,扫了一眼,十分开心,连忙表示由衷的感谢,随即安排侍从,先好生安顿那一百个女人。至于分配给谁,那还要日后慢慢考虑,这种有姿色的汉族女人,确实是抢手货,能拉拢不少人心。
刘豹当然知道无功不受禄的道理,令王宝玉感觉奇怪的是,刘豹居然没问王宝玉的来意,反而对王宝玉这般年纪就能担任二品大员很感兴趣。
解释这种问题,王宝玉张口就来,先是说曹丞相十分看中自己,强赶鸭子上架,非要自己当官,而自己上任后的第一件事儿,就想到要跟匈奴人建立良好稳定的关系。
刘豹微微一笑,赞叹王宝玉真是好运,他跟王宝玉这般年纪的时候,尚且连饭都吃不上,三十多岁才算是安定下来,如今小有所成,奈何已经人到中年。
“刘兄,冒犯的问一句,你的姓氏和长相,都与汉人十分相似,其中可有缘由啊?”王宝玉好奇的打听。
“我本就是汉人。”刘豹毫不隐瞒的说道。
这可有点出人意料,王宝玉吃了一惊,不解的问道:“怎么跑到匈奴这边当头来了?”
“我家居洛阳,后单于於夫罗入关征战,我有幸被其收为义子,北上后便一路跟随而来。”刘豹轻描淡写,其中必有一段故事,王宝玉没有追问,便换了个话题。
“原来是这样,那这些匈奴人好领导吗?”
“相比汉人工于心计,匈奴人更有真性情,只要你善待他们,他们便可剜出双目,剖出心肝回报于你,甚至不惜舍命。”说到这里,刘豹用拳头捶了自己的胸口几下,显得有些激动。
“汉人也不少这样真性情的人。”
“这是自然,只是我运气欠佳,极少遇到这样的人。”刘豹口气平缓,说的委婉,但能够听出来,他对汉人还是心存不满。
两个人正说着话,其他的匈奴官员纷纷前来拜见,与刘豹不同,这些人都是正宗血统的匈奴人,强壮野蛮,说话粗声大气,不得不承认,刘豹能够领导他们,还真是本事不小。
人来的多了,王宝玉也没提蔡文姬的事情,自觉和刘豹的关系仅限于表面客套,还谈不上朋友关系,反正有的是机会,早晚想法子把蔡文姬弄回去就是。也有可能蔡文姬在这里就是个普通人,刘豹早就忘了她,只要找到连声招呼都不用打,就可以随便带走。
酒菜很快就被端了上来,基本上都是煮熟的牛羊肉食,隐约可见肉中的血丝。酒倒也是好酒,但有股奶腥味,闻起来并不是太好喝。
王宝玉记得杨修的嘱咐,劝酒必须喝,于是,先偷偷吃了一颗醒酒丹。
果不其然,这些官员们纷纷前来敬酒,一轮又一轮,王宝玉照单全收,醒酒丹是个好东西,王宝玉喝得面红耳赤,但意识依然是清醒的。尽管没喝醉,但肚子喝得圆鼓鼓的,不得不一次次出去方便,再后来便是一刻钟出去一趟。
大家都夸王巡察豪爽,王宝玉也趁机嘘呼道,自己酒量一般,是不想辜负兄弟们的热情。一直喝到了半夜,热闹不减,刘豹也喝得来了兴致,传令下去,举办歌舞大会,欢迎王巡察的到来。
游牧民族一向以能歌善舞而著称,在一个巨大的篝火堆的周围,几百名汉子围成一个巨大的圆形,相互搭着肩膀,弓着腰,蹲着马步,口中喊着号子,不停的转着圈。
“宝玉兄弟,我等一起舞起来!”刘豹不由分说,拉着王宝玉就加入了队伍中,走了不到半圈,王宝玉就觉得苦不堪言,腰酸背疼,腿脚抽筋。
还好,刘豹只是拉着王宝玉转了一大圈就撤离了队伍,就在王宝玉擦汗的时候,身着艳丽服装的女人们终于上场了。
匈奴女人长得太普通,个子不高,皮肤黝黑粗糙,身材更是如同水桶一般,若不是系着彩色腰带,一般人可分不出腰在哪里。棉布的长裙拖地,却非要如同小天鹅一般的旋转,在王宝玉看来,毫无美感,可是,匈奴人却乐在其中,叫好声不断的传来。
刘豹随手指了指其中的几名女子,说这些是他的妻子,王宝玉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