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听得眉头一皱,这况昌才真是好大的官威,自己好心过来报信,他却一副追究闯入禁地责任的事情,当真是不分轻重。
况山明连忙说道:“长老息怒,李小兄弟也是无意闯入。”
“好个无意闯入?你真当本座是老糊涂不成?”况昌才冷笑一声,“那原金矿石的开采地可是随随便便就闯得进去的?”
他定眼看着李默,那眼神如同两把刀子般扎过来。
但李默岂会被他吓倒,他泰然自若的回道:“在下确实是无意中闯入!”
见到少年毫不回避眼神,况昌才顿时一皱眉,区区一个玄元境界的少年居然能够正视他的眼神,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匆匆的脚步声。
然后便见到况西平快步走了进来,后面一行门人押解着二十来个腐骨教教徒。
他们身上虽然还穿着船员的服装,但是脸上的伪装都已经被去除,一个个脸色阴沉,眼神毒辣。
“西平兄果然不负所托,这么快就凯旋而归!”况昌才大笑一声,然后,朝着李默轻蔑的一笑道,“现在你们看到了吧,一切都在本座的掌握之中!”
李默见他一脸自大,神色不动,心里却是暗暗摇头。
打草惊蛇还不自知,若腐骨教当真筹备周全的话,三将门是否能够保得住这巨轮还是个未知数。
况西平则笑道:“这些腐骨教徒都愚蠢得很,我去了船员住宿区那边,下令挖掘队集合,商讨一下关于进入第二矿区挖掘的事宜,他们便乖乖的自投落网,除了反抗的十人当场被击杀之外,其他人全部都一并拿下了!”
话落,他一把揪住一个黑脸老者的头发,冷冷说道:“此人就是伪装成况伟的腐骨教头目!”
“我问你,你是腐骨教的什么人物?”
况昌才沉声质问道。
那黑脸老者阴沉沉的回道:“我乃腐骨教舵主金灿,你为何会知道我们是伪装而成?”
况昌才大笑一声道:“你们那点小伎俩如何能逃脱本座的法眼?就凭你们这邪道宗门想要夺取天铭号,简直是痴心妄想。现在我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只要你说出你们来了多少人马,是由谁领头,我便放你一条生路。”
金灿冷冷说道:“你少做梦了!本舵主绝不会背叛宗门!”
“区区一个邪徒还在本座面前充英雄,好,就算你不说,你觉得你身边这些人也不会说吗?”况昌才冷笑道。
金灿却笑起来道:“你觉得他们会知道计划吗?”
况昌才冷哼一声,说道:“西平兄,把人都带出去,关入牢里给我好好审问!”
“是!”况西平沉声回道。
待邪徒们被押解走之后,况昌才便朝着况武通说道,“立刻着手调查乘客,尤其是杂役房的人,一个挨着一个给我重点的查!”
“是!”况武通领命而去。
然后,况昌才才目落到李默二人身上,然后不冷不热的说道:“小子,算你运气好,本座今日心情愉悦,就不追究你擅闯禁区之罪了。不过,如果还有下次,就别怪本座不留情面了!”
说罢,他大肆一摆手,返身回座。
待走出去后,况山明一改平日里笑呵呵的表情,满脸怨气的道:“咱们好心来报信,非但被训一顿,连半点好话都没听到。”
“我也没想到这况昌才如此位置,却倨傲自大。”李默也摇着头道。
按理发现如此重要的情报,二人好歹也会被记上一功,不说禀告宗主,至少腐骨教被消灭后有二人的一份功劳。
当然李默对这功劳并不感兴趣,不过对于飞鹤山而言,这却也能增加支宗名气,毕竟腐骨教可也是衡州三大邪道之一。
然而况昌才不仅轻视腐骨教,更对这功劳之事绝口不提。
“罢了罢了,支宗就是这样的待遇,反正老头子我做的无愧宗门,只是连累李小兄弟受了些委屈。”况山明叹道。
“我没事,只希望他大话没有白讲,好好的把腐骨教处理掉。”
李默淡淡说道。
虽然他并不看好况昌才的决策,不过如今发现了腐骨教的踪迹确实也打乱了对方的部署,而且又抓到一个舵主,或有胜算也不一定。
他只希望巨轮能够如期抵达三将门渡口,那便是再好不过的事情。