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安知道生辰会收到好多东西,可是她并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还没想好,想好了告诉父王。”傻呵呵地笑道。
“好,接着睡吧。”他放小安在床上,哄她入睡。
清晨的微风里夹杂着一丝浮躁的气息。
小安这家伙运气好,赶在她父王刚刚平定了战乱之后生辰,来送礼道和的人都赶了一大早,小安今天穿了一身玄色衣袍,模样上还挺正式的。
正礼也是沉不住气,催孝珩快一些,生怕他落后了。结果孝珩拽住他:“正礼,我们傍晚再去。”
正礼立马有了急眼的趋势:“傍晚?二伯伯,做生辰都赶个一大早,哪里有傍晚的道理?”
孝珩立马递上一个眼神:“小孩子懂什么。”而后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正礼,我们现在去,跟那些前去道贺的赶在一起,呜呜呀呀,小安那里还有心思看你给她的东西?到时候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堆,你这么长时间的功夫不是白费了?”
正礼恍然大悟:“二伯伯说的有道理!”他挠挠头,心道,二伯伯你倒是早说这件事啊,害得我昨天晚上睡那么晚。
好不容易挨到太阳变得火红火红,正礼像打了鸡血一般,指指夕阳,看着孝珩:“二伯伯,现在可是傍晚了,我们快些去,北城本来就远一些,不然我们到了就天黑了。”
孝珩看他一副着急的样子,这才不紧不慢地起身:“好,你啊。”他摸摸正礼的脑瓜,心里不禁有一些哀伤,孝琬那个时候,也是这个样子,总是沉不住气,冒冒失失的。唇角微微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好在留下了这么一个孩子......
他们到了兰陵王府的时候,夕阳晕染了一抹鲜红,暮色已经微微陇上,生辰的酒宴也都撤了下去。
漪莲看到孝珩他们,有一些惊讶:“广宁王爷?”
孝珩领着正礼,面含笑意:“小郡主呢。”
“在里面。”漪莲指了指。
孝珩正欲往里走,漪莲拉住他,拽他到一旁:“广宁王爷,我们家郡主和王爷好像还在闹别扭,今天来的客人多,两个人看着不错,可是我心里清楚,就他们那个神情就是不对。”她的脸上划过一些不安,“他们以前小打小闹,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番。”
“因为什么事情?”孝珩意识到这事情似乎有一些严肃。
“还不是当初周国公主那事,也不知道郡主说了什么,两个人就一直生闷气,我看着,现在没有生闷气这么简单了,王爷,你见了可好好说道说道。”
孝珩笑笑:“那件事本来就是没影儿的事,这两个人啊。”他脸上的神色放松,过去重新牵过正礼的手,“走,正礼,看看你四叔四婶这一阵子怎么样了。”
结果正礼甚是八卦地拉住他的衣袖:“二伯伯,四叔和四婶这一阵子可是闹腾地厉害,我们小心一些。”样子很是好笑。
果然,进了大堂,就见两个人站在小安两侧看着他们的宝贝女儿拆东西......小安的样子也很是无辜,时不时抬眼看看自己的父王,再看看自己的娘亲,两个人都是面无表情,好生怪异!
“小安。”她听到有人喊她,眼里闪过一抹光彩,总算是来了个人,不然不知道要这样拆到什么时候......
转过身,咧开一个笑脸:“二伯伯,正礼哥哥!”
正礼还很是在意自己的打扮,顺手理了理头上的发带,很是郑重地呈上收了的长盒:“小安,我给你的生辰礼。”
小安道了谢笑嘻嘻地接过来,正礼示意她打开。
一枝寒冬里的梅花,笔法上还有一丝青涩,好在小安的画画水平更是一塌糊涂,看了之后便觉得正礼哥哥真是厉害。
她扯扯孝珩的衣角:“二伯伯,你的呢?”像是例行公务一般.......
孝珩从衣袖里取出一枝毛笔,那毛笔笔杆是突厥的血丝白玉所做,笔毫据说是柔然上贡的一匹白狼幼崽的毛做的,白狼本就稀罕,幼崽就更难弄到,当时这是孝珩五岁的时候高澄送他的,一直没舍得用。
小安虽然不喜欢写字,可是也知道二伯伯这东西时件稀罕宝贝,便不敢轻易收下,回头看着长恭。
子萱本来是要推辞的,不料那边长恭先发话了:“谢谢你二伯伯。”言下之意就是“拿着拿着.......”
小安一双桃花眼乌溜溜地看向稀罕:“谢谢二伯伯。”声音一在高兴的时候就变得甜腻腻的,腾出一只手结果那毛笔。
“小安以后可要多练练字画,女孩子可不能像你爹那样整天舞刀弄枪的。”孝珩笑着说道。
小安乖巧地点头,心里乐呵自己的,他才不会听二伯伯的呢,两天前还跟父王撒娇不要请先生来教书......
“正礼,你先带妹妹出去玩。”孝珩不动声色地给正礼递了一个眼色。
正礼对于这些事情,向来会意地很快,点头,很是默契:“小安,我们出去玩。”说着,还向小安挤了一下眉眼,朝长恭他们努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