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的望着司膳房的天空,额头上有一条白毛的黑猫吃饱了懒懒的趴在一旁的角落,尚宫养的信鸽总是准时回到笼子,司膳房的角角落落总有一处让尚宫不满意。
日子每天都这样度过。
一切都没有变,我也觉得没什么不妥。
我叫步翎薇,这样的岁月我已经度过了三年
其实人人与我不同,但凡有姿色,没姿色,有闹无胸,有胸无脑,又无胸又无脑的人都想到司膳房外面去看看,而外面的人都想来司膳房。
因为这里清静,清静如水,什么都没有。
每每这时,尚宫都会长叹外面太乱。
是的,外面太乱,没有战马铁骑,没有烽火狼烟,有的只是一个男人与一堆女人女人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
小翠常常跟我说他去送膳离皇帝还有多远多远,心是以怎样的姿势跳动。
这或许就是他的幸福,其实我并不羡慕。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小翠学会了化妆,爱上了打扮,每日总是浓妆淡抹,还笑呵呵的跟我说如果自己不幸当上了什么妃,什么嫔的话一定不会忘了我,她说他预感自己离那一天并不远,只要每天接近一尺,皇上一定会在人堆里注意到自己,我告诉她,这样做会引火烧身,可是他依然我行我素。
第一天她接近一尺,我被她缠着听了一天她心中一千多中悸动………
第十天她接近一尺,我被她夜里梦的笑声吵醒………
第十三天,她接近一尺我发现她的手臂多了许多青紫的地方,她说是她磕的……
第十五天,她接近一尺他的脸肿起好多,夜晚睡觉只能坐着睡,要不然就痛的不行。
我问她到底怎么了,伤成这样,小翠兴奋的对我说他快成功了,端妃已经答应她在皇帝面前美言了,说到高兴处,不禁又唱又跳,我望着她的样子不知道是喜是忧,心中总有种不安的感觉,这种不安的感觉一直持续到她消失的三天后,司膳房的姐妹们在御花园找到了她。
那时的她早已没了人样,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嘴里说着我听不懂的话。
她疯了。
我不知道这三天都让她经历了什么,但我知道火不仅烧了他的身,还要了她的命,或许这里面隐藏着什么权谋,或许并非针对于她,她只是这场斗争的间接牺牲品。
疯了的小翠每天都只有一个动作就是掩着门偷偷向里面看,虽然这里面只是司膳房,但她找到了那时的快乐,那时的快乐里有她,有皇上,还有她难以表达缺蠢蠢欲动的灵魂。
太平六年,四月,帝都大殿
“今天召集列为臣工有一事相商,我夏国西面的边界犬戎为患多年,两国也交锋数次,百姓深处刀兵之苦,朕想联姻求和也非一日半日,正巧前日犬戎特使来我朝表达归降通婚之意,朕必然顺水推舟,不知派谁达成此事”,送哪位公主前去联姻
话音刚落,只见大夫陈述坐跨一步道
“蔡国公杨帆武功盖世,威震天下,可担此重任”
帝听后微微点头,似乎在寻求其他答案,稍微沉寂一回,只听帝说
“众臣工如无异议就依陈述之言”
“万岁”大夫王举打断了帝的话“犬戎乃是善变好战的民族,如是诈和怎么办”
帝听后微微点头,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满意
“依老臣之见”吵闹讨论的大殿上突兀的插入一把苍劲的男声“皇后的初阳公主正值适婚的年龄,不如以公主为饵,以蔡国公为帅,大起倾国兵马,剿灭戎贼”
说话的不是别人而是全倾朝野的总辅顾命大臣慕容泰山,虽然名义上只是先帝的托孤大臣,可真正掌握实权的就是这个年过花甲在官场纵横四十年的政客,真正的皇帝从登上皇位开始唯一能做的就是批示“准奏”或“不准”
帝想了想,虽然有万般的不悦,但始终无法起齿,最后只得依了慕容泰山。
红袖宫
端妃正在对镜抹胭脂,身旁的宫女已被端妃喝令退出,此刻,屋内只有端妃和刚下殿的慕容泰山。
端妃:慕容大人,今日好威风啊,萧皇后万万也不会想到他的女儿能派去和亲
言罢,端妃扑哧一声乐了出来,她这一笑让不由得让慕容泰山打了一个激灵。
端妃:慕容大人我该怎么赏你
慕容泰山:端妃娘娘谬赞了,你我只是各有所需罢了,我帮你夺后位,同时也是在巩固自己在朝中的势力
端妃能从慕容泰山的眼神中看的出端倪,那种神情与自己一样写着不甘心,不过他又在想一个问题,不过她觉得这个问题并不是事,想了想就一笑了之了。
皇后之女和亲的消息轰动了整个京城,人们从四面八方出来观看这帝女的风采司膳房的姐妹们也按耐不住跑去凑这个热闹,我不削于这样的场景,依旧在司膳房伺候小翠。
小翠依偎爱我的怀里,像个刚满月的孩子,她比前一阵好多了,没了疯癫的样子,有的只是她时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