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间熟悉的闺房,孙尚香正躺在床上,双目无神的望着天棚,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甚至连王宝玉等人进来,眼神都不曾向这边看上一眼。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
女仆关上门出去了,王宝玉来到近前,心疼的喊道:“香儿,你这是怎么了?”
孙尚香这才转过头来,一看见是王宝玉,大眼睛中顿时现出了泪光,却哼了一声背过身去。王宝玉上前拍拍孙尚香的肩头,却被她一掌推开,毕竟是习武之人,王宝玉径直被推出一米开外,屁股重重着地,疼得呲牙咧嘴。
王宝玉忍住疼,又上前,柔声道:“香儿,有话就说出来,别憋在心里,我……”
“滚!”
孙尚香一声低吼,王宝玉叹了口气,又说道:“香儿,你若是不想见我,我离开便是,但可不能这么作践身体。我希望你什么时候都健康快乐。”
见孙尚香一直不说话,王宝玉只得讪讪的往外走,但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一声啼哭,“你回来!”
“嘿嘿,本来也没打算走。”王宝玉再次靠近,孙尚香忽然一下子坐了起来,一头扑进王宝玉的怀里,像个孩子般放声大哭了起来。
“香儿,别怕,我在这里。”王宝玉轻声安慰道。
孙尚香哭了好半天,王宝玉的前衣襟都湿了一大片,她这才终于停止了哭泣,哽咽道:“宝玉,香儿何其孤单也!”
王宝玉揽着她坐下,轻声问道:“香儿,这到底是为什么?”
“刘连走了,其余奴才都是阿谀奉承之辈,再没有人如此关爱我。”孙尚香难过的说道。
“这话就太极端了,孙权将军不是很宠爱你吗?”
“他可以为我去死吗?”孙尚香眉毛一扬,黯然道:“哥哥忙碌,十天见面不超三次,唯有刘连常伴左右,随叫随到,可……”
“香儿,这也许就是刘连的命吧。可是不还有我吗,哎,不想你为了刘连竟然连我都不理睬了。”王宝玉酸溜溜的说道。
孙尚香柳眉倒竖,呸了一声,恼道:“刘连已死,只是你也不属于我!香儿无依无靠,生之无趣!”
“我没有离开你啊,反而是你的那封信,莫名其妙就提分手,让我心里难受了很久。”王宝玉坦诚道。
“这都怪你!”
“与我何干啊?”
“唉,关婷姐姐十分不易,孤苦一人许久才遇到你,我怎忍夺其所爱。”孙尚香道,又王宝玉的怀里挣脱出来,拢了拢一缕凌乱的秀发。
“这件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就是稀里糊涂的做了错事儿,她的性格又非常执着,死也不肯放手。”王宝玉自我检讨道。
“唉,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已行周公之礼,不洁之躯,怎可再嫁他人。”孙尚香理解的说道。
什么?!王宝玉脑袋嗡的一声就大了,终于知道孙尚香为何突然提分手。唉,这关婷真是走火入魔了,怎么这种隐秘的事情都说!
王宝玉生气不是埋怨也不是,一阵叹息后,说道:“香儿,那件事儿是如何发生的,我到现在也没弄明白。但是,你跟我的那位朋友,也是我曾经的恋人长得一模一样,我却是真心的喜欢你。”
“我怎能不知你心,但我身为郡主,兄长绝不会让我做妾的。”孙尚香道,看来,她已经认定关婷必然要成为王宝玉的正室妻子,自己要是再跟着,也只能做妾,这件事儿绝对是行不通的。
王宝玉也混乱了,古人对于女人的贞洁要求苛刻,关婷要按这个条框讲,还真是大房太太。
可是在王宝玉的内心深处,根本就没有娶媳妇的想法,只想找机会就回家,如果不是遇到了关婷和孙尚香,只怕他跟谁也不会扯上情感纠葛,嗯,还有一个火丫,王宝玉始终觉得,火丫还是好处理的。
“香儿,实话说,我也没有娶妻的想法,并不是我本人薄情寡义,只是我必须要去一趟北方,有一个天大的心愿未了。”王宝玉道。
“哼,你分明就是耍弄我等。”孙尚香一晃肩膀,立刻恼羞道。
“我说的都是实情,你知道一个人流落异乡是什么孤苦滋味?”王宝玉着急道。
“你拥有彝陵,家中女眷甚多,且个个貌美,何来流落异乡之词?又何苦之有?”孙尚香瞪着眼睛问道。
“唉,在某一个地方,我不但有心爱的妻子,有知己红颜,还有一对如花儿女,我怎么能负了她们?”王宝玉道。
孙尚香抬起一脚,将王宝玉踢在地上,骂道:“分明扯谎,我已探听过,你本就是卧龙岗那处之人,何来妻室之说,不愿娶我等便罢,何必用这些谎话哄骗?!”
王宝玉两次墩腚摔脸,立刻急眼了,爬起来大声嚷嚷道:“我说的都是实话,你爱信不信!我也不是这个年纪,比现在要大十几岁!我爹也不是王连,王连算个屁啊,我在那里的财富,能买下半个江东!”
“一派胡言,彝陵城相比江东而言,微不足道。”孙尚香不依不饶的说道。
“早知道这样,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